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簡單,請你們從哪里來,回哪里去,不要摻和御龍堡的事情?!?p> 黑色斗篷之下,淡淡聲音傳了出來,令場面忽然安靜了下來
“狂妄,”性子素來平淡的何謂竟然率先開口了,霄云傘落入手中,便欲向黑袍人沖去,跟其一同的,還有星隕。
他倆人親若兄弟,平時很多事情都是一起做的,早已培養(yǎng)了一股超凡的默契,這點在戰(zhàn)斗之中尤為能夠體現(xiàn)出來,兩人聯(lián)手,少有一合之?dāng)?,這也是他們在亂世之中,能夠生存下來的本領(lǐng)。
身形同步?jīng)_出,星隕和何謂一左一右夾擊,幾乎同時來到了黑袍人身旁,手中緋云傘和霄云傘仿若刀劍一般,徑直朝黑袍人劈了過去。
別看傘身笨重,但透過陽光,隱隱能夠從中看到一些鋒利之處,顯然這奇門兵器并沒有看起來那般簡單。
傘未臨身,便有兩股凌厲勁氣自傘身透露而出,劃破空氣,銳利無比,然而黑袍人速度亦是奇快無比,腳尖輕點,便向后飛了出去,兩人對視一眼,當(dāng)即知曉,此人的速度確如其之前所說,非同一般。
然而,卻也沒有達(dá)到碾壓他們的程度……
以傘為首,星隕和何謂身形突然騰空而起,竟將自身化作了傘身,兩者連為一體,仿若人傘合一,旋轉(zhuǎn)著再次向黑袍人沖去,旋轉(zhuǎn)之下的螺旋勁氣頓時襲來,比之之前要更加凜冽,將斗篷吹鼓飄飛起來,卻只黑袍人臉上的奇異面具。
這黑袍人竟然隱蔽到了如此!
心中古井無波,星隕和何謂攻勢不止,對面黑袍人停了下來,修長的雙手自斗篷下探了出來,一股異常寒冷的真氣自其中吐露而出,在掌心凝結(jié)無數(shù)顆細(xì)小冰晶,徑直跟傘尖的凌厲勁氣碰撞一處。
嘭!
沉悶的聲響自碰撞之處傳來。
寒冰真氣!
身形立起,星隕和何謂忽然對視了一眼,雖然已經(jīng)知曉對方的真氣為寒冰屬性,但卻依舊無法確定對方的身份。
霄云傘尖勁氣噴涌,緋云傘借機擺脫了開來,傘尖朝上,趁勢朝黑袍人喉嚨處斜斬而去,黑袍人動作不緊不慢,化掌為拳,拳上厚重勁氣凝聚,自側(cè)邊將緋云傘打了開來,霄云傘旋又復(fù)起,朝黑袍人腳下攻去,黑袍人卻直接甩腿過去,竟將霄云傘蕩開。
三人酣戰(zhàn)一處。
星隕和何謂兩人一左一右,時而合共一處,時又分而攻之,攻勢時緩時疾,虛實交加,表面上雖繚亂無序,但內(nèi)中卻有無形的默契波瀾其中,使兩人本就不錯的戰(zhàn)力成倍疊加,然而那黑袍人實力亦是非凡,在經(jīng)過初始時的慌亂之后,竟然很快就適應(yīng)了兩人的戰(zhàn)斗方式,應(yīng)對的有條不紊。
戰(zhàn)斗中的星隕和何謂都是有些心驚,他們兄弟倆打出道這么久,也不算第一次碰見能夠與他們對抗的敵人,但能夠如此迅速適應(yīng)他們的戰(zhàn)斗方式,而不受一點傷的敵人,他們尚是第一次碰到。
司空琪在一旁看的亦是心驚無比,同在宗家家臣,為宗家做事,她也跟星隕和何謂出行過任何,對兩人的實力多少也有了一些了解,她自問單獨一個自己尚能應(yīng)付,但若兩人聯(lián)手,不多時便會敗下陣來,實在是兩人太過默契,攻勢之變化多端,令自己應(yīng)接不暇,難以招架。
而且因為身處局外,司空琪要看的更加清楚,漸漸明白,這個黑袍人之所以能夠在短時間內(nèi),適應(yīng)星隕和何謂他們的戰(zhàn)斗方式,實是因為對方自身沒有一點弱勢,拳腳方面都有著很厲害的修為,全身渾然一體,是以才能這么快適應(yīng)。
司空琪哪里還看不出來,此人的實力怕是在己方任何一人之上,當(dāng)即正想連同尸奴一齊沖上去,卻見對方突然飛身退后,沖出戰(zhàn)局。
“司空琪,如果你還救你父親司空顯,就讓他們退下,不要輕舉妄動,”黑袍人站在遠(yuǎn)處靜靜地望著他們,淡淡的聲音傳來。
“什么!你能救我父親!?”司空琪失聲道,旋即反應(yīng)過來,自己的反應(yīng)似乎有些激動了,微微平復(fù)了心情,滿臉警惕地看著對方,“你知道什么?”
“平靜下來了?不打算打了嗎?”
“司空琪……”
星隕正想說什么,司空琪卻是橫了他一眼,阻止了他的話,或者想法。
星隕又看向何謂,只見他微微思索了一會,還是搖了搖頭,他名星隕想說的是什么,不過即便他們?nèi)?,加上一個尸奴,一齊觸動,也不一定擒得住對方,更別說逼問消息了,如今局面,對方顯然是來談判的,還是聽聽對方的說法。
見此,星隕便打消了心中的念頭,退到一旁不再說話了。
司空琪正是如此想的,所以才阻止了星隕,望向黑袍人,說道:“說吧,你究竟想做什么?”
“我想做什么,我不是已經(jīng)說了,從哪里來,回哪里去,不要摻和御龍堡的事情,作為報酬,我會告訴你一些你想知道的事情?!焙谂廴说氐?。
“你是御龍堡的人?”司空琪忽然問道,不過黑袍人并沒有出聲,顯然是不打算回答她的問題,令司空琪有些無奈,沉凝了半響,司空琪緩緩?fù)铝丝跉?,望向黑袍人說道:“行,我們可以離開,不過你要告訴我,怎么讓我父親恢復(fù)?!?p> “當(dāng)然可以,不過卻要等你們回宗家之后,我才能告訴你?!?p> “我耍我???”聞言,司空琪美眸頓時升起一抹怒火。
“你當(dāng)然可以選擇不信,”黑袍人無所謂地道,“為了能夠使你父親恢復(fù)清醒,你和醫(yī)不了能夠搗鼓出尸蟬這種玩意,現(xiàn)在我這里還有另一絲希望,你甘愿放棄嗎?”
“我可以抓住你,然后慢慢拷問消息?!泵理o緊盯著黑袍人,司空琪聲音冰冷地道。
“若是不想你父親恢復(fù),你盡管可以試試?!焙谂廴怂剖锹柫寺柤纭?p> 目光死死在黑袍人身上盯了半響,司空琪深深地看了對方一眼,終于收回了目光,“最好不要讓我發(fā)現(xiàn)你在騙我,”對她來說,沒有什么比讓父親恢復(fù)更重要的事情了,哪怕是一絲希望,她都不愿放棄。
“我們走,”丟下一句,司空琪率先離去。
“喂,司空琪,我們還有任務(wù)……”星隕話還沒說完,就被何謂拉扯著離開了,示意他別多話。
就在這時,黑袍人的話再次從身后傳來。
“司空琪,我能救你父親的事,最好不要讓宗家的其他人知道,不然出了什么意外,我可不負(fù)責(z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