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
顧澤結(jié)束一天的工作,回到家中。
妻子接過他的公文包,“你餓了吧。我做了一些宵夜,你稍微吃一點?!彼郎厝岬恼f。
顧澤換了拖鞋,坐到餐桌邊。妻子端來一個三明治和一杯紅茶?!昂⒆铀藛帷彼p聲的問。
“睡了,他明天早上還要去幼兒園呢?!逼拮右贿吙椕?,一邊回答自己的丈夫。
顧澤點點頭。他吃完三明治,喝了一點茶。
手機鈴聲毫無征兆的響起。
顧澤從上衣口袋里拿出手機。來電顯示是一個陌生的號碼。雖然疑惑,他還是接通了電話。
妻子繼續(xù)織著毛線衣。應(yīng)該是他工作上的事吧,她想。
過了一會,顧澤掛斷電話?!拔铱赡芤⒖倘タ偛恳惶??!彼f。
“出什么事了?”妻子察覺丈夫的不對勁,擔(dān)憂的問。
顧澤安慰妻子,“沒事的。我大概明天晚上就能回來?!庇行┰?,他不能告訴她。
妻子點點頭。雖然如此,她還是有些隱隱擔(dān)憂?!澳阋⒁獍踩!?p> 顧澤將妻子擁入懷中,在她的臉頰上輕輕一吻,“寶貝,我會注意安全的?!?p> 妻子默默的將丈夫送出門。她看著車遠去,直到變成一個小黑點,才轉(zhuǎn)身回家。
她從花盆底下拿出通訊器。
顧澤開車往集團總部的方向趕去。
他撥通了凌冉的電話。
“我是顧澤。你們那里還好嗎?”他知道,有慕若溪坐鎮(zhèn),無論發(fā)生什么,一切都會按照秩序進行下去。但是————
“該死。”他低低的咒罵道,隨即旋轉(zhuǎn)方向盤,生生的避開另一輛車。
當(dāng)年,千辰旗下的第一家公司成立。慕若溪返回E國的途中,飛機發(fā)生空難。他當(dāng)時在幾千公里外的C國,看到新聞后,匆匆趕到失事地點。傷心絕望時,他遇到了現(xiàn)在的夫人黛西。后來,他返回E國,老師伊麗莎白·萊維利斯告訴他,若溪受了重傷。(顧澤和慕若溪都是伊麗莎白夫人的學(xué)生。顧澤年長慕若溪幾歲,是她的師兄)
從老師那里,他知道了事情的經(jīng)過。慕若溪的精神,這些年一直保持平穩(wěn)。但是,一旦受到刺激,所積累的問題,就會頃刻間爆發(fā)出來。他有些隱隱的擔(dān)憂。
凌冉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過來?!斑@里沒有異常情況。華夏軍隊的人,已經(jīng)過來了。”
雖然這么說,顧澤還是能感受到凌冉的焦慮。“沒事的,放輕松。若溪她知道這次合作嗎?”
“夫人知道的?!绷枞交卮稹R驗樵谝婚_始,軍隊便通知了總裁。而且,是在通知副總裁之前。
“我馬上到。若溪她還好嗎?”顧澤腳踩油門,將速度提升到120碼。
“總裁和林小姐去分析樣本了?!彼卮?。在集團的地下,建有一個P4等級的生物安全實驗室。他知道,華夏軍隊的人和自家殿下,現(xiàn)在應(yīng)該都在那里。不過,不知為何,他有種不詳?shù)念A(yù)感。
卡麗若婭待在凌冉的旁邊,靜靜的看著一本書。
地下。
慕若溪和楚涵珊換好防護服,準(zhǔn)備進入氣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