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伸過來的手小花嚇壞了,她沒想到在這里能碰上這個(gè)惡少爺,也沒想到這個(gè)人敢在這里對她動手動腳。
這里可有宮里的娘娘和皇子,他不怕嗎?
張廣成的眼睛肆無忌憚地在小花的身上滾來滾去,小花驚怕地攥緊衣扣。
“嘖……穿成這樣跟在夏四身邊,當(dāng)別人是瞎子不成?!睆垙V成嘖了一聲,頗嫌棄地說,“也就小爺眼神好,那些迂腐的讀書人怎么有小爺風(fēng)流倜儻?!?p> 小花低著頭,被張廣成逼著一步一步倒退。拼命忍著眼底的淚。
張廣成臉上的笑更加肆意:“哭呀,哭呀……”
眼淚不爭氣地一顆一顆地滾下來,小花怕極了。
心底的無助像是破濤洶涌地流向四肢百骸。
她不該出將軍府,不該來這里。
她現(xiàn)在悔得腸子都青了!
這一段時(shí)間將軍府里大大小小的丫鬟們都在議論這次賞梅宴的事情,她聽的越多也越來心馳神往。
遇到四少爺,她就多嘴問了一句。沒想到四少爺真的帶她來了。
她換上小廝的衣服,隨著四少爺出了府,嚇得一路上都不敢抬頭,好在跟著出府的下人多,主子們都沒有注意她。
四少爺還笑她膽子小的像老鼠。
進(jìn)了這梅林就像進(jìn)了仙境一般,她從來沒見過這么多的梅花,真好看!
哪里想到她出來的這么一會的功夫,就碰上了這個(gè)魔王。
在將軍府的這段時(shí)間,小花被養(yǎng)的比以往更加?jì)赡哿艘恍?。一雙大眼睛里閃著無助,看上去可憐極了,像一只被人遺棄的貓一樣。
刺激的張廣成心癢難耐,他笑得更加肆意,一只手眼看著就要摸上那軟乎乎的一處。
“張世子,別來無恙呀!”
聽見這煞風(fēng)景的聲音張廣成恨不得把來人碎尸萬段。當(dāng)他回過頭看見人的時(shí)候,一雙眼睛已經(jīng)直了。
紫藤趁機(jī)上前拉過小花,護(hù)在身后。
夏雙清見小花慌亂地整理衣衫,想起紫藤在馬車時(shí)說看到她的話。原來紫藤看見的還真是她。
張廣成打量了夏雙清許久,眉毛一揚(yáng):“夏雙清?”
“正是?!?p> 張廣成折扇唰地一下打開:這是吃了什么靈丹妙藥,變成這個(gè)模樣?
“這里的梅花開的不錯,不打擾張世子賞花了。紫藤,我們走。”
張廣成那會讓人輕易離開,搖著折扇慢悠悠地晃到夏雙清前面:
“剛來怎么能走?”
“世子還有事?以你我之間的恩怨,可沒有敘舊的情分?!?p> “哈哈……”張廣成笑的張狂,上次沒摔死這個(gè)臭丫頭反而讓她因禍得福,不過,他上下打量著夏雙清,眼里的輕浮越來越濃,“以前沒有以后可以有?!?p> 夏雙清覺得自己跟一個(gè)無賴講道理是再做一件非常蠢的事。
“張世子,你真是心大。如果是你,你會跟仇人談交情嗎?”
張廣成把玩著手里的折扇,“如果是你這樣?jì)傻蔚蔚男∶廊耍艺娌唤橐?。?p> 這個(gè)流氓。
夏雙清忍著氣笑道:“張世子不嫌我油膩?”
油膩?
張廣成腦海中浮現(xiàn)出夏雙清以前的樣子,生生打了一個(gè)寒顫。
夏雙清有些心塞,看來自己以前的樣子真是……
沒走兩步,身后傳來張廣成的聲音:“夏大小姐耐不住寂寞在這里私會小廝,被我瞧見。你說這條勁爆的消息如果傳出去,整個(gè)京城會不會沸騰?”
“張世子不要信口雌黃,說些沒影的事污蔑我們家姑娘,不是每個(gè)人都耳聾眼瞎,不分青紅皂白!”紫藤像只炸開了毛的公,憤然說道。
這個(gè)無賴先是害姑娘的性命,如今又步步緊逼毀姑娘的清譽(yù),就是豁出去這條命不要,她也要護(hù)住姑娘。
像紫藤這樣的小丫頭張廣成自是不放在眼里,他甚至連個(gè)眼風(fēng)都沒有給她。
夏雙清拉住紫藤的胳膊,對她安撫地笑了笑,然后說道:“這是德妃娘娘辦的賞梅宴,世子真的打算鬧一場嗎?”
“如果世子打算鬧,也行?!?p> 夏雙清一副云淡風(fēng)輕的樣子,張廣成反而有些猶疑。
“我身邊的丫鬟在這一處被張世子欺負(fù),你說,如果讓德妃娘娘知道,你膽大包天地在皇家辦的宴會上調(diào)戲良家女子,她會怎么做?這件事傳到當(dāng)今圣上耳朵里,圣上又會怎么做?”
當(dāng)今皇上最看不上的就是世家子弟仗勢欺人,如果讓皇上知道他做的事情,他就完了。
張廣成冷笑道:“沒想到如今你的腦子到好使了?!?p> “承蒙世子夸贊?!毕碾p清毫不客氣地應(yīng)承道。
“哼。”張廣成冷哼一聲,臨走前仍威脅道:“山高水長,這日子還在后頭呢?!?p> “姑娘,奴婢給您惹禍了。”小花跪在地上請罪。
夏雙清冷眼瞧著跪在地上的女子。
小花為什么穿成這樣出現(xiàn)在這里,她猜的八九不離十,一定是她的好四哥辦的事。
真是胡來!
現(xiàn)在不是追究這件事的時(shí)候,夏雙清示意紫藤把人扶起來,吩咐道:“紫藤,你先把人送出去,在去告訴四哥一聲?!?p> 紫藤不放心姑娘一個(gè)人,但是眼下又沒有別法子,只能先把人送走,免得一會兒又生事端。
紫藤看小花的眼神帶著責(zé)備。
沒看出來這個(gè)也是個(gè)心高的!
——
再說江水流離了席之后,帶著江一沒走幾步就碰見了帶著丫鬟走來的劉珍珠。
“表哥?!币姷叫纳先?,劉珍珠異常歡喜,不枉費(fèi)她在這個(gè)地方蹲了這么長的時(shí)間。
江水流著急追人,淡淡應(yīng)了一聲。
劉珍珠剛見到人又怎么會輕易放他走,手輕輕扯住男子寬大的衣袖,“表哥,你要去哪里?去看梅花嗎?這梅林我最熟,還知道哪處的梅花最好看,我可以帶著你去呀。”
江水流盯著那被扯住的衣袖看了一眼,劉珍珠覺得被那雙眼睛看著的手指像是著了火一樣,羞澀地曲了曲手指,仍是沒有松開。
江水流面無表情地扯過衣袖,拒絕道:“不用,我不去看梅花?!?p> “不去看梅花,那要去干什么?”劉珍珠追問,忽地腦中靈光一閃,想到什么,臉色緋紅。
江水流知道她想錯了,也沒有糾正抬腳就走。
劉珍珠看著越走越遠(yuǎn)的背影,狠了狠心跟了上去。
江一驚奇地睜大了眼睛,不是說京城的女子最守禮數(shù)嗎?這二小姐都猜到那個(gè)原因了,怎么還敢跟著?
江水流聽見身后傳來的腳步聲,腳下的速度也沒有減慢。
“哎呦~”
一聲女子的慘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