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年后。
侍女拿來一盒首飾。楚涵珊從盒子里挑了一件銀飾,固定在慕若溪盤起的頭發(fā)上。
安娜端著一個木盤,一支玉釵靜靜的躺在木盤的中央。處理好銀飾,安娜走上前,楚涵珊拿過盤中的玉釵,極其小心的將玉釵插入慕若溪的發(fā)髻。
慕若溪一襲華服,坐在椅子上。她依舊沒有化妝。
“好了?!背捍_定玉釵不會掉下來之后,對慕若溪說。
慕若溪站起來,厚重的衣服使她行動極為不便。這些衣服都是手工縫制的。云端有專門為王室服務的繡娘(東方族人),為王室的女眷定制禮服。慕若溪身上的這套禮服,依據(jù)了華夏漢服的樣式,耗時3個月做出來的。不同于慕若溪結婚時的禮服,現(xiàn)在的這身衣服在制作時使用了大量的金線,再加上衣服上的幾百顆珍珠和云母,完全可以立起來,足以見禮服的奢華。因為是在云端制作,所以就沒有計算衣服的成本,不過后世的歷史學家估計,當時的造價應該在2萬云幣到3萬云幣之間。(云幣,云端帝國法定貨幣,一云幣約等于公元紀元后期的5m元。慕若溪在長女結婚時,將禮服送給女兒卡莉若婭。這件禮服后來成為每一任布瑞尼塔王后加冕時的禮服)
“殿下?!卑材群统狠p輕的俯下身,向慕若溪行禮。慕若溪也勉勉強強的回禮,整套動作一氣呵成,沒有絲毫的偏差。
三輛馬車停在鏡湖宮的門口。拉車的是清一色的白色山陵馬。其中一輛馬車是敞篷的。制作馬車的木料來自云端本地的森林。(在三年前,云端的土地面積越來越大,周圍因為火山的噴發(fā)而出現(xiàn)很多新的小島,而且沒有受到海平面上升的影響)。
蕭凌逸拿著佩劍,等候在宮外。他百般無聊的看著鏡湖宮外聚集的人群,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樣,心里想著自己軟軟糯糯的閨女。
慕若溪在楚涵珊的幫助下,來到鏡湖宮的門口。這里早已鋪上了紅色的地毯。她微笑著向群眾揮手致意,隨后坐上了那輛敞篷的馬車。楚涵珊作為財政大臣的夫人,和自己丈夫共乘一輛馬車。其他的人坐在那輛大馬車里。
一路顛簸,來到伊洛蘭宮。民眾早已把這里擠的水泄不通,他們從世界各地趕來參加王儲的冊封儀式。
王宮早已裝飾一新。
慕若溪走下馬車,所有人都安靜下來,慕若溪雖然已經(jīng)退位了很多年,但威望依舊存在。而且,云端人都清楚,沒有慕若溪,就沒有現(xiàn)在的云端。
楚涵珊匆匆的從馬車上下來,走到慕若溪的身邊。她很擔心慕若溪是否會跌跤,因為慕若溪裙子實在是太長了,為了保險起見她還是守在慕若溪的身邊比較好。
慕若溪一步一步向靠近王座的位置走去。她會想起多年前的那天,自己也是這樣走進這里。不同的是,那時的她還是一個不諳世事的孩子、一個尚未成熟的君主,而現(xiàn)在的她,已經(jīng)是兩個孩子的母親。
加冕典禮很隆重,因為它意味著云端王權的延續(xù)。
千辰穆祁牽著自己外甥的手,走進宮殿。千辰笙遺傳了母親黃色的眼睛和乳白色的頭發(fā)(但他有一只眼睛是黑色的)。
慕若溪看著自己的孩子,感到一陣悵然,她這么多年的等待,就是為了這一天。她知道,千辰笙不僅僅是她的孩子,更是一國未來的君主。千辰笙不屬于她一人,也不屬于王室,他是他自己。
她不經(jīng)意的一瞥,看到了艾爾。艾爾也正看著她。艾爾的目光深邃,讓人琢磨不透。
加冕典禮結束后。
慕若溪換下了自己沉重的禮服,換上了一套簡樸一點的衣服。
“你回去嗎?”她笑嘻嘻的看著自己的朋友。
“回哪里?”楚涵珊非常疑惑的問。
“你猜?”慕若溪調皮的說?!半y不成是——華夏?”楚涵珊沒有思考,幾乎是脫口而出。
慕若溪點點頭,“嗯。”
“千辰集團目前準備打入華夏的市場。我會親自回華夏,監(jiān)督分部的工作?!彼a充了一句。
楚涵珊激動的站起來,在房間里走來走去。過了很長一段時間,楚涵珊依舊沒有冷靜下來。
“那,艾爾怎么辦呢?”楚涵珊思考良久,問她。
慕若溪一愣。(此時的她尚不清楚艾爾就是自己的丈夫路德維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