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其實傳物陣法并不算太難,只需要判斷一下大小,再依葫蘆畫瓢就行了,這些弟子還真的會。
所以,他們笑一笑吳明也是無可厚非的。
只不過,成代真人的臉上卻沒有露出對吳明失望的神情。
實際上,他畫在那把扇子四周的陣法和傳物陣法雖說有九成九的相似,但它還真不是傳物陣法。
也因為它實在是太像傳物陣法了,所以鮮少有人能看出來它不是傳物陣法。
“哦?”
成代真人莞爾一笑,竟有強烈的驚喜之意浮現(xiàn)在他的臉上。
“那你說說這是什么陣法?!彼又f道。
這時,眾弟子們卻是忽然止住了聲。
這不明擺著是吳明不懂傳物陣法嘛,怎么聽講師的意思,好像是認同了吳明的話。
吳明點了點頭,伸出了自己的食指在成代真人所畫的陣法上劃過。
“傳物陣法大致的原理就是扭曲空間?!?p> 劃到一半,吳明淡淡地說道。
成代真人點了點頭,靜靜地等待著吳明的下文。
而那些弟子們卻是紛紛嗤笑一聲,給吳明翻了一個白眼,覺得吳明說的是廢話。
畢竟,這個道理誰都懂。
“而講師所畫的這個陣法能與傳物陣法如此相像,必然它的原理和傳物陣法一樣,是用來扭曲空間的?!?p> 此刻,吳明的食指已然從成代真人所畫的陣法上全部劃過。
他抬起頭,看向了成代真人,微微一笑。
“講師,你是不是想搞事情。”
他如是說道,顯然是在和成代真人開玩笑。
眾弟子則是不理解,想著你有事沒事打趣講師干嘛啊,知不知道什么叫尊師重道??!
當然了,他們也就這么想想,畢竟,看講師平靜的模樣,顯然沒有在意。
“說說看?!?p> 成代真人說罷,便悄悄地后退了一步。
吳明也看見了成代真人的小動作,不禁被他逗笑了。
“空間,是極為穩(wěn)定的,又是極不穩(wěn)定的?!?p> “它穩(wěn)定在難以被打破,不穩(wěn)定在被打破之后,會攪碎原本穩(wěn)定的空間?!?p> 說著說著,吳明拿起了桌上的硯臺,磨著墨,繼而拿起毛筆沾了沾墨。
眾人等著吳明磨墨,等了許久,都有些不耐煩了。
就在這時,吳明再度開口了。
“傳物,看似破開了空間,實則這破碎的空間會比正常的空間更加穩(wěn)定?!?p> “但是講師這個陣法,卻少了加固空間的一筆?!?p> 他說著說著,便舉起毛筆在白紙上開始寫字。
眾人可不想知道吳明在寫什么,只是不想他再繼續(xù)賣關(guān)子。
“所以,當這個陣法被使用的時候,不僅不能傳物,反而會引起空間爆炸。”
吳明微笑著,然后放下了手中的毛筆。
“威力之大,足以炸毀整個攬月殿?!?p> 成代真人聽罷連連點頭,認同了吳明的說法。
“不錯,我研究了古籍中的這個被當做傳物陣法的陣法約有兩個月,也只看出來它固定不住破碎的空間。”
“沒想到,你竟然能看出來它會爆炸?!?p> 眾弟子聽著成代真人對吳明的肯定,心中頓時是五味雜陳,沒想到,這個還真不是傳物陣法。
甚至,它可以引來爆炸。
那吳明剛剛用毛筆寫的是什么?肯定是把這個危險的陣法改安全了吧。
就在弟子們好奇吳明剛剛寫的是什么的時候,史可舒開口發(fā)問了:“吳明,你剛剛寫的是什么啊?!?p> 成代真人伸出一只手摸了摸自己下巴處的胡子,顯然,他也想知道吳明寫了什么。
吳明拍了拍自己的雙手,仿佛自己的手上不小心沾了墨水似的。
“沒啥,就是寫了兩個能啟動這個陣法的字?!彼唤?jīng)心地說道。
“什么?你想啟動陣法。”
成代真人手中的胡須顫動了起來,如是發(fā)問。
眾弟子的心中忽然升起了一種不安的預(yù)感。
不過他們轉(zhuǎn)念一想,還好,畫在紙上的陣法是需要點燃才能發(fā)動的。
可是,他們又忽然記起,吳明這個怪胎,似乎在使用符箓上的陣法時不需要把紙點燃。
在他們還沒晃過神來的視線之中,只見吳明,輕輕地移開了白紙上的扇子,將白紙攤在了身前。
頓時,他們紛紛想起,以前吳明使用定位符的時候,也是把定位符攤在了身前。
“不要啊?!?p> 盧吉榮大叫一聲想要制止吳明。
可是吳明,依然在他的目光之中將右手的食指和中指擺到了自己的嘴前。
“兵?!彼蠛纫宦?。
忽地,只見那張白紙的下方自己燃燒起了小小的火苗。
“啊~啊~啊~”驚叫聲此起彼伏,甚至整個攬月殿都能聽見這個小房間里的尖叫聲。
但是此刻想要逃跑顯然太晚了,眾弟子渾身癱軟,紛紛跌到了自己坐的椅子底下。
吳明那個混蛋可是說這個陣法的威力足以炸掉整個攬月殿啊,那還逃個錘子啊。
只不過,過了許久,躲在椅子下的弟子們卻是沒有感覺到任何的異常。
“難道說沒有爆炸?”
“絕對是吳明那個混球在騙我。”
所有人都是這么想的,然后他們便起身坐回到了自己的椅子上,怒視著吳明。
史可舒和成代真人一直保持著冷靜,他們看著這些神經(jīng)兮兮的弟子們,哭笑不得。
“你們突然之間叫什么?。俊?p> 吳明看著前方的弟子們,好奇地問道。同時,他手中的白紙也已經(jīng)燒完了。
盧吉榮恨恨地看著吳明,嚷嚷著:“說好的爆炸呢,怎么沒炸?!?p> 吳明連連點頭,眼里閃過一抹興奮。
“原來你們是在期待爆炸啊,沒問題,那把扇子馬上就要炸了?!彼f著說著便咧開了嘴笑了起來。
“什么?扇子?”
眾弟子聽罷,便朝著前方桌子上的扇子看去,只見它渾身在發(fā)著白光,似乎在膨脹。
“哇?!庇幸粋€女弟子頓時被嚇得哭了出來。
“啊。”又是一聲合并在一起的大咆哮嚇到了整個攬月殿里的人。
另一個房間里正給弟子們專心傳授符箓知識的向代真人用手指堵住了自己的耳朵。
“誰帶的弟子啊,一次也就算了,怎么還叫兩次?!?p> 他自顧自地抱怨著,殊不知另一個房間里的弟子心中的生死之危險就要降臨到他的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