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卓本是趕往醫(yī)院,接到紀河的電話,直接奔銀恒而來,還是遲了一步,推開一眾保安,將佟惜言護在一旁。
“怎么,佟惜言,你也有怕的事情?”
顧君何從地上爬起來,鼻青臉腫的,抹了下嘴角,一看都是血,卻笑了起來。
“讓開讓開,顧總,你沒事兒吧?”
安盈他們剛好趕回來,就看到董事長辦公室的門前圍了一堆人。
“光天化日就敢來鬧市,佟總,監(jiān)獄還沒待夠是嗎?現(xiàn)在想走,是不是晚了?來人,給我?guī)ス簿?!?p> 林卓看了眼正跟敵人噓寒問暖的安盈,揚著下巴:
“趙澤,小人得志說的就是你吧,顧總,希望你能笑到最后,還有什么招都使出來吧?!?p> 接過安盈遞來的手絹,顧君何擦了擦:
“謝謝,我沒事兒。阿澤,讓他們走。不過佟惜言,你記住了,任何選擇都有代價,這可是你的至理名言?!?p> 佟惜言被林卓攙扶著,頭也不回,只剩下余音在辦公間里回響:
“你們曾經(jīng)從我這偷走的一切,我都會讓你們加倍償還。好好活著........”
趙澤沖著門口圍觀的一幫員工大罵:
“看什么!還不滾回去工作!”
佟惜言坐在車里,不知道這個家伙從哪兒冒出來的:
“怎么還沒走?”
“就你這個狀態(tài),我怎么走的了。對了,剛小河來消息說若安回她爸媽家了,不過恭喜啊,要當?shù)?,以后還是收斂收斂你這暴脾氣?!?p> 佟惜言不耐煩的說:
“下去?!?p> “是要去找她吧?我陪你一塊去,別等下你老丈人又揍你。”
看著佟惜言冰冷的眼神,林卓終于投降:
“好好好,我下去,可是你好歹去醫(yī)院打理一下吧?”
話還沒說完,這家伙的車都跑了好遠.........
紀河把辛若安他們送回家,就給林卓發(fā)了消息,此時車子正漫無目的的開著,突然來了個急停,紀河打開車窗透氣:
“剛才對不起,是我太著急了?!?p> 周云柔一路上都沒有說話,有點兒冰冷的手被紀河握住溫暖沁心而來,小鳥依人般靠在他的肩膀:
“我明白?!?p> 紀河笑了:
“你明白什么?別人都知道他是我大學的學長,但不知道他其實是我堂哥?!?p> “啊!”
“不知道吧,當年我爸走的早,媽媽出國又改了嫁,讓我跟了她的姓。但那些年我都是大伯和伯母帶大的,再怎么改還是老佟家的人。這些,你爸都沒告訴過你?”
“沒有?!?p> “嘖嘖,你看這老頭子都不疼你,還不趕快答應(yīng)嫁給我?!?p> “你就不怕我把話告訴我爸?”
“切,老頭子可說了,我要是能把你娶回家,以后的家產(chǎn)都給我?!?p> 周云柔正色道:
“好啊你,原來是看上我們家的財產(chǎn)了。”
抬手就要打,卻被紀河摟進懷里:
“何止是看上你們的財產(chǎn),我看上了你們家的掌上明珠了。”
辛若安聽著外面父母的爭吵,拉開簾子望向窗外:
外面不知怎么,開始下起雨來,那么冷的天,他還是站在那里,淋的她揪心疼。
“小言,快進屋,這大冷天的別凍壞了!”
佟惜言掙開岳母的手,抬頭看了眼樓上的窗戶,辛若安慌忙退后:
“阿姨,沒關(guān)系,我不怕冷?!?p> “你說你這孩子——唉.........”
房間內(nèi),辛若安的父親也嘆了口氣:
“這小子哪里是來賠罪,分明是來要人。唉,若安,你自己拿主意吧,無論怎樣,爸爸都支持你?!?p> 關(guān)千月端著紅酒細細品著,宋薇正躺在床上織手套:
“小薇子,是不是有心上人了?”
宋薇拿毛衣針撓了撓頭:
“說什么胡話呢?!?p> “大晚上的跑我這就為了讓我看你織這個什么東西?”
“唉,姐,你說喜歡上一個人到底是啥感覺?”
與關(guān)千月一樣,宋薇也是家里掌上明珠,作為宋明川的獨女,打小就跟在關(guān)千月的屁股后頭跑,難為兩個老頭當年還約定,以后要是一個男孩一個女孩,一定做親家。
“哼,要死要活的感覺。”
關(guān)千月翻著白眼,這姑娘情竇初開,一雙手套織了半年。
“我聽爸爸說,表哥回來了?”
夜越來越深,大雨已經(jīng)化作雪花漫天飛舞洋洋灑灑。
屋內(nèi)一家人倒是都沒睡,小區(qū)的保安也來回看了幾遍到現(xiàn)在懶得管吹著空調(diào),在崗亭打著瞌睡。
漆黑的房間內(nèi),辛若安站在窗前,借著門燈偷偷看那個人,沒想到第一場雪就那么虐人.......
“這可怎么辦?你倒是說句話!”
辛母推了一把自己老伴兒,這臭脾氣的女婿油鹽不進,老丈人也是寧折不彎。
“腿長在他身上,我怎么管的著,睡覺!”
佟惜言看了眼樓上,身體晃了晃。辛父正回門,就迎上抱著毯子跑下樓的辛若安,臉上掛滿眼淚沖出了門。
“你是傻子嗎不知道冷嗎?”
“消氣了?”
辛若安給他裹上毯子,看著雪人露出白牙,憨的要死:
“怎么又掛彩了?你是不是去找他了?還疼不疼?”
“被你一摸就痊愈了。”
“明明是我的錯,你還要這么折磨我才算甘心嗎?”
“對不起?!?p> “大笨蛋,我跟你走還不行嗎?”
看著閨女扎在佟惜言的懷里,言鈞瀾感覺這波小插曲算是過去了,悠悠的回屋睡覺,倒是老慈父辛星華心疼的淚目被母親嘮叨半天拖回去關(guān)上了門。
“事情就是這樣,沒你想的那么復雜?!?p> “真的?是顧君何和趙澤干的嗎?”
“不是,他們只是被我開除而已,心里不爽罷了,才有了后面的事情?!?p> 聽著佟惜言輕描淡寫的訴說,辛若安半信半疑。
“那我問你,你從小喜歡我是不是真的?”
“開玩笑吧?”
“不可能,白紙黑字信里寫的,我去車里把證據(jù)拿來?!?p> “好好,我承認,從小你就被惦記上了。大半夜去車庫,你也不怕撞見鬼?!?p> 辛若安心滿意足,伸著手指在他的胸膛畫著餅:
“原來先追我的人是你,以后在孩子們面前可不許亂說,聽到?jīng)]有?”
“孩子們?”
佟惜言反問,用力要拉開她的手:
“這可是你說的?”
辛若安一時沒發(fā)覺,捂著臉不愿松開:
“口誤別當真,生這一個小東西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