“好香啊,王嬤嬤?!碧m花丟了手里的竹竿往廚房跑去。
“聞聞也就得了,沒有你的份兒。”
王嬤嬤燉的雞,只是單獨給白卿月的,不光沒有蘭花的份,她自己也沒有。
蘭花兒聞著雞湯的香味兒,吞了吞口水點點頭。
白卿月走到廚房門口,正好看到蘭花吞口水的樣子。
“那么大一只雞,我怎么吃得完,到時候大家一起吃?!?p> 蘭花眼睛里就冒了光,也不敢太過欣喜,怯怯的看著王嬤嬤,這些天被王嬤嬤訓斥的太多,大抵也是知道自己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
“不就是一只雞,今天不吃完就壞了,放明天去我也不會吃?!?p> 白卿月真是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說起來還不都是銀子惹的事兒。
以后有銀子了,她吃一只人一只。
現(xiàn)在天氣熱,一只雞她一個人也吃不完,且補充營養(yǎng)這件事情,也不是一蹴而就的。
只要想著一只雞她吃不完,王嬤嬤就會把剩下的雞用籃子吊著放在井里冰著,明天繼續(xù)給她吃。
白卿月不愛吃隔夜的東西,還去算了吧。
三個人正在廚房里討論,聽到有人叫“有人嗎?”
福伯看著面前的婦人不喜,他明明就在門口,這婦人還對著里面喊,一點規(guī)矩都不懂。
來人是村子里李秀才他娘,因為自己兒子是秀才的緣故,平日里出門走路,秀才他娘鼻孔都是朝天的。
當然這會子也看不上福伯一個看門的,抬腿就要往里面走。
“我說你這婦人怎么回事兒?”福伯攔著不讓人進。
“我找你們家姑娘!”秀才娘朝著院子里又喊了一聲,又動了動鼻子,嗅著的院子里的味道,“給你家姑娘燉雞呢?”
她這么大的聲音,院子里的人不可能聽不見。
“你找誰都得等在這里,讓我進去空喊一聲!”福伯生了氣,這還是他看大門以來,上門的第一個人,可不能出了亂子。
“那你還不趕緊去,耽擱了我的正事兒,到時候叫你們家姑娘罰你!”
秀才娘端著架子,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那家官老爺她娘。
福伯剛進去通傳,秀才他娘就跟在后面竄了進去,把福哥氣得不行,立馬要把她給趕出去。
“你干嘛男女授受不親!”
福伯一臉通紅,憋著氣,他都還沒動手,面前的婦人太不講理,吼了出來。
“這是誰!”白卿月從里面走了出來,看著站在院子中間的大約四十歲左右的婦人。
婦人尖嘴猴腮,顴骨高聳,左臉的正中間,一顆大黑痣,一臉刻薄相。穿了一身鴨青色棉布褂子,見白卿月出來就看了過去,眼中快速的閃過一抹驚艷之色。
“我是村子里李秀才他娘,你是白府的三姑娘吧,嘖嘖嘖,果然是官家小姐,模樣是真正的好,村子里的姑娘一比……”
不等秀才娘說完,王嬤嬤已經(jīng)從廚房里出來,對著人吼了一句,“放肆,誰叫你隨便拿我們家姑娘跟人比的?”
秀才娘平日里也就在村子里混混,去一趟城里都是縮手縮腳,那見過官家里摸摸說話的氣勢。
被王嬤嬤這么一吼,傻了眼兒,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白卿月對眼前這個秀才良印象很不好,哪有人問話的時候,把自己是誰掛在前面。
除非你的位置足夠高,說出來可以震懾別人。
“不是,我們家秀才吧……”
王嬤嬤一聽秀才娘說她兒子,不肯讓他繼續(xù)說下去,呵斥一聲,“福伯還不趕緊把人給拉出去,什么貓狗都往院子里放!”
把秀才的娘比做了貓狗,一點面子也沒給。
秀才的娘本身是膽小的,從來也沒人敢這樣對他說話,有人把它比作貓狗,哪里可依?
暴跳起來,指著王嬤嬤的鼻子說道,“一個奴才哪里能管得了姑娘的事兒!”
王嬤嬤心里門清,是肯定不能讓人把后面的話給說出來,拿了掃帚就上前去趕人。
這會子福伯也管不了什么男女授受不親上手攆人。
秀才他娘也是個厲害的,都挨了幾掃帚了,滿院子躲著跑,還能喊出來,“三姑娘你聽我說,我家秀才他一表人才,和你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王嬤嬤一聽這還了得,手里的掃帚揮的更勤了,一下下亂打了過去,也不管是頭還是腿。
“你這黑了心肝的老不羞,不要臉,叫你毀壞我們家姑娘名譽,打死你……”
白卿月聽到的最后一句,是秀才娘她吼出來的那句,“你家姑娘跳了河被人救上來抱了摸了,還有什么名譽可言,我家秀才能看上她,你家姑娘祖上上輩子積了德………”
等王嬤嬤把秀才他娘趕出院子進來,院子哪里還有他家姑娘的影子。
“姑娘呢?”王嬤嬤問蘭花。
蘭花還一臉懵逼b的呢,她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只不知道,剛才就在秀才娘鬧起來的時候,姑娘就進了屋子。
王嬤嬤拍了一把大腿,道一聲,“壞了”跑進了屋子里。
剛才秀才他娘在院子里吼到后面,簡直不像話,什么都往外邊吼,其他的不說,王嬤嬤就怕他家姑娘多想。
之前就因為朱家要退親,姑娘受不住跳了河,今天秀才大娘又跟個魑魅魍魎似的蹦出來亂說一氣,還不知道他家姑娘怎么想呢。
要是再想不開該如何是好!
秀才他娘就是個殺千刀的。
等王嬤嬤進入屋子,才發(fā)現(xiàn)他家姑娘,跟沒事人一樣,坐在桌子旁邊正拿著毛筆練著字呢。
這會子見她進來,開了口,“看吧嬤嬤你給熱得滿頭大汗,快坐下歇歇……”
王嬤嬤:“姑娘你沒事吧?”
白卿月也不著急,又在紙上寫了好幾個字,面帶微笑的說道,“你看著你家姑娘我像是有事兒的樣子?讓人嚼幾句舌根,難不成我還真的跟他家秀才搭上關系了?”
王嬤嬤想了想,覺得他家姑娘說的對,可是心里這口氣,還是出不出來。
“……好歹也是白府嫡出的姑娘,怎么能給個鄉(xiāng)村潑婦這樣說道,要是還在白府……”
白卿月輕輕的放了筆,看著王嬤嬤說反問:“嬤嬤,我們現(xiàn)在不是沒住在白府嗎”
笑兮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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