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活的易驍被一顆糖救了回來。
拖著疲憊的身子終于熬來了最后一節(jié)課的鈴聲響起,他拿著手機麻木地往外走。
江桃站在后門等他,猶猶豫豫地像是還有屁話要說。
易驍選擇忽視,空氣一樣掠過她飄遠。
江桃雖然還是怕他,但已經(jīng)比最初一看到他就腿軟的情況要好太多了。
況且,就他們倆現(xiàn)在這不分你我的狀態(tài)下,易驍就算想揍她,估計也只是在給她撓癢癢。
所以她沒猶豫多久就跟了上去,默默地墜在他身后三步遠的地方。
易驍心情煩躁,一路暴走到校門口心肺就在抗議。
要是身體素質(zhì)也有排名的話,他覺得江桃真的是妥妥的倒數(shù)第一,沒跑的。
為了掩蓋自己已經(jīng)走不動的事實,他分外兇狠地轉過頭去,氣勢洶洶地喂了一聲。
江桃沒想到他這么快就愿意理自己,還在左顧右盼的臉馬上轉了回來,不期然地撞上了一雙水光氤氳,又亮又潤的杏眸。
她愣了兩秒,那雙水潤的眼睛就變得蠻橫起來,最后像是要剜掉他一塊肉一樣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還要點臉嗎?
看自己都能看出一臉癡\漢相。
江桃像被兜頭澆了一盆冷水,登時清醒過來。
見他只是盯著自己不說話,只好唯唯諾諾地問,“怎,怎么了?”
易驍:“...”
沒辦法忍受‘自己’這個娘炮的樣子,易驍咬牙,“你能不能有點男人的樣子?我他媽平時要像你這樣早死了都!”
江桃雖然很想反駁她又不是真的男人,去哪里找男人的樣子給他看,但她覺得自己要是真這么說可能會命喪當場。
于是她很聰明地選擇了后面一個問題,“為什么像我這樣會死?”
易驍被她這個天真無邪的疑問臉弄得又是一口老血,差點氣哭。
暴躁地踢了一腳路上的碎石子,他惡聲惡氣地趕人,“滾!馬上滾!不滾老子現(xiàn)在就把你扔到水庫里去喂魚!”
江桃怕死了他這個兇神惡煞的樣子,再加上他那個破風箱一樣的嗓子,當下就被嚇得眼淚汪汪地跑了。
煩躁地罵了句臟話,易驍提著宛如有千斤重的步子才走出去兩米,背后又響起了那道怯怯的男音。
艸!
就仗著他身體素質(zhì)好來回玩漂移呢?
“易驍,我今天出門沒有帶鑰匙..”
江桃發(fā)誓她真的很努力地找了,床縫和洗衣機里她都翻了,但就是沒看見啊她有什么辦法..
又慫又怕地滾回來,她躲在路邊的一顆榕樹下。
只露出一雙眼睛,哭唧唧地望著面無表情的易驍,“我是不是要找開鎖師傅比較好..”
“你知道哪里有開鎖師傅嗎?”
易驍身心俱疲,連脾氣都發(fā)不出來了。
冷漠又機械地道,“我家是指紋鎖?!?p> 身體和精神上的雙重壓力讓他只想找個地方好好靜靜。
然而,對面這個該死的女人又說話了。
江桃:“可是,我好像不記得怎么回去了..”
易驍:“..你覺得我們兩個一起去跳水庫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