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一個(gè)上午吳明看似沒做什么事情,但是此刻快是中午了。
而造成這一結(jié)果的原因便是,成代真人走得太慢了,連帶著吳明也走得很慢。
吳明作為一個(gè)禮貌的人,實(shí)在是不太好意思將成代真人丟在林子里,讓他自己慢吞吞地回去。
這對一個(gè)老年人來說,實(shí)在是太殘忍了。
“完了,我想起來向代真人剛剛找我去仙洲廣場唱歌?!?p> 忽地,成代真人來了這么一句,便不管吳明,自顧自地朝著遠(yuǎn)方跑去。
引靈境的修為,使得他的速度不可謂不快。
吳明看著身手敏捷的成代真人,嘴角不由地抽搐了一笑。
“廣場?唱歌?”
他自語一聲,頓時(shí)為自己感到十分委屈。
成代真人啊,你自己能跑那么快,干嘛走路的時(shí)候像個(gè)烏龜啊。
吳明如是想著,欲哭無淚。
不過這樣也好,起碼吳明不需要再這樣慢步前行了。
他看準(zhǔn)了攬?jiān)碌畹姆较?,想著先過去把成代真人的躺椅給收一下,以免被待會兒奔向膳房的人群給踩壞了。
可是當(dāng)吳明氣喘吁吁地跑到攬?jiān)碌铋T口的時(shí)候,卻是沒有看見之前放在這里的躺椅。
忽地,他一眼看見了正捧著折疊好的躺椅,小心翼翼樂開懷地走向他自己住處的方向的成代真人。
這時(shí),他才想起,仙洲哪里來的廣場啊。
他黑著臉,原來自己竟是被成代真人給騙了。
原來成代真人之所以這么急著回來,只是為了收回他自己的躺椅。
一是擔(dān)心吳明霸占了他的躺椅,二是擔(dān)心躺椅再丟了。
“我的天?!?p> 吳明仰天長叫一聲,抬手捂住了自己的額頭,心中奇累無比。
且在此時(shí),隨著一陣鶴鳴,整個(gè)攬?jiān)碌罾矧}動了起來,看這架勢,是有大批的弟子要涌去膳房了。
沒出幾個(gè)呼吸,起碼吳明還未從攬?jiān)碌钋半x開,便有一大群的弟子從攬?jiān)碌钪袥_了出來。
他們一個(gè)一個(gè)路過吳明,把吳明撞得七葷八素。
吳明掙扎著來到了人群的側(cè)面,遙望著攬?jiān)碌钅沁B在一起的十一扇大門。
顯然,這十一扇大門是不夠那餓虎撲食般的弟子們使用的。
他們共同擠在門口,竟是有好多最先跑到門口的人被擠得出不出,眼巴巴地望著后來的人沖向膳房。
“還好,還好,可舒不是這樣的人?!?p> 吳明捏了一把冷汗,只以為史可舒是那種等人走光了才會從攬?jiān)碌罾镒栽诘刈叱鰜淼娜恕?p> “我不是哪樣的人?”
卻在這時(shí),吳明的耳邊冷不丁傳來了史可舒聲音。
吳明被嚇得僵硬地朝著史可舒的方向轉(zhuǎn)動了脖子。
“可,可舒,你是怎么擠出來的?”
他很是驚訝,同時(shí)想象著史可舒在人群中擠來擠去的模樣,瞬間感覺,自己心里史可舒的淑女形象蕩然無存。
史可舒詫異地看著古怪的吳明說道:“沒啊,我在鶴鳴之前就已經(jīng)離開攬?jiān)碌盍税?,現(xiàn)在只是順路看見了你?!?p> 吳明松了一口氣,感覺眼里的史可舒重新可愛、淑女了起來。
“對了,你知道槍成嗎?”
吳明陪著史可舒一起走向她的小院如是問道。
他們兩人很是默契地決定過一會兒再去膳房吃飯。
史可舒則是滿臉茫然。
“槍成?是人名嗎?還是關(guān)于槍的攻擊手段?”
吳明想了想,說道:“人名,好像是管理仙洲的人,成代真人在他面前連頭也不敢抬?!?p> “呃。”史可舒顯然對槍成有些興致缺缺,她更關(guān)心的是下午開始的搶奪倚天劍的比試。
“已經(jīng)有十八個(gè)真人表露出要參加今天下午的比試,你悠著點(diǎn)?!?p> 吳明點(diǎn)著頭,卻是感到有些不可思議。
“才十八個(gè)?”
史可舒連應(yīng)了兩聲,解釋道:“大多數(shù)是擔(dān)心傷了自己與其他真人的關(guān)系,更多的是賣湯真一個(gè)面子?!?p> “只有一些在平日里和湯真不對付的真人或者真心想要倚天劍的真人參加了?!?p> 她說罷,兩人便陷入了一段時(shí)間的沉默。
不久,吳明便跟著史可舒,踏入了她的小院。
忽地,史可舒停下了腳步,疑惑地看著身旁的吳明。
“你跟進(jìn)來干嘛?”
吳明自顧自地看了看自己與四周。
“我不能進(jìn)來嗎?”如是說道。
卻在這一瞬間,史可舒捕捉到了吳明的眼神朝著自己的房間看了一眼。
“你不會還想進(jìn)去吧?”她指著自己房間的小門驚叫一聲。
吳明費(fèi)解,尋思著你是從哪里看出來我是想進(jìn)去的?
“沒啊?!彼荒槦o辜地說道。
史可舒則是一副完全不相信吳明的樣子,她鼓起了自己兩側(cè)的臉頰,眼睛由下而上盯著吳明,模樣十分令人心動。
“出去?!?p> 她冷聲說道,然后將指向自己房間門的手轉(zhuǎn)向了小院的院門。
吳明嘴角一抽,只得無奈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走出了史可舒的小院。
卻在這一瞬間,他聽見史可舒嘀咕了一句。
“竟然都不辯解一下,果然是對我的房間有非分之想?!?p> 于是,吳明恨不得用頭狠狠地撞幾下自己身側(cè)的磚墻。
我沒有辯解嗎?我有辯解了啊。你怎么就說我沒辯解呢?我那一句“沒啊”,難道不是辯解嗎?
當(dāng)吳明打著哈欠剛走到自己小院打開的院門之前的時(shí)候,他卻心里一驚,立馬跳到了磚墻之后。
“不會吧,那家伙怎么還在這里。”
他口中的那家伙自然就是早上來找他的董虹陽。
他斜探著腦袋,只從墻后漏出了半個(gè)頭,然后往自己的小院看去。
只見那董虹陽此刻正低著頭,用右手抬著自己的下巴,背有些彎,腰卻是站得筆直,一副沉思的模樣。
明顯,自早上吳明離開以后,他就根本沒有動過。
“這個(gè)可憐的娃,怎么就這么傻呢?!?p> 吳明無奈地嘖了一聲,便小心翼翼地縮回了脖子,再一次貓著腰,墊著腳走離了自己的院子。
卻是不知,就在他嘖的那一聲以后,董虹陽眼中靈光一閃。
他撐著自己下巴的右手化作拳頭,狠狠地錘在了自己抬起的左手上。
“我想到瑤瑤想要什么東西了,葬花。”
他喜道一聲,慢慢地走出了吳明的院子,接著說道:“可是,哪里有葬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