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上次一樣,當(dāng)字符進(jìn)入身體的時候,駱山又被拉扯到了造化空間里。這次字符沒有在門上停留,而是直接飛到了白玉臺上。
它們連成一條長龍,在白玉臺上盤旋了一圈,竟然將上面的花紋點(diǎn)亮了一圈,然后再次離去。
客廳里,所有人都在盯著那面玉盤,見符文遲遲不歸,都有些詫異,鳳凌煙性子最是急躁,忍不住對慕容云清問到:“上次測試也是這么久嗎?”
慕容云清點(diǎn)了點(diǎn)頭,她的心里也是非常忐忑,雖說侄子的資質(zhì)的確不錯,但是否好到能讓宗門承擔(dān)整個藥神谷損失的代價,她還是心里沒底。
終于,一抹光芒從駱山的手中流出,符文開始回歸了。
這一次與上次不同,玉盤并非逐漸變亮,而是瞬間就變的耀眼起來,片刻之后,就已經(jīng)亮的讓人難以直視。
“如日中天,哈哈,果然是如日中天!”李純罡激動大笑起來,其他人也是一臉震驚。
然而,這并不是結(jié)束,當(dāng)玉盤整個化作一團(tuán)白光,讓人禁不住以為它要爆炸開來的時候,所有的光芒忽然收斂起來,然后化作一道光柱沖天而起,連駱山的手掌和屋頂?shù)牧鹆叨紵o法阻擋,直接沖向了天際。
藥神谷里另一座院子里,蘇木和杜若正在喝茶,當(dāng)那道光柱沖天而起的時候,他們不禁同時站了起來,眼中均露出震驚之色。
“這就是慕容浩測試時的氣象?難怪慕容云清會死咬著不松口呢!”蘇木喃喃地說到,神色前所未有的凝重起來。
那測試玉盤并不是玄清宗獨(dú)有的法器,很多宗門都有,藥神谷也不例外,可哪里見過這種景象?
杜若輕輕挽住他的胳膊,道:“這次你恐怕很難如愿了,還是順其自然吧!”
蘇木沉默不語,只是在心里嘆息了一聲。
白玉盤的光芒終于收斂,客廳里靜的可怕。駱山這次依舊沒有看到自己測試時的情形,心里還是惴惴不安,盯著眾人等待宣判。
李純罡終于開口了,對風(fēng)易寒問到:“你管這個叫如日中天?”
風(fēng)易寒好不容易將看妖怪似的目光從駱山身上收回來,笑了笑道:“師傅,我并沒親眼見過他測試時的情形,是聽云清師妹說的?!?p> 慕容云清連忙解釋道:“上次測試時,因為怕家族里人多嘴雜,所以我在最后關(guān)頭用木盒罩住了白玉盤,并沒有看到剛才這一幕?!?p> 駱山聽他們這么說,以為是風(fēng)易寒和慕容云清之前將自己的資質(zhì)夸大其詞了,心里頓時又涼了半截。
沒想到李純罡忽然哈哈一笑,道:“以往測試資質(zhì)時,我等都以為螢火之光為最次,如日中天為最優(yōu),如今又目睹了新的氣象,易寒,你倒說說,剛剛這個該如何形容?。俊?p> 風(fēng)易寒想了想,道:“一柱擎天?”
慕容云清聞言臉色微紅,狠狠瞪了他一眼,不料李純罡卻哈哈大笑道:“好,以后就用這個詞。”
冷秋月在一旁有些看不下去了,輕輕咳嗽了一聲。
李純罡這才發(fā)現(xiàn)此時不是說笑的時候,于是又正色對駱山問到:“此事是因你而出,還得你先表態(tài)才行,是愿意留在藥神谷還是隨我們回玄清宗?”
駱山連忙道:“我自然是想入玄清宗的!”
李純罡點(diǎn)點(diǎn)頭道:“好!不過你擅自修行別人家的功法總是不該,若我要你散去修為,重頭修煉,你可愿意?”
駱山想也不想便道:“愿意!”
李純罡沒想到他如此干脆決絕,眼中露出一絲贊賞,道:“那我便傳你一篇散功口訣,你用心記好?!闭f罷便將一篇口訣緩緩念出。
駱山聽完又仔細(xì)揣摩了一遍,這才盤腿坐下,準(zhǔn)備散功。
李純罡對面那位青衣中年人猶豫著站起身來,似乎有話要說,想了想又坐了回去,輕嘆了一聲。
李純罡也在他后面坐下,將雙掌貼在他的背上,道:“你只管運(yùn)功,我會替你護(hù)住丹田和經(jīng)脈,不會影響你今后的修煉?!?p> 駱山入定之后,當(dāng)功法開始運(yùn)轉(zhuǎn),他感覺到體內(nèi)的道種劇烈震動起來,隨后就開始反向旋轉(zhuǎn),當(dāng)速度達(dá)到極致時,忽然重新化作了一團(tuán)水球,然后又逐漸化作氣體。
駱山連忙引導(dǎo)這些靈氣向體外散溢,否則身體定然會被撐爆。
他沒有看到的是,這些溢散出來的靈氣全都朝著他的頭頂匯聚了過去,然后漸漸沒入那支木簪之中。
慕容云清和風(fēng)易寒都沒有注意到這一幕,但是另外五個人卻紛紛將目光看向了駱山的頭頂。
為了凝聚這顆道種,駱山花了整整一年時間,此時散去卻不過半個時辰而已,當(dāng)他終于睜開眼睛,慕容云清立刻過來關(guān)切地問到:“浩兒,你感覺怎么樣?”
駱山苦笑搖了搖頭,道:“姑姑,我沒事?!彼F(xiàn)在體內(nèi)空空如也,一年的修煉瞬間付諸東流,感覺能好到哪里去?
“好了,接下來的事情不用你們管了,先帶他下去吧!”李純罡對風(fēng)易寒和慕容云清說到。
慕容云清見駱山一臉失落,心里生出無限憐惜,不過她也知道這是為了給蘇木一個交代,還是謝過了李純罡,這才扶著駱山到后面去了。
客廳里,五人坐在位置上,誰都沒有先開口。
李純罡看看四人,笑道:“怎么都不說話?”
鳳凌煙立刻搶著開口道:“這個小子我要了!”
冷秋月冷哼一聲,道:“你要了?他是我徒弟的侄子,何時輪到你了?”
太始宮宮主葉逢春道:“師姐們不要爭了,這小子以木靈經(jīng)筑基時有如此氣象,說明他的體質(zhì)與木系相合,怎么也該交給我才是吧?”
“放屁!”鳳凌煙和冷秋月難得異口同聲道。
“就你那幾手砍人不痛戳人不癢的道法,也好意思拿來教這小子?”鳳凌煙道。
“那小子自家長輩就在跟前,讓云清做主便是!”冷秋月道。
“慕容老祖的家族何時成了你太易宮附庸了?照你這么說,以后慕容家的子弟誰都不用惦記了?”鳳凌煙道。
“那不如憑劍說話!”冷秋月道。
“正合我意!”鳳凌煙道。
眼看兩女就要動手,李純罡只好苦笑勸阻到:“師姐師妹,此事不急,還是先想想怎么應(yīng)付蘇木吧!”
“這有什么好想的?讓他開出條件來便是!”冷秋月道。
葉逢春附和道:“師姐說的對,那小子連道種都?xì)Я?,蘇木應(yīng)該明白我等的決心才是,想必不至于撕破臉大打出手,下面不過是價碼的問題?!?p> 李純罡道:“既然如此,那便先聽聽他的價碼吧!不過我有言在先,此子將來不管入誰門下,這賠償都是整個宗門之事,希望將來不要傳出閑話!”
“這是自然,我等豈是不識大體之人!”冷秋月道。
“全憑掌門師兄做主便是!”葉逢春是老小,向來只有被欺負(fù)的份,自然不會有異議。
“我沒意見!”一直沒有開口的魁梧男子道,他是太極宮宮主雷橫,也是眾人的大師兄,向來話少。
鳳凌煙最后表態(tài)到:“談判我不在行,掌門師兄談成什么樣都不用問我,但誰若說閑話,先來找我的劍說!”
李純罡見眾人都表了態(tài),便起身道:“那便我和葉師弟兩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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