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下黑漆漆的,卻充滿荒涼的味道,是鄉(xiāng)下沒錯了,看來這家伙沒說慌。
車子最終停在一處復(fù)式小樓下。
“他們的離這不遠(yuǎn),太晚了,明天我們過去?!辟∠а赃叴蜷_了門說。
簡單的陳設(shè)像是個度假屋,哈欠連天的辛若安亦步亦趨跟在他到了房間,從后面抱住。
“怎么,還沒睡夠?”佟惜言試著水溫,轉(zhuǎn)過身來。
“嗯?!?p> “泡個澡,好好睡一覺。”
看著佟惜言要關(guān)門出去:“好。你去哪兒?”
“下面還有間浴室,怎么?”
佟惜言壞笑著,辛若安慌的躲進(jìn)浴室:自己這是怎么了,說話不過腦子.......
一出來,佟惜言已經(jīng)躺在了床上。
羞羞的鉆進(jìn)窩里不敢露臉,卻被他硬生生拉開。
兩人對視著,辛若安終于沒忍住笑出來:“你不是睡著了么?”
“辛若安,什么時候可以不胡思亂想?!辟∠а陨焓謱⑺龘г谛乜?。
“哦,對了,我好想還沒告訴爸媽,哎,我手機(jī)呢?”
“等你想起來,黃瓜菜都涼了,手機(jī)沒收?!辟∠а砸话寻醋?zhǔn)備起身尋找的辛若安。
“為什么?”
“跟我在一起不能三心二意?!?p> “哦。”
“睡覺?!?p> ........
“黃瓜菜難道不就是涼的嗎?”
........
“再吱一聲,把你丟出去喂狼?!?p> .........
辛若安想起來的一路毫無燈火,感覺是真的,還是忍不住好奇:“喵!”
.........
豎著耳朵聽了半天,門外忽然傳來悠長的狼叫還有扒門聲,立即噤若寒蟬。
辦公室內(nèi),顧君何靠在沙發(fā)上,新聞里是一遍遍的滾動著熱點新聞,另一邊坐著趙澤。
“這下夠他喝一壺的了?!?p> “英國那邊聯(lián)絡(luò)的怎么樣了?”
“那邊的財團(tuán)代表今晚就到,瑟琳娜那邊也打好了招呼,一切都可以在今晚交割。”
看顧君何心不在焉的瞟了一眼手機(jī),趙澤委婉的提醒著:“君何,不要因為一個女人耽誤大事?!?p> “你多想了,回頭查查那個叫林卓的人,我不希望有任何盲點?!?p> “昨晚已經(jīng)吩咐下去了?!?p> “知道他現(xiàn)在在哪兒嗎?”
“手機(jī)都關(guān)機(jī)了,跟蹤不到?!壁w澤看了他一眼,什么都沒說。
“沒關(guān)系,不管去哪兒,他都會回來,派人盯緊?!?p> “看來四年的鐵籠,都沒能磨平他的氣焰?!?p> “阿澤,你還是小看了這個人。這四年誰都會變,只有佟惜言不會?!?p> 趙澤不知道自己這個兄弟是在夸還是在恨,又或許是對手之間的惺惺相惜,明知道會死灰復(fù)燃,為何當(dāng)初不趕盡殺絕?
總之,這一次,他不希望顧君何再有一絲的手軟。
若不是當(dāng)年存了婦人之心,也不會出現(xiàn)如今的波折。
這幾天,何葉總是和老錢廝混在一起。
他從沒像現(xiàn)在這樣這么積極的做功課,像是聞到獵物的非洲鬣狗,興奮不已。
“何總,善意的提醒一句,別輕易卷進(jìn)去。”錢辰嘆了口氣。
何葉抽著雪茄:“這么好的機(jī)會,你不想分一杯羹。”
“你的情敵是一頭狼,別小看了他和趙澤,都是比你我狠辣的角色?!?p> “趙澤?我知道,聽說過他干的那些事兒?!?p> 都是見不得人的勾當(dāng),黑暗里的人都是同類,對何葉來說早就見怪不怪。
“如果顧君何是那個頭狼,佟惜言就是不見底的黑洞。這趟水有多深,旁觀人看不清。”
“老錢,你是不是有點兒風(fēng)聲鶴唳了?”何葉不屑的看了眼這個老油條。
“你知道當(dāng)年那場風(fēng)波后,他的那幫信徒都去了哪里嗎?”
“哪里?”
錢辰攤開雙手。
“你能不能說話?”
“無處不在?!?p> “是不是有點兒夸張了?”
“但凡重要的資本市場,幕后都少不了銀河系人的身影?!?p> 錢辰頓了頓,湊近他說:“你覺得顧君何為什么會在如此短的時間成了商界黑馬人物的?”
“可是我看新聞,感覺他們之間——”
“所以,無風(fēng)不起浪。不過,野獸就是野獸,即便困于牢籠?!?p> “沒開玩笑?”何葉已經(jīng)聽的頭皮發(fā)麻,還是不愿相信這是真的。
“那天晚上,我給一個學(xué)長打了電話?!?p> “你說的是連城?”
這可是國內(nèi)頂級私募的掌舵人,錢辰之所以平步青云,離不開搭上了這條大船。
自己這些年為了撐家業(yè)也沒少求過他的幫忙,是個辦事從來滴水不漏的主。
“對?!?p> 那一晚,本是要向自己這位學(xué)長打探消息,剛提了“佟惜言”三個字,連城卻出奇的打斷他:不該問的別問!
然后,便掛斷電話。
第一次連城以這樣口吻訓(xùn)斥自己的學(xué)弟,錢辰立時就明白了。
“你知道他還有一個身份是什么嗎?”
“不是吧?”何葉不敢想,難道連這位大佬也是銀河舊部?
錢辰點了點頭:“事發(fā)前一直擔(dān)任佟惜言的特別助理?!?p> “此話當(dāng)真?!”
“老兄,別跟半個資本圈的人做對,不然你這點家當(dāng)可能都會眨眼間蕩然無存?!?p> 錢辰望著滿屋子的精致,像極了長輩,拍了拍了何葉的肩膀。
“更不要成為別人戰(zhàn)爭的炮灰,不然殃及魚池,你可能連怎么死的都不知道?!?p> “原來里面還有這么多事兒,那我們,坐收漁翁之利?”何葉笑瞇瞇的問。
錢辰舉起酒杯跟他來了個對對碰:“孺子可教也!”心里不禁覺得好笑,還漁翁之利,你也配?!
清晨的暖風(fēng)吹拂,帶來陣陣花香,身邊人已不在。
總算歇了過來,伸了伸懶腰,走向陽臺。
佟惜言正策馬從遠(yuǎn)處疾馳而來,英姿颯爽,通體毛發(fā)黑亮的馬兒著實歡騰。
辛若安趴在陽臺上想,沒白費本姑娘惦念你那么多年。
朝陽在山巒之上,漫山遍野的鮮花早已開放,整個山谷都綠意盎然。
這要不是夢該多好,簡直秀色可餐。
“醒了?”佟惜言翻身下馬,身手矯健的像西部牛仔,在一片晨輝里牽馬朝她緩緩走來,沖她招手。
“嗯嗯?!毙寥舭泊蛄藗€哈欠口水差點流出來。
笑的可真好看吶,什么時候可以這么來娶我就完美了,我是不是太貪了?辛若安自顧自的花癡。
“還不下來?”漸漸恢復(fù)冰冷的面孔讓辛若安意識到原來一切都是真的!蹬蹬蹬的下了樓。
“啊?。 眲偝鋈ヒ恢蛔陂T邊的大狗斜沖出來,嚇得她直接掛在佟惜言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