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張非越想越覺得心癢癢的:這是身邊放著一棵搖錢樹,可是卻不知道怎么搖。
現(xiàn)在這樣子的一兩幅畫,陽心畫愿意給我,畢竟我?guī)退一亓耸伺蘧請D,但是并不會全心全意地去作畫,然后靠著賣畫去發(fā)家致富:因為她根本就不是一個需要為錢發(fā)愁的人。
張非收起這《夏夜深山圖》,心里盤算著如何才能讓陽心畫心甘情愿地成全他的搖錢樹。
當然之前張非是早就想到過,倒是有過那么一兩個主意,當然那是不知道行或者不行的。
但總還是要試試的。
張非隨即拿起他的動漫畫本,自己也開始畫起來,大概是過了一個小時,張非便已經(jīng)是得出了一幅簡單的素描畫《梁?;?,他也是想起了牛燕和閻壁的事情,所以以此為題材畫了這漫畫似的素描。
梁祝?
張非心想:可不可以讓陽心畫去畫梁祝的這個故事??!這個故事可是流傳千古的,不信陽心畫會不喜歡,而且說不定,可以把它做成動畫……
這個念頭張非也不是沒想過,只是真要把那故事做成動畫片,這其中可是還有很多事情要做的,所以真做還是得要慢慢來。
第二天一大早,大概是古玩街剛剛開市,張非便已是急勿勿地趕到了文寶齋。
“早?。《Y叔!”張非一進門,便看到禮叔在一邊品著茶,一邊拿著一本書在看著。
“小張非!”禮叔抬著驚奇的眼睛望向張非,說道:“你今天來得可真早??!早起的鳥兒有蟲吃,是不是給我送錢來了?!?p> “呵呵!”張非以前倒沒發(fā)現(xiàn)禮叔那么風趣,當然張非今天還有事情,所以也不跟禮叔客套了,說道:“那您可是說錯了,今天是找你要來了?”
“嗯?”禮叔很快就明白了過來,道:“你是又淘到啥好東西了吧!”
“這不!您給掌掌眼。”張非說著便把昨天晚上陽心畫剛剛給他的《夏夜深山圖》拿了出來,在禮叔面前展了開來。
禮叔還沒看就有點兒失望,因為這畫連裝裱都沒有,但他還是客氣地上下打量了這畫一番。
看了一會,禮叔原本的失望是消失了,心里還真是禁不住的贊嘆,但是作為一個精明的生意人,也沒有什么明顯的表現(xiàn)。
“夏橙妃,沒聽說過這個畫家啊!”
張非只笑笑不語:總不能跟禮叔說,那是因為他孤陋寡聞吧!但要是說這只是個沒名氣的畫家,那這畫的價格自然也是要大打折扣的。
禮叔見張非只笑不說話,自然明白這是在張非在使談判手段,而他也是不想搞成拉鋸戰(zhàn)的,那干脆大力打壓一下,便說道:“這畫嘛!水平倒是有的,但是畢竟這畫家沒名氣,恐怕也不好出手?。 ?p> “貨賣與識貨家,如果只是匆匆瞧上兩眼,當然看不出這畫值多少錢了。”
匆匆瞧上兩眼!這么一大早就抱著畫趕過來了,這誰更著急,那自然是一眼就看得出來的,所以禮叔反而是顯得悠然自得的樣子。
而事實是如禮叔所料,張非本來沒工作,之前靠賣那一串佛珠的錢,幾乎是在沙秀全花光了,所以今天想要去參加羅禹的派對,已經(jīng)沒錢去搞上一身不至于太丟臉的行頭了,他才會在這么早就趕過來。
禮叔一天都在這里迎來送往,自然不著急,這時候是拿起茶杯,像品茶一樣子地喝了一口,也不急著出價。
張非卻是一陣急火小燎,但他是真不想慢慢耗,所以還是出價了:“你要是肯出這個數(shù),畫你馬上拿走?!?p> 張非是伸同了三個手指。
這著急就表現(xiàn)得太明顯了,禮叔心里小樂了一下,說道:“三千?”
禮叔知道明擺著不是三千,才會這么說。
果然張非臉色十分的難看,說道:“禮叔,你這就不實誠了?!?p> 張非知道表現(xiàn)得太著急,難怪讓別人小瞧,所以是在心里壓了一下氣,故意放慢事情說道:“再加上一個零。”
禮叔臉色倒是不好看了、
事實上,張非由于賣得著急,所以也就是期望能賣個一萬到兩萬塊,他是早就等好了禮叔殺價。
“小張非?。∥乙彩强次胰瞬诲e,所以才跟你說句實誠話,你這真不值這個數(shù)。”
張非不相信自己的眼光,但是相信陽心畫的繪畫水平。
“禮叔,這做生意是貴在實誠!那您給開個價。”
禮叔想了一會,吐出了兩個字:“五千!”
“兩萬!”張非是真不想再客套,禮叔怎么都得再加點才行,向來殺價就是此消彼長的。
但是禮叔卻是又拿起茶杯,慢慢地品了一會,這沒有說話的回應,就是最具殺傷力的回應了,顯然禮叔是想等著張非再掉價。
這幅畫是絕不上三萬的!
“奸商奸商奸商……”張非看著禮叔那不慌不忙的樣子,已經(jīng)不知在心里罵了多少回了。
這幅畫的價格可以低一點,但是陽心畫的畫卻不能掉價,不然以后陽心畫要是再畫出好畫,可就賣不出好價了。
“兩萬!”張非再喊了一次。
禮叔差點沒噴出來:他已經(jīng)提示得這么明顯了,張非竟然還喊著同樣的價……該說他是倔還是不懂規(guī)矩?。?p> 但現(xiàn)在是兩邊做生意,可不是說教的時候,禮叔也只是搖了搖頭,繼續(xù)品著茶。
張非心里怒火“嘭”的一下子就起來了,總算他還是有點兒涵養(yǎng)的,沒有表現(xiàn)得太過。
可以不要錢,但是不能掉身價。
張非一個搖頭,道:“既然如此,那我也只能是先把畫留著了。”
禮叔一愣:這是個愣頭青嗎!還是對這畫真的那么有自信。
“可以再商量嘛!”禮叔畢竟是想要這畫的,就是兩萬,他也算是占了便宜了。
“算了吧!”這幾番還價,張非倒是明白了:本來就已經(jīng)是壓得夠低的價了,但買家是永遠都會嫌貴。
還是那句話,可以不要錢,但是不能掉身價,看來這畫,暫時是賣不了了。
張非將《夏夜深山圖》收了起來,走出了文寶齋:看來今天要搞一身好行頭的錢,恐怕還得先向別人開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