彎腰給蘇弦思系了安全帶,打開車門坐了上去。
側(cè)目看向她,“要去哪兒?”
蘇弦思穩(wěn)了穩(wěn)心神,不去想他那如雕刻般的臉,嘴角微漾的模樣讓人深陷其中,“去我舅舅家?!?p> 過了一會兒,似乎想到了其他,又補(bǔ)充了一句,“對了,這幾天我請假了,方案有什么問題你打電話給我?!?p> 顧哲城應(yīng)了一聲“好”。
……
眼看顧哲城穩(wěn)穩(wěn)把車停住了,蘇弦思剛打開車門,顧哲城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蘇弦思疑惑地看著他,“怎么了?”
顧哲城:“不請我進(jìn)去坐坐?”
莫名的,她竟聽出了一絲委屈。
蘇弦思看著她,眨了眨水盈盈的大眼睛,“下次吧,你今天在的話會打亂我的計劃?!?p> 顧哲城挑眉,“什么計劃?”
蘇弦思露出一個含蓄的笑容,“考驗演技的計劃?!?p> 顧哲城:……
剛邁出車門,身后傳來顧哲城的聲線,“貓貓,一個月后就是我生日了?!?p> 蘇弦思轉(zhuǎn)頭,一臉茫然。
這個日子,她一直記得。
顧哲城看著她迷茫的樣子,笑了一下,“不記得了嗎?沒關(guān)系的?!?p> 他不知道,那個笑容,真的很難看。
一句“沒關(guān)系的”,傷的又何止是他的心。
……
進(jìn)了門,蘇弦思不免松了一口氣,還好裙子夠長,不仔細(xì)看都看不出腳腕上的傷。
“舅舅,舅媽?!碧K弦思放軟聲音,可憐兮兮地叫著兩位坐在沙發(fā)上的人兒。
“怎么了,怎么哭了呢?”何母連忙站起身,把蘇弦思按在椅子上,“誰欺負(fù)你了呢?不哭了不哭了,跟舅媽說。”
蘇弦思吸了吸鼻子,肩膀還一抽一抽的,抬起頭,委委屈屈地問:“舅媽,你說是不是出身寒磣了點的就不能爭取幸福了,就活該一輩子生活在泥潭里?!”
何母眉頭一皺,難不成是被凌恒這孩子給欺負(fù)了?不對,這倆孩子雖有婚約,但兩人似乎也沒那方面的意思,會不會是……,想到這,何母臉色有些沉。
“是不是那個陸奕蔚欺負(fù)你了?那小子一天一個緋聞,換女人比換衣服還勤。”
蘇弦思眼圈紅紅的,淚水順著臉頰流了下來,她顫抖著用手擦去臉上殘留的淚水,“不是的舅媽,不是他?!?p> 何母慌了,“不哭了不哭了,眼睛都快腫了?!?p> 蘇弦思悶聲開口:“可是,出身是無法選擇的啊,誰不想門當(dāng)戶對呢?”
何母拍了拍她的肩膀,“愛情是兩個人的,外人不好干涉,但那些條條框框也不是沒有道理,從小不是在同一種環(huán)境長大的,很難有共同語言。新婚甜蜜期一過,就會回歸平淡,彼此覺得不舒服怎么辦,離婚嗎?愛上一個人不難,難的是在一切都平淡后你仍愿意陪在對方身邊,相愛是為了相伴,相伴卻是為了永遠(yuǎn)。但如果兩個人彼此堅定,那么所面臨的大問題為什么不能由大化小,由小化了,不管被多少人反對都不必在意,畢竟相伴一生的人,是你們自己,不是他人。”
蘇弦思突然笑了,看向何母,“道理您都懂,那為什么發(fā)生在哥身上,您反倒反對了起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