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氏覺得此言有理:“既然你院子里不會有人下毒,那毒藥就是瀟湘苑的人自己下的?”
秦非煙聽到這話,恍然大悟:“好一招賊喊捉賊!真是漂亮!蔣氏沒那么多心機,肯定是秦宛卿,昨日她從外面回來后,像變了個人一般!”
“咱們無憑無據(jù),拿不出證據(jù),為今之計,只有在你院子里先找個頂罪的,將此事掩蓋過去。”趙氏的眼睛瞇了瞇:“不過……往后不往瀟湘苑送藥了,就讓蔣氏這么活著?”
“母親,你也太小瞧我下的毒了,那毒已經(jīng)深入骨髓,哪怕最后兩個月不喝了,最多半年,蔣氏也必死無疑!”
……
房間里,秦宛卿見那對母女走后,從床上下來。
蔣氏一看秦宛卿不躺著了,滿臉擔(dān)憂:“你才剛剛解毒,還是休息一下的好?!?p> “我身體好著呢,”秦宛卿扶蔣氏坐下,見她面色有些不好,讓她躺好好好休息,自己則退了出去。
雖然如今解決了蔣氏長期服用毒藥這個問題,但若沒有解藥的話,怕是也于事無補。
蔣氏的臉色是一天比一天差,怕是撐不了多久,剛剛她問過大夫了,大夫也查不出來病因。
那對母女可真是歹毒,竟然用這么狠的毒藥!
秦宛卿剛回到自己的海棠苑,一抹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小人兒瞬間跑了過來:“姐!”
是崖兒。
“姐,我剛剛?cè)グ菀娔赣H,聽說你中毒了?”秦崖兒跑到秦宛卿的面前,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她一番:“咦?看起來很健康啊,難道母親騙我?”
再次見到這個弟弟,秦宛卿心里有些五味雜陳,她一把將崖兒擁進(jìn)懷里,聽著他的呼吸,覺得真是太幸福了。
“姐,你弄疼我了!”秦崖兒后退兩步站穩(wěn),圓滾滾的眼珠子里劃出一抹驚訝:“從前你對我也沒這么熱情啊?難道中了個毒,性子也變了?姐,那你還是繼續(xù)中毒吧!別吃藥了!”
這話聽起來很欠揍。
秦宛卿卻被逗笑了,從前怎么就沒發(fā)現(xiàn)這個弟弟這么有趣。
秦崖兒見秦宛卿心情好,很樂意坐下來陪她聊兩句:“聽說昨天,你在祖母的壽宴上大出風(fēng)頭,連我學(xué)堂里的那些兄弟都知道你的事跡了,那個陷害你的張通判,已經(jīng)被皇上革了職,祖祖輩輩,永世不能為官?!?p> “哦?你學(xué)堂那些兄弟怎么說我?”
“還能怎么說,說你厲害唄!”秦崖兒很樂意拍自己姐姐的馬屁:“說你很有當(dāng)年祖母的風(fēng)范!”
“說的好像他們見過祖母似的,”秦宛卿沒好氣的朝秦崖兒翻了個白眼兒:“下次拍你姐我的馬屁的時候,記得要先在腦子里過一遍,你還真當(dāng)我傻?就你那些剛剛開蒙的兄弟,祖母去世的時候,他們怕是還沒出生?!?p> 秦崖兒嘿嘿一笑:“我這不是為了讓你開心嘛!”
“對了姐,你未來的夫君過兩日就要來府中暫住了,到時候我?guī)湍憧简灴简炈?!?p> “不用了!”秦宛卿下意識的捏緊了手中的茶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