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激戰(zhàn)(二合一,求票)
輕快的腳步踩在草地上并沒有什么響聲,加上臨近天亮,負(fù)責(zé)守夜的三人警惕性明顯降低了許多,以至于林言沖到這三人身后了,才有一人遲鈍的反應(yīng)了過來。
“***!”不知道喊了一聲什么,最先發(fā)現(xiàn)林言的那人慌忙的就要站起來,另外兩人也驚慌的看向身后。
一道刀光出現(xiàn)在他們眼前,然后就是脖子上一陣刺痛。
坐著的兩人扭向后方的半個身子一下僵直,他們還想說些什么,但嘴里只能不斷冒出鮮血。
“嗬,嗬...”掙扎了兩下,兩人捂著脖子倒了下去。
而這時的林言已經(jīng)踩著腳步越過了兩人,刀光再次亮起,最開始說話那草原人手正將腰間的刀拔出來一半,想要站起來的身子還沒完全直起來,就猛得的向后倒了下去。
林言的動作足夠快,也盡量輕了,但這人喊出來的那一聲還是將另一邊躺著睡覺的十幾人驚醒了。
“*******!”又是幾句林言聽不懂的話,但林言看他們那憤怒的樣子,想必說的也不是什么好話。
將弘陽交到左手上,林言神情專注。
要以一敵十幾,就算這些對手修為都在開竅境,也容不得林言托大,左手拿刀,林言不得不認(rèn)真。
“你,是,什么人?”那群草原人見林言沒有反應(yīng),終于有一個人站出來用奇怪的口音問了林言一句。
“殺你們的人!”林言也不管他們能不能理解,輕喝一聲就提刀前沖。
那群草原人見林言提著刀沖向自己,也不廢話,紛紛拔出腰間的弧形彎刀,大喊著沖向林言。
“叮,叮叮...”一招面,林言的弘陽就與這些草原人的刀碰撞起來。
憑借著游身步的奇異,林言連連躲開多人的刀鋒,基礎(chǔ)刀法帶著刀光不斷出擊,于縫隙間撕開圍攻十幾人的防守。
看起來林言的進(jìn)攻頗有成效,圍攻的草原人身上都開始掛彩,但林言臉上卻越發(fā)的凝重。
自己的情況十分不妙,林言深知,這就是沒有一門可以用來正常迎敵的刀法和身法的弊端了。
在十幾人的進(jìn)攻下,林言雖然不落于下風(fēng),但卻已經(jīng)漸漸的被圍在中間,這樣下去自己游身步挪移的空間只會越來越小,然后就是自己被十幾把刀先后洞穿。
“不能坐以待斃!”林言心里暗呼。
一邊用刀格擋著四周襲來的攻勢,林言一邊尋找機(jī)會。
林言的攻勢已經(jīng)轉(zhuǎn)為守勢,現(xiàn)在他只能靠著游身步不斷變換位置,守著自己的空間,不讓自己被完全封鎖。
“不能用斷氣斬,那對于這樣的群戰(zhàn)沒有任何優(yōu)勢,何況...”林言余光掃到不遠(yuǎn)處,那會說一點(diǎn)中原話的男人還扶刀站在一旁看著。
“機(jī)會……”收回心神的林言有些著急,但運(yùn)氣不錯,終于抓到了一個不錯的機(jī)會。
他側(cè)過身子,兩把彎刀并排向他砍來,林言游身步一踏,整個身體從兩道中間穿了過去,然后接連幾步,一下子躍到了兩個草原武者的背后。
不敢托大,林言左手抬刀,一個橫斬,弘陽刀刀鋒上噴吐的半寸真氣瞬間劃破兩人的后背,鮮血迸濺,兩人向前撲了出去,身體正好撞上前面來不及收刀的草原人。
林言一擊得手,連忙后踏腳步拉開了一段距離。
眼見著那十來個草原人在殺死自己人后,出現(xiàn)了一陣騷亂,林言不放過機(jī)會,帶著滿身凌亂的小傷口再次沖向剩下的草原人。
草原人見林言再來,也拿著刀準(zhǔn)備再戰(zhàn),但這次林言沒有給他們機(jī)會,斷氣斬帶著悠揚(yáng)的刀光和真氣同時斬在前面三人的身上。
眼見林言劈出一刀,刀光斬在自己等人身上,這一刀殺傷倒是不重,只是斬出一道不深的傷口,但自己的真氣卻詭異的停止了涌動,這讓首當(dāng)其沖的三人一個停頓,有些驚慌。
就是這個遲鈍間,林言已經(jīng)來到近前,長刀揚(yáng)起,三具尸體應(yīng)聲倒地。
見到又是三人死去,剩余的八個草原人也有些慌了,但他們還是拿刀向林言揮來。
但這時林言就輕松多了,對方損兵不斷,而自己氣勢節(jié)節(jié)攀升,局勢瞬間反轉(zhuǎn)。
真氣可以離體的后天武者比之開竅境武者強(qiáng)了不止一點(diǎn),這也就是林言能在十幾人圍攻下只受一些小傷的原因,多數(shù)的攻擊都被林言的真氣擋開了。
刀鋒吐著真氣,林言一人殺得八人連連后退,只是幾息間,林言刀下又添兩縷亡魂。
基礎(chǔ)刀法的揮舞漸入佳境,林言嘴角都要掀起笑意,勝局已定。
但正在林言得意之時,被他暫時忘掉的另一人出手了。
“轟!”一道巨大的刀芒帶著破風(fēng)的聲勢出現(xiàn)在林言身前,隔斷了林言追砍剩下六人的腳步。
林言見到這道刀芒,猛得一驚,連忙后退,躲開刀芒的轟擊,林言這才轉(zhuǎn)身看向揮出刀芒的那個蒙古人。
“太得意忘形了?!绷盅宰晕覚z討,剛剛打出氣勢,自己竟然將這個后天中期的高手忘在了一遍。
自責(zé)一番,林言握刀的手愈發(fā)用力了。
這個穿著與其他人無異,但修為最高的人明顯就是這隊(duì)草原人的領(lǐng)袖。
“你,找死!”那人臉上胡子不少,但編成了一條條小辮子,他口音奇怪的對著林言放狠話。
林言不想多說,想起那尸堆,想起那小女孩無助的眼神,林言眼神微冷。
把刀一側(cè),弘陽的刀鋒就面向了前方那人。
“那就先殺你?!绷盅杂帽涞恼Z氣說出這句話,隨后鎖獄心經(jīng)全力運(yùn)轉(zhuǎn),林言體內(nèi)的真氣飛速運(yùn)轉(zhuǎn)。
在真氣的加持下,林言的游身步也變得輕快了許多。
幾個快步間,林言的刀已經(jīng)到了那草原漢子的面前。
草原漢子側(cè)身躲過林言這一劈,右手拔出腰間的彎刀,刀背擋住了下沉的弘陽刀鋒。
還躍在空中的林言被他大力一掀,連人帶刀向后翻飛,林言身子一個不穩(wěn),重重的摔在了草地上。
“后天中期!”林言拄著刀站起來,渾身有些疼痛,可見那草原漢子這一掀力道之大,林言也見識到了修為差距的可怕。
“咳咳...”林言連咳兩聲,沒有血,只是林言的肺部多少有些難受。
但林言難受是林言的事,那草原人可不管林言如何。
他身體前傾,飛速的沖向林言,速度之快讓林言眼神凝重,這就是林言想要的于戰(zhàn)斗有用的身法。
處境危險(xiǎn)的林言不能坐以待斃,他已經(jīng)提起真氣,準(zhǔn)備尋找機(jī)會斬出斷氣斬,一招制敵。
那草原漢子很快來到林言身前,手中彎刀不斷揮出,如同一彎彎月亮不斷浮現(xiàn),霸道的真氣侵襲著林言的防守。
“噗,嗤...”林言基礎(chǔ)刀法的防守在這草原人不知道名字的刀法下迅速崩潰,連連受傷,但卻擺脫不了這草原人的刀法覆蓋,林言只能看著帶著真氣的明月刀芒不斷以各種角度削在自己身上。
這草原人的刀法不是一招殺敵的必殺刀法,但卻傷害不低,林言渾身劇痛不止,林言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少塊肉被削了下去。
“在這么下去非得被他削成白骨不可?!绷盅院軣o奈,誰知道這樣一個粗狂的草原武者是怎么使出如此細(xì)膩的刀法的。
林言想要反擊,但在草原漢子刀法的覆蓋下弘陽根本揮不起來,更別說用斷氣斬了。
草原人的刀光不斷閃起,如同一彎彎小月割出林言身上的傷口,林言見此卻靈光一閃。
林言左手微抬,將弘陽向上扔起,左手卻從右臂上摸出一把匕首,斷氣斬從匕首小小的刀劍揮出,突破了草原人如同彎月的刀法,刀芒斬向草原漢子的脖子。
那草原人眼神譏諷,彎刀一收就要擋下這一擊,但斷氣斬的刀芒卻觸之即散,消失在了草原漢子的身前。
還不待草原漢子疑惑,就見林言右手借助落下的弘陽刀柄,一刀向自己劈來。
這草原漢子抬刀要擋,但當(dāng)他刀舉到一半才發(fā)現(xiàn),什么時候自己經(jīng)脈里的真氣停滯了,不管怎么催動功法都沒用。
這時林言用盡全力的一刀已經(jīng)劈了下來,林言知道,這一擊不成,自己恐怕就死定了,于是也是拼盡全力一劈。
鋒銳的真氣帶著刀鋒,一刀披在了草原漢子抬起格擋的彎刀刀背上,但落勢不止,草原人真氣停滯運(yùn)行明顯慌了,連帶著這一擋的力氣都小了許多。
弘陽的刀鋒壓下彎刀的刀背,刀尖在真氣的加持之下劈入了草原漢子的額頭之中。
草原漢子怒目圓睜但卻說不出話來,天靈穴被破,形神俱滅
落地穩(wěn)住身形,林言這才抬頭看向這草原漢子,鮮血從他額頭留下,染紅了他的眼睛。
奮力的抽出弘陽,草原漢子比林言高出一頭的身體就向后仰倒。
見狀,林言也是腳下一軟,這一戰(zhàn)林言可謂是傷痕累累,雖然沒有致命傷,但傷口卻是不少,尤其是胸膛之前,凌亂的刀傷密布,讓林言的胸膛如同切菜的菜板一樣。
“呼,呼,呼...”用盡全力的林言跪在地上喘氣,他很想躺在草地上,以林言身體神奇的恢復(fù)力,這種脫力和數(shù)量巨大的刀傷好的會很快。
但是林言卻不能倒下,另外一邊,原本見到頭領(lǐng)倒下有些退卻的六個草原人見到林言一副力竭的模樣,正亦步亦趨的拿著刀靠近林言。
“該死?!绷盅钥戳丝醋约盒乜诒豢车孟∷榈囊路鸵路碌难饽:?,手腳都有些顫抖。
之前以一敵十幾留下的傷口這時發(fā)揮作用了。
而且最重要的是林言與這草原漢子一戰(zhàn),極力的防守和最后反擊用盡了力氣,此時脫力的林言想站站不起來。
“難不成要陰溝里翻船?”林言很無奈,但也不斷平息氣息,以期能恢復(fù)一些力氣和真氣。
但那六人也不蠢,他們見林言久久沒有起身,甚至快步跑了起來。
林言眉頭皺起,掙扎著要站起來。
但剛剛掙扎到一半,林言就嘴角露出笑容,暢快的倒了下去。
幾個沖過來的草原人不解,但也不怯懦,繼續(xù)上前。
但很快他們的腳步就頓了下來,或者說是停了下來。
兩柄飛劍突然出現(xiàn)在他們身后,幾個縱橫間,六個草原武者就在猝不及防下全部授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