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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劍霜寒動九州

酒逢知己千杯少,山色空蒙擊劍來

一劍霜寒動九州 長安夜九 2081 2020-04-19 21:46:37

  黑夜茫茫,陸云野在水面漂了幾個時辰之后,便棄了竹筏朝著岸邊而去,原因有二:一是陸云野白天同雷山虎等人結下了梁子,唯恐雷山虎等人再次伏擊,自己這一片扁舟,一旦翻了九死一生!二是:漫月山莊就在不遠處的成都府,陸云野人生地不熟,這水路又難以遇到行路人,在岸上問路則是方便了許多。

  才上岸不過數(shù)里,忽聞得一陣羌笛之聲悠悠傳來,笛音如怨如慕,似述平生不得志,又似霜葉彌漫,一聲笛音傾訴相思!

  陸云野雖不擅長音律,可也略懂一二。年幼時,其父陸杰常在幽靜之處,吹簫或折一葉口琴,在其熏陶下,陸云野對音律也是略懂一二。又逢此時,心底一番郁悶,此情此景,陸云野停駐不能行,被這笛聲牽引!

  一曲罷了,那人似乎音猶未盡,再起一首,這時,陸云野方才注意到,吹笛人赫然是一位衣著樸素的中年男子,接著皎皎月光,陸云野因隔著太遠始終看不清那人的長相。

  笛聲如春風拂過,似涓涓細流,一點一滴地流在陸云野地心尖,不知不覺間,陸云野竟已來到那男子身后十余丈,笛音剛畢,陸云野不禁拍手叫好!

  那男子笑道:“公子謬贊了?!?p>  陸云野這時才看清楚男子的面容,面容清雅,腰間插著一文扇,舉手投足間似有幾分文儒之風,陸云野震驚的是他的頭發(fā),一邊白一邊黑,黑白之間像是達成某種協(xié)議,兩邊涇渭分明,不見白中有黑或黑中留白。

  陸云野微微失神,隨即抱拳道:“失禮了,無意間聞見兄臺笛聲,笛聲空靈至極,曲中之境如至親臨,喚起我心中往事,五味陳雜之極,叫出聲驚擾兄臺清幽,這不請自來罪過,還請見諒!“

  那男子朗聲笑道:”有朋自遠方來,不亦說乎,公子識得曲中意境,想必也是性情中人,更是通曉音律之人,此次遇見便是緣份,何來見怪之說?“

  那男子續(xù)道:”公子既是知音律,想來手上的技藝不比我差,若蒙不棄,不如吹上一曲,讓我大開眼界?!?p>  陸云野見他說話溫文爾雅,道:“我這三腳貓的技藝委實不值一提,不過我既已聽兄臺一曲,不吹一曲未免有點無禮,我才疏學淺,學藝不精,還請莫要見笑。”

  那男子晗首點頭,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陸云野信手拈來一片嫩葉,一折靠在嘴邊,悠揚的曲調緩緩而出。陸云野在年幼時常與其父打獵,累時就地而坐,其父陸杰便折一片葉子吹起曲調,陸云野深受其影響,十余年的耳濡目染、潛移默化,陸云野在陸杰的教導下初識樂理,在孤島時煩悶即以曲調解乏,唐楓又加以指點,陸云野的音律方面造詣有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唐楓的博學多識、武學造詣之高令陸云野發(fā)自內心的佩服。

  陸云野所作曲調是柳永的《雨霖鈴*寒蟬凄切》,此詞柳永時與一位戀人的惜別時所作,陸云野剛與月離分別,同時兩人相見不得相認更令陸云野心添憂愁,他雖不知月離將他他置于何地,但他全然將月離置于心尖,此中曲意更添幾分思慕。

  那男子初聞不知曲中意,細細一品已是曲中人,他雙眼望向明月若有所思,口中不禁念起柳永《雨霖鈴*寒蟬凄切》:雨霖鈴,寒蟬凄切........念去去千里煙波,多情自古傷離別..............此去經(jīng)年,應是良辰美景虛設,更與何人說?“

  詞調終落,尚在夜空久久盤旋,陸云野與那男子久久不能語,兩人皆是有所思。

  良久,那男子拍手道:”妙哉,妙哉,公子此曲百聞不如一見,今日受教了?!?p>  陸云野應答了幾句之后,轉身走出林間,放聲而歌:”有緣千里來相會,三笑徒然當一癡?!?p>  江湖怪人之多不勝其數(shù),早些年在孤島時時常聽到唐楓所講奇聞異事,今日一見林中男子,雖大感奇異卻無心結交,正如他臨行時那兩句,萍水相逢一場,有緣自會相遇,而且現(xiàn)在他依舊有要事在身不便耽擱,恐事情有變。

  陸云野轉轉悠悠,已經(jīng)在這一帶走了三天,遇到附近的漁民、獵戶就打聽漫月山莊的下落,陸云野卻是十分苦惱,自己與曼月山莊一個在南一個在北,中間還有個成都府,換言之他們都是在城郊,只是方位不一樣。

  陸云野有氣無力躺在在一棵樹下,一想到距離漫月山莊還有五十里路,合著又是幾天的路程。

  從那些漁民、獵戶口中得知,走水路要比在陸上快上近一倍的時間,每每想到這里。

  陸云野登時破口大罵:”去他娘的唐書憐,這王八蛋疑心那么重,是非不明,善惡不分,老子好心好意救他狗命,反過來懷疑我,現(xiàn)在我還得多走幾天的路去他娘的。”

  想到如果在漫月山莊必定會碰面,要是他在莊主陳勝北面前提出,陸云野安能進得來漫月山莊?

  眼見天色已晚,陸云野沒有找到落腳的地方只好找些干柴堆在石洞下,這些就是他今晚的良人了。

  篝火“啪、滋”燃燒著,偶爾幾點火光跳出來,陸云野探頭看向外面一片漆黑,說是黑倒也不算,黯淡的月光撒在地上像鋪了一層霜,只能看清近點的情況,遠處的就如同瞎子一樣了。陸云野剛剛吃飽,全身松散的躺在石壁上,愣愣的出神。

  忽然,外面不遠處傳來一陣劇烈的打斗聲,兵戈相交的撞擊聲,將陸云野的好夢驚醒,陸云野幾腳將篝火熄滅,細細聆聽。

  他并非想多管閑事,而是怕惹禍上身,試想如果打斗之人因寶物而起,他又在一旁,這明亮的篝火就像一瓶鶴頂紅,隨時暴露他的位置,讓他遭受殺生之禍。

  打斗聲愈來愈近,陸云野透過石洞已經(jīng)能看到那幾人的身影,陸云野心道:這和尚出手就是殺招,還同一人夾擊另一人,難道那一人邪魔歪道之徒?

  三人拆了十余招,被夾擊的男子已經(jīng)明顯招架不住,這三人武功伯仲之間,平心而論單打獨斗誰也奈何不得誰,偏偏是以一敵二的局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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