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衛(wèi)首領可在?”豫王一聲怒吼,嚇的禁衛(wèi)首領連忙站了出來,“臣在。”
“徐蘇……可抓住了?”
“回……回豫王,”那禁衛(wèi)首領冷汗直流,“還未抓住……”
“飛天遁地了不成?”豫王怒道,“現(xiàn)在情況怎么樣?”
“臣已經帶人把皇宮翻了三遍,宮門口也是一直派人守著,都沒看見人,四門那邊也沒有消息,現(xiàn)在正畫了他的像,挨家挨戶的搜呢?!?p> “殿下……”秦侯站了起來,“既然現(xiàn)在刺客正在搜著,那陛下的遺體……”
豫王朝殿上看去,“準備去吧……”
永慶三十一年,春末,武章帝李言,歿于長樂宮,享年五十。
很快宮里那場刺殺的消息便傳遍了街頭巷尾?!奥犝f刺客現(xiàn)在都還沒有抓到呢!”
“艾,你們知道嗎?聽說刺客就是府衙里的那個叫徐蘇的?!?p> “你怎么知道?”
“這還有假,第二天那府衙里的馬仕庸就被豫王隨便安了一個罪名斬首了,說是他和徐蘇有關。”
“你們說這徐蘇究竟是什么樣的人物啊,這么大的本事!”
“噓……”一婦人急忙按住了他的嘴巴,“你不要命了?”
“我就是好奇嘛!這都好幾天了,還沒有抓到?!?p> 眾人又七嘴八舌的你一言我一語的議論了起來。
秦府
“浮桑究竟干什么去了,怎么京城發(fā)生這么大的事他都沒有回來?”。
秦浮景朝心急如焚的秦侯看去,他剛想說話,這時,只見衣衫凌亂的秦浮桑急匆匆的從門外走了進來“父親,二弟……”
“兄長!”秦浮景立馬迎了上前,扶住了一臉虛弱的秦浮桑,“你受傷了?”
“我還好……”秦浮桑握緊了他的胳膊,“徐蘇根本不是安老先生的徒弟……”
秦浮景皺眉,“豫王說,他是確定了徐蘇的身份才把他帶進宮的。而且,上次在城外遇見的殺手他也審了,那殺手根本不認識什么叫徐蘇的,他們是城外一山上的盜匪,打探到有人會攜帶著大量金銀從他山下過,這才下山劫道追殺。要是早知道是朝廷的豫王,就是給他天大的膽,他也不敢。”
“豫王被徐蘇騙了,起初我也是得到的這個消息。后來我為了確保萬全,又在須臾山待了幾天,才看見真正的安老先生,我把徐蘇的畫像給他看,他卻說壓根不認識此人,他也從未收過徒弟?!?p> “真正的安老先生?有人假冒?”
秦浮桑點了點頭,“對。豫王派去打探的人,遇見的肯定是那個假的。后來,我剛準備下山,卻被徐蘇的人發(fā)現(xiàn)了,和他們磨了三天,才得以擺脫他們的追殺,那伙人非常狡猾,出手也狠辣……”說著,秦浮桑重重咳嗽了一聲,秦浮景立即扶他坐了下來,喚來一小斯,讓他去請大夫。
“你不是去濱州了……”一邊的秦侯這才后知后覺。
“對不起,父親,我瞞了您?!鼻馗∩5?。
“你們早就懷疑那個徐蘇了?”
秦浮桑點點頭,“可是,現(xiàn)在即使知道是假的,也晚了?!?p> 這時,隨著大夫進來的還有一人,那人朝秦浮??慈ィ肮?,襄王……死了……”
“什么?”秦浮桑立馬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不知道是不是起得太快,忽然覺得一陣頭暈,秦浮景見狀,立馬上去扶住了他,關切道,“兄長……”
秦浮桑擺了擺手,表示沒事。門口的大夫見狀,立即走上前來為他把脈。
一旁的秦侯立即朝回稟的那人看去,急切道,“怎么回事?襄王怎么也死了?”這一樁樁一件件的,老天是在和南朝開玩笑嗎?先是皇上去逝,現(xiàn)在又是襄王,真是天不佑我朝啊……
“遇到山匪……”那人吞吞吐吐的說道。
“山匪?”秦浮桑怒極反笑,“哪個山匪有那么大的能耐和朝廷對抗?就算他們不認識襄王,但那么大的皇室儀仗他們不認識嗎?又不是微服過去的。這個徐蘇,當真是敢謀,也敢做,做的還這般滴水不漏,到現(xiàn)在,他到底是什么人都不知道,更別提抓住他了?!?p> 下人甚少看見秦浮桑動怒,眼下見他這邊火大,都低著頭,大氣都不敢出一個,“好了,你下去吧!”秦浮景揮了揮手。
那人立馬躬身退了出去。
一邊的大夫也已經診斷完畢,道,“都是些皮外傷,加之精神緊張沒有好好休息所致,公子上些外傷藥,再好好休息兩天就沒事了。”
“多謝大夫?!鼻馗【暗?。
那大夫施了施禮,然后便退了出去。
襄王逝世的消息很快傳回了朝堂,眾大臣痛心之余,更加極力推薦豫王趕緊繼位,國不可一日無君,更何況還是現(xiàn)在這般情況,更加需要他立即繼位,以一國之君的名義,全國通緝徐蘇,如果兇手逃往別國,這便是更加復雜的外交,以一個王爺的名義,實在不便展開工作。
在群臣激憤,一片嚴詞之下,豫王不得不順意大勢,于永慶三十一年夏,登基為帝,改國號為永昌。
登基后的第一件事,便是下發(fā)明旨,在全國通緝徐蘇,民眾要是有任何關于徐蘇的消息,立即上報當地官府,消息屬實者,獎勵錢銀。
太和殿
下朝后,新皇李歡著人宣了秦浮景進宮,“二公子!朕,想托付你一件事?!?p> 秦浮景施禮道,“皇上請說?!?p> “你和徐蘇交過手,之前也和他有過來往,想必比旁人更加了解他。朕想讓你暗中去追查徐蘇的下落,再者……”他朝秦浮景看去,“這件事,我只相信你們秦家。你的父親和兄長都不便出面,你并未入仕,這件事由你去做,最合適?!?p> 秦浮景想也未想,便道,“是?!?p> 李歡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路小心……”
秦府,書房
秦侯嘆了嘆,“現(xiàn)在南朝一片密云籠罩,我能做的,也只有期望你早日捉拿兇手,揭開這層層迷霧,還這南朝天空一片晴朗。”
“是,孩兒一定不負所望。”秦浮景鄭重道。
在秦浮景離開京城的第四天,前去接襄王遺體的隊伍終于回到了京城,面容已模糊難辨,不過靠著他手中玉佩和耳后的胎記還是確認了他的身份。
密云籠罩的京城又陷入了一片哀悼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