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不過是一個叛逆期的……
“喂,你是不覺得我只是突發(fā)奇想才想追隨你的腦子不太好的人?”佩利山不滿地抽動鼻翼,眉頭擰成一團。
雷利被他識破,也就是哈哈笑了兩聲,算是帶過。這些生活在豪門家中的子弟,雖然衣食無憂,但卻失去了自由。一個人沒有什么東西就越是渴望什么,像這種被“囚禁”在家里的人,大概就越是向往那種無拘無束的生活。稍微知道了一些道聽途說的東西,就以為跟著自己就是精彩刺激的冒險,真是……
雷利搖搖頭,笑著道:“不行,我可不能帶你走,你跟著我去邰蘭爾,一定會后悔的,那里實際的情況可和你想象中不一樣。況且,就算我真的想帶你走,恐怕你家族的長輩也不會同意吧?!?p> 頓了頓,他又道:“而且你說了要當我的追隨者,起碼也得有點用吧,我的軍隊里沒有一個閑人,你嘴上說是要追隨我,實際上不會還讓我來照顧你吧!我可沒那么多閑工夫。”
佩利山面色古怪道:“你真的不知道我是誰?”等了一會,他又小聲說,“其實吧……不是我隨便說,我應該還是蠻有用的,大概也沒有家族里的人能阻攔我?!?p> “雷利!”
聽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他轉過身回頭看去,不遠處嘉琳娜正在對著自己招手。她手里拿著不知道從哪里拿來的蛋糕一類的點心,嘴巴里也在咀嚼,說話的聲音含糊不清。
看到雷利身邊的男孩,她頓時瞪大眼睛,一臉不可置信地道:“這是你在帝都的私生子?居然這么大了……你當時才幾歲啊,就去禍害少女了!”
“你在想什么!”雷利瞪了她一眼,“他不是我的私生子,不對,我和他根本一點關系都沒有,你腦子里在想些什么。”
倒是小男孩,被嘉琳娜誤認了身份,也沒有生氣的意思,只是有些好奇的瞄了嘉琳娜兩眼:“殿下,這就是你的舞伴嗎?”他說著,又上下打量了嘉琳娜一番,微微皺起眉頭,“長得還算可以,可是怎么說呢……很一般啊,沒有一點出彩的地方,”他笑著道,“不得不說,殿下你的眼光真的很一般啊。”
聽著他這么對自己的外貌指手畫腳的,即使對方只是個男孩,嘉琳娜也有些不快,皺著眉頭道:“喂,你不知道這樣說很不禮貌嗎?快點給我道歉!”
“道歉?對你這么一個女人?”佩利山冷哼一聲,“我收回我剛才說的話,殿下您的眼光不是一般,而是差到極點了。這么一個指手畫腳的女人,你居然都能忍受的了她!”
被男孩這么說,饒是雷利的臉色也有些難看。之前佩利山對著自己嘲諷幾句,他雖然有些不高興,但也還能忍受。但是這么對著自己的女伴這么指手畫腳的(雖然這個女伴只是臨時湊數(shù)的),你是什么意思?還真以為四海之內皆你媽??!
雖然嘉琳娜一直看雷利不順眼,但那也是雷利強迫在先的原因,在經過了一個月的相處后,她雖然還是那副冷漠的模樣,雷利心里卻已經把她當成自己人了。你這個和我認識了不到一個小時的小鬼,有什么資格來評頭論足的!
佩利山雖然說話難聽,像是不經過大腦的樣子。但是基本的察言觀色的能力還是有的,見到雷利的眼神陡然間冷下來,也知道自己說的有些過分。只是他剛剛才理直氣壯地發(fā)表了一通自己的理論,這個時候倒也不好意思道歉,只能繼續(xù)硬著頭皮道:“只是一個女人而已吧,用得著這樣嘛。你想要的話,我可以再送你兩個好的?!?p> “啊,對了!”他突然恍然大悟的樣子,“她的母族不會是帝國豪門吧!你放心,我一定幫你擺平她母族的糾纏……”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雷利就冷冷打斷了他:“我不知道你家族里的人是怎么教育你的,也不想知道。我只告訴你一點,你的母親也是一個女人,女人從來不是可以交易的物品!好有!她也不是我的情侶,她是我的,呃……魔法師顧問!”
雷利說這話時非常嚴肅,甚至連嘉琳娜都被他的樣子吃了一驚。不過反觀佩利山,他就感覺根本沒有抓住雷利話中的重心,而是只聽到了話中的后半句。
“魔法師?!”佩利山瞪大眼睛,發(fā)出一聲驚呼,隨即像是想到了什么,露出了意味深長的表情,一副看破一切的樣子,低聲自言自語道,“怪不得會這樣。”
他馬上意識到自己的說話的方式有些不得體,抬起頭來笑著道:“現(xiàn)在我更相信了,雷利殿下,您可真是個深謀遠慮的男人,居然連這種計謀都能想到!真是太偉大了,太無恥了!”
雷利被他的話說的一愣一愣的,完全沒聽懂他想表達什么,只是有一點可以確定,他一點都沒有把自己的說教放在心上。
雷利還想再繼續(xù)說些什么,佩利山卻已經站起來,笑著道:“抱歉,我的休息時間差不多結束了,我要是再不走,我那個煩人的管家又得滿世界找我了?!?p> 他站起來從右邊的小門出去,臨離開前,他又轉過頭來補充道:“殿下,你真是一個很特別的人,我一定會回來找你的?!?p> 說完,他就從右側的小門離開,與雷利說的這些話與其說是向他保證,更不如說是在說服他自己。
等到男孩離開,嘉琳娜一下子皺起眉頭,有些生氣地問:“那個人是誰???怎么說話陰陽怪氣的?!鳖D了頓,又道,“你不會真要收他當你的追隨者吧?”
雷利搖搖頭:“我也不是很清楚,說起來還是我先找上他的?!闭f完,他又嘆了一口氣道,“至于當追隨者,估計是小孩子的戲言罷了。大概是聽了幾句我在邰蘭爾的‘英勇戰(zhàn)績’,就嚷嚷著要追隨我。說實話,之后能不能再見面,都只是個未知數(sh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