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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此唯一的光

四十一章:遲來的報應

彼此唯一的光 因我故我 3204 2019-10-14 23:37:55

  夏鈺孤身來到美國,而陪他漂洋過海的只有他的行李箱里的衣服和在銀行卡里僅剩的三百多萬。

  來到美國的第一天晚上,夏鈺覺得自己終于可以從家人對他的束縛中解脫,他終于可以擺脫過去的一切不美好重新開始。于是,他大手一揮,理智一扔,開始隨意揮霍錢財,并全身心地沉浸在紙醉金迷、燈紅酒綠的世界里。

  第二天早上,過去從不曾查看賬戶余額的他看見昨晚銀行發(fā)的短信上顯示他的余額只有一百萬了。

  夏鈺坐在床上傻掉了,他不敢想象往后余生要靠著這一百萬怎么生活。他查詢他的的消費記錄,想要看看是不是有人盜刷他的的信用卡了。

  無論他查詢多少次消費記錄,事實已經擺在那里了:所有的錢都是他自己花的,沒有人盜刷他的卡。

  他難道要出去找工作嗎?可是他雖然有大學畢業(yè)證,可是他什么都不會。況且就算會,他也不想出去工作。這么吃力不討好的事誰愛做誰做,反正他鐵定不會做。

  那有什么方法來錢最快呢?賣身?不行,買什么都不能賣身,太屈辱、太丟份了。再怎么說他也是曾經的太子爺,就算如今落魄了,那也不能出賣身體賺錢。那還有什么方法呢?

  夏鈺思考了許久,最后想出了一個結果:他要去拉斯維加斯碰一碰運氣,試試能不能賺回一些錢。

  ……

  夏鈺剛走進賭場,就有兩個人跟在他的身后。

  夏鈺在賭場里拿五十萬換了籌碼,然后一直在賭場里逛來逛去,看別人怎么賭錢。然而他殊不知他東張西望一臉“認真求學”的樣子在別人看來就是一只待宰的羔羊。

  跟在夏鈺身后的兩個人還沒有動手,就已經有一個中年男子來到夏鈺的身前說要和他借一點籌碼,出去了再還他。

  夏鈺一開始是拒絕的,但是當那個中年男子拿著他自己僅剩的一點籌碼贏了一局后,他開始心動了。

  第二局,夏鈺試探性地跟了那個中年男子一萬,沒想到不僅沒有輸,反倒贏了。

  連續(xù)贏了五局后,夏鈺對那名男子已經有些信任了,還聽那男子的勸把他自己剩余的五十萬也換成了籌碼。

  夏鈺懷抱著一百萬多一點的籌碼傻笑,他想象著自己未來生活都是由錢打造的,處處彌漫著金錢的芬芳。

  夏鈺低頭愛惜地看著一袋子的籌碼,“哼,那個女人不過是一個酒吧脫/衣/舞女罷了。我邀請她和我一起來美國,是給了她天大的面子。既然她自己那么不識相,那以后她跪在地上求我,我都不會看她一眼?!?p>  中年男子看到夏鈺已經把剩下的五十萬換成了籌碼,努力抑制住想要往上揚的嘴臉——切,像你們這種人沒有什么經驗,整天就想著靠賭錢暴富,怪不得這么好騙。

  “大哥,我就跟著你了。”夏鈺豪氣地把二十萬的籌碼遞給他,“大哥,這二十萬就相當于我給你的吧,不用還了?!?p>  中年男子佯裝一臉感激涕零,“大哥在這多謝你!大哥一定帶你翻倍賺回來?!?p>  中年男子從服務生的手中拿過兩杯酒水,用極其熟練而又快速的手法往其中一杯加入了某種能致昏迷的藥,并把加入藥的那一杯遞給夏鈺。

  中年男子舉起酒杯,“來,大哥敬你一杯,就當做是慶祝我們同為中國人能在這有緣認識對方?!?p>  夏鈺用酒杯碰他的酒杯高興地說一句“Cheers”,然后一口飲盡。

  中年男子攙扶住意識逐漸模糊的夏鈺走向廁所,“唉~我的好兄弟你怎么就喝醉了呢?我?guī)闳窗涯樓逍岩幌??!?p>  進入廁所后,中年男子直接把夏鈺丟在廁所的一個隔間里,然后從他抱得緊緊的懷里拿走他的籌碼轉身離去。

  ……

  當夏鈺再次醒來的時候,人去錢空。他瞬間就崩潰了,甚至懷疑自己還在夢里沒有醒來。

  他幾次用力地捶打自己的肢體來確定自己是否醒了,而劇烈疼痛感卻告訴他真正的答案。

  夏鈺跑出廁所后,開始大吼大叫:“我的錢被人偷了,你們這群人今天一定要給我一個說法,否則我不會讓你們好過的。”

  賭場管理人員身后帶著十個穿著黑色西裝的人走出來,“好聲好氣”地警告:“這位先生,你的錢被偷了,那是你自己看管不周,與我們賭場無關。所以,如果你不停止你這種粗魯?shù)男袨?,并從我們賭場滾出去,那么我們將會把你送到警察局?!?p>  夏鈺不屑地說:“把我送警察局?就你們?你知道我爸是……”

  他的話語聲戛然而止,因為他也知道他的爸爸已經不再是曾經的有權有勢的高官了。他也不是從前可以在別人頭上作威作福的小霸王,亦或是被人眾星捧月的小太子了,而這里是國外,不是他的地盤。

  賭場管理人員冷笑著說:“你爸?這位先生,我們這里只有兩種人:一種是遵守規(guī)則的人,另一種是不遵守規(guī)則的人。

  前一種人在我們這可以安然無恙,但后一種人在我們這是要被收拾的?!?p>  夏鈺想到自己丟失的一百多萬還是很不甘心,索性破罐子破摔——他拿起旁邊一位服務生托盤上的酒杯直接摔在地上,“我管你們用什么方法,反正你們一定要把我的錢找回來,否則……否則……否則我就賴在這不走了?!?p>  賭場管理人員沒有再說什么,只是用手指著夏鈺說了一句“留下兩個人揍他,然后把他送到警察局”,就帶著另外八個人轉身離去。

  夏鈺看著那兩個身材威猛的人朝自己走來,他害怕地從地上站起來往外跑。

  可惜的是沒跑幾步就被抓了,他被狠狠地揍了一頓后帶著一身的傷進入了警察局。

  顏琰安排的人都沒來得及給夏鈺下圈套,他自己就把自己給整死了。

  ……

  中午,顏琰和楊斯甜在家里一起吃過午飯,把她送回學校后就去找米越商量事情的后續(xù)。

  米越撓著頭苦思冥想:“哥,我們怎么樣才能把他從美國的警察局轉到中國的警察局。

  如果我們直接去警察局報案,讓警察去和美國警察交涉,讓他們夏鈺那個人渣交出來很有難度。

  畢竟我們這個案子已經是陳年往事了,而且我們沒有直接性很明顯、指向性很明確的證據(jù)證明他們的死與他有關。更別說讓警察動用國家司法機關的力量去干預。況且地方警察也沒有這么大的能力,在沒有國家發(fā)的司/法/機關的干預下去和美國警察交涉?!?p>  顏琰緊鎖眉頭,“你說的確實很對。如果實在不行,那我們就給保釋金把他贖出來?!?p>  米越不認同地說:“不行!就算我們把他贖出來了,他也會逃走根本不可能配合我們?!?p>  米越和顏琰苦思冥想,希望能得到最完美的、天衣無縫的計劃的時候,米越收到一條消息:經調查,夏鈺涉嫌貪污受賄的信息屬實,警方開始抓捕他。

  米越和顏琰開心地分享這條消息,覺得這一切的一切得來全不費功夫。

  心思敏感多疑的顏琰卻在思考這一切都是誰在幕后操縱這一切,夏鈺與他/她究竟有什么深仇大恨,值得他/她為此設了這樣一個局。

  而這時劉母也打來電話說她要為她的兒子討回公道。

  ……

  幾天后,夏鈺別警方押運回國,并且因為貪污受賄的數(shù)目不是非常巨大,所以只用受二十年的牢獄之苦。

  袁風找的金牌律師也在這時帶著證據(jù)上法庭指控夏鈺犯的殺人罪。

  在監(jiān)獄里每天被一堆人欺負、奴役、欺辱的夏鈺聽到這個消息的那一瞬間,他第一次覺得活著還不如死了算了,但貪生怕死的他卻怎么也狠不下心去逼自己死去。

  夏鈺被獄警帶上法庭,面對律師的質問,面對展現(xiàn)在他眼前的他曾經惡劣的行徑的照片,他都矢口否認——因為他不想多坐牢,更不想死。

  開庭三次,夏鈺每次面對法官的詢問、律師的質問,他都矢口否認,直到有一天中午,獄中愛欺負他的幾個人一邊奴役他,一邊對他說他的父母都被【木倉斃】了的消息。

  夏鈺直接給其中一個人幾巴掌,最后的結果就是他被那幾個人按在角落里群毆——那幾個人把氣都發(fā)泄在他身上后便都離去了,只剩他獨自一人蜷縮在角落里哭泣,從小聲的啜泣到最后的嚎啕大哭。

  父母被抓時、他被偷走一來百萬時、他被抓時、他在監(jiān)獄里被欺負時都沒有哭的夏鈺,那天中午在監(jiān)獄的角落里哭了許久,聲音也很大,整個過道都是他哭聲。

  他在那天下午似乎明白了什么,似乎也在一瞬間長大成人了,不再是從前那個有著人的軀體,但確實野獸的頭腦和靈魂。

  第四次開庭的時候,面對法官的詢問,他沉默了許久后終于承認那一切都是他的所作所為,也是他把那兩個人逼死的。他還當庭說出了他犯過的所有罪行,并深深地懺悔。

  審判結束的時候,夏鈺被判處死/刑——法官并沒有因為他的懺悔而輕饒他,而是從法律的角度做出正確的處罰。

  出人意料的是夏鈺并沒有祈求法官為自己緩刑,相反他露出了一個釋然的表情,像是期盼著死亡的那一天的到來。

  如果每次殺人過后,只需深深地懺悔便可得到法律的寬恕,那么那些無辜的受害者該如何被安放,被腳踏墊的生命又該將何去何從。

  以德報怨,何以報德。

  ……

  夏鈺被法律制裁的那一刻,顏琰感覺好像有什么邪惡的東西逐漸消失在自己的內心深處,一直被過去的陰影所束縛的心靈似乎也得到了解放。

  夏鈺留給顏琰的傷害所留下的疤痕永遠都無法抹去,更無法消除,但是卻可以用其他美好的事物遮擋,而這美好的事物便是楊斯恬。

  

因我故我

大家猜猜下一章我要給你們介紹睡呢?一個很重要的人物,是ta讓夏家倒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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