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顧離一眼就認(rèn)出那是月老廟的紅綢緞,于是問道:“你是過來求婚緣的嗎?”
難怪會臨時改約在北門見面,原來是來求姻緣的啊。
心中莫名有一絲失落,又遲遲不見楊繼承回答,楊顧離心底的失落更沉。
等了一瞬,她又說:“好像快七點(diǎn)半了,我和室友約好八點(diǎn)去圖書館看書呢。你不是還要去機(jī)場嗎,快去吧,不要誤機(jī)了。”
說完就想要走,可還沒從男人懷里掙出來,就聽楊繼承溢出兩字:“祈福?!?p> 楊顧離愣怔了數(shù)秒,待再反應(yīng)過來,已經(jīng)被楊繼承拉到榕樹底下。
滿樹的紅綢帶,在她眼里飄呀飄,搖呀搖。
紅艷艷的似一團(tuán)熱烈的火,燃起她心底小小的愛情火花。
“過來,把名字寫上。”
一聲低喚,楊顧離偏過頭,只見楊繼承在廟里拿了一支毛筆,蘸了點(diǎn)墨汁,將那紅綢緞鋪在供臺上,然后把毛筆遞向她。
她順手就接了過來,拿筆的手,微微顫抖,寫在紅綢帶上的字有些歪扭。
楊繼承似感覺到她的緊張,右手輕輕覆在她握筆的手上,握著她的手,一起寫。
微弱的光照在墻壁上,光線輝映出倆人如膠似漆的身影,影影綽綽,形影不離。
寫上最后一筆,楊顧離手心里都是汗,連忙退后幾步,站到廟口透透氣。
等透完氣再望進(jìn)廟里,楊繼承也拿起毛筆,如行云流水那般落下他的名字。
燈光太暗,又站得有點(diǎn)遠(yuǎn),楊顧離也沒瞧見楊繼承寫的到底是什么名字。
她剛要走過去,楊繼承很快走了出來,站到榕樹下,選了一根比較高的樹須將那紅綢帶系上。
那根樹須,是楊顧離踮起腳尖都夠不到的地方。
但那紅綢緞卻是滿樹的紅帶中最好辨認(rèn)的,因?yàn)闂罾^承在綢帶上多系了一個同心結(jié)。
這是,她和他的同心結(jié)……
之前的失落感一掃而光,楊顧離澈亮的眸子里暈開一抹燦爛的笑意,心里面堆滿了幸福甜蜜的彩色糖果。
楊繼承站在原地看她,看她開心的笑,看她開心的像一個吃了幸福糖果的小孩。
他唇角隨之微微彎起,眸底輕輕漾開一絲溫柔與寵溺。
他抱住她,溫情脈脈的凝著她眼睛須臾,終究還是控制不住低下來,吻住了她……
…
恍恍惚惚回到宿舍,恍恍惚惚躺在床上,恍恍惚惚回想著楊繼承最后轉(zhuǎn)身離去的那道孤影,她眼角忽然濕濕的,那是不爭氣的淚水。
楊繼承這一去,肯定又要大半年才會回來。
而在這段期間,他的手機(jī)不是沒信號,就總是關(guān)機(jī),根本就很難聯(lián)系得上他,除非他自己主動聯(lián)系。
“怎么了?怎么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是被甩了嗎?”
對面上鋪,正在吃葡萄干的符萄看楊顧離躺在床上發(fā)呆了好久都沒發(fā)出一聲,不禁抱起一顆八卦的心,旁敲側(cè)擊挖掘新消息。
楊顧離把枕頭蒙上腦袋,聽完符萄的話后,她感覺更難受,她感覺自己是比被甩了還要慘。
明明前一秒甜到心窩子都要化了,下一秒就……就像被玻璃渣子狠狠扎著心口,只要呼吸一下,心肝肺都是疼的。
所有的幸福甜蜜,在楊繼承離去的那一剎間,全部化為烏有,全部像是一場虛幻的夢。
孤獨(dú),清冷,失落,瞬間接踵而至,重重復(fù)復(fù),復(fù)復(fù)疊疊,像塊巨石壓落在心口,堵得慌。
“符萄,我想喝酒。”
摘橙
祝天下的小可愛 都能和自己喜歡的人終成眷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