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冉從旁邊走出來?!安恢壬钜沟皆L,有何貴干?”
楚復(fù)澤看著眼前這個男人,有些驚訝。
“先生若是有事,可以早晨和公爵殿下說,不必私闖殿下的臥室?!傲枞接行┎粣偟恼f。殿下支走了斯蒂芬,如果不是他留了下來,現(xiàn)在不知道會出什么事呢。
“你是?”楚復(fù)澤問。
“在下是公爵殿下的副官,凌冉。”凌冉淡淡的說。其實除了軍中的職務(wù),他還是公爵的助理。他在公爵身邊的位置,沒有人可以撼動。
楚復(fù)澤帶著歉意,說:“對不起,我最近記性不好。凌副官,你知道公爵什么時候可以起床呢?”
凌冉幫千辰沐澤蓋好被子,說:“公爵生活作息不是很規(guī)律,但一般早上很早就起來了。先生若是有空,可以7點鐘來找殿下。”
楚復(fù)澤點點頭。他正欲轉(zhuǎn)身離開,凌冉叫住了他。
“怎么了?”他問。
凌冉雙手插兜,神色淡然的說:“殿下應(yīng)該會答應(yīng)你的請求,但你不要讓殿下太過為難。而且,公爵不是很喜歡你。”
楚復(fù)澤有些驚訝的問:“什么意思?”
凌冉冷漠的說:“可能和公爵的妹妹長公主殿下有關(guān)??偠灾跏也⒉粴g迎你?!彼麖囊婚_始就知道,那個負心漢就是楚復(fù)澤。
楚復(fù)澤踉蹌了幾步,險些跌倒。他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云端的長公主。等等,他好像在哪里聽過千辰這個姓氏。
“你們的公主,是不是叫做千辰夕?”
凌冉覺得自己僅剩的耐心即將耗盡,他覺得自己似乎不需要和一個渣男說這么多?!拔矣X得你最好不要這么直呼公主殿下的名字。”
楚復(fù)澤覺得有那么一刻,自己的心臟驟停。這樣說來,一切都說得通了。若溪并沒有死只是化名成千辰夕,在那場空難之后生活在云端。他覺得自己的推理應(yīng)該是正確的。
凌冉非常不客氣的說:“既然先生已經(jīng)達到目的,就請回吧。公爵殿下還要休息?!?p> 楚復(fù)澤失神一般回到自己的臥室。他并不是翻下去的,而是兩個基地守衛(wèi)將他“請”回去的。
第二天清晨。
慕若溪坐在餐桌邊吃早餐。凌冉坐在她的旁邊。
凌冉并沒有告訴公爵昨夜的事情。
侍者悄悄地走進來,告訴公爵,楚先生求見。
慕若溪拿著筷子的手,停在半空。她看向凌冉。她不知道,是見還是不見。
凌冉知道,他不能給公爵提供任何幫助。只有公爵自己,才能決定未來的道路。
慕若嘆了一口氣,“我馬上去見他,讓他稍微等一下?!彼畔率种械目曜樱鹕黼x開。
會客室。
楚復(fù)澤坐在椅子上,等千辰沐澤前來。
慕若溪走進會客室。雖然臉色仍然不是很好看(熬夜所致),但已經(jīng)沒有了當初的冷漠。她在一張椅子上坐下。黑色的軍服沒有一絲褶子,熨燙的很平整,長筒皮靴擦得锃亮。整個人顯得十分溫和。
楚復(fù)澤看著面前的這個他。他覺得自己出現(xiàn)了一絲錯覺。他幾乎把眼前的這個男子錯認為慕若溪。
“先生,我仔細考慮了你的提議。這需要時間。你知道,互相信任是一個非常漫長的過程?!彼従忛_口道。
楚復(fù)澤靜靜的聆聽。
慕若溪的目光開始飄忽不定,“一旦外星人來襲,云端一定會站在地球這邊。我可以答應(yīng)你的請求,具體事宜可以讓你們和內(nèi)閣去敲定。我是個粗人,只懂得帶兵打仗,不會參與政治上的事務(wù)。另外,給你們一個小小的建議。被鎢彈襲擊之后,讓你們的軍隊撤離那里吧。雖然說只是鎢彈,但后遺癥會十分嚴重?!?p> 一旁的斯蒂芬和凌冉默默在心里吐槽,殿下,你這么說真的好嗎、。你要是粗人,我們豈不都成了野人了。
楚復(fù)澤沒有想到,千辰沐澤會這么快,答應(yīng)他的要求。
“如果沒有事,我先走了?!蹦饺粝恼f。
“等等?!俺?fù)澤急切地說。
慕若溪耐下心來,不厭其煩地問:“請問先生還有什么事嗎?”她得準備準備,支援N市。那里畢竟是她的家鄉(xiāng),她不可能坐視不管。
“我可以見長公主一面嗎?“楚復(fù)澤小心翼翼地問。他真的很想知道,事情的真相,以及慕若溪的安危。
慕若溪有些驚訝,但還是迅速反應(yīng)過來?!斑@個,你要去問我的哥哥。因為我也不知道她現(xiàn)在在哪里。”說完,她露出一個善意的微笑,像初春融化之后的冰雪。她不擅長說謊,但該有的演技還是有的。
斯蒂芬此刻已經(jīng)完全被自家將軍的天籟之音征服了。
另一邊。
云端主島。
伊洛蘭宮。
議會吵成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