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唱罷,不大的演播廳響起了熱烈的掌聲。
音樂的魅力是無窮的,音樂也是一種很神奇的東西。
眾人聆聽著《但愿人長久》給大家?guī)淼拿篮?,盡沉浸在音符構(gòu)建的美妙世界當(dāng)中。
面對著圈內(nèi)人對自己的鼓掌贊美,高歌手握著話筒道了一句“謝謝”便走下了舞臺。
審核還在繼續(xù),但大家還沒能從剛才表演中醒來,審核組的幾位老師從工作人員口中得知了最新的消息,這首歌是由高歌作曲,他和徐鴻飛倆人編曲完成。
上次審核到第二輪這才多長時間?短短幾天時間內(nèi)便譜寫出如此優(yōu)秀的曲子,又怎能不驚訝!
當(dāng)然功過還是要分開說,作詞人蘇軾的功勞占70%以上一點兒都不為過,剩下的30%也別覺得少,這已經(jīng)是給予高歌很高的評價了。至少在他們看來高歌的這首《但愿人才》絕對是現(xiàn)如今古詩詞現(xiàn)代改編的標(biāo)桿。
不花式炫技,不矯揉造作,不套路,而是平實的將感情、旋律與詞句完美融合,要想做到這一點很不容易。
“老顧啊,這首怎么樣?”
聽完了高歌的演唱,大家笑瞇瞇地看向了之前放狠話的老顧身上。
平日里從沒覺得丟人的他,面對著老同事戲謔的目光,多少有些老臉一紅,不過人老了臉紅也不大看得出來,佯作不知他們話語里的意思評述起來,“還可以,有點兒意思。”
“只是還可以?”
“我說老顧啊,你這要求有點兒高??!”
聽著老友的話,老顧依然咬著牙嘴硬,“確實還可以,趕緊看下面的看下面的。”
說完他便不停催促起大家趕緊讓下一位登臺。
“時嵐?!?p> 念到了她的名字?時嵐回過神。
經(jīng)紀(jì)人王姐拍了拍她的手,“別緊張,沒問題的?!?p> “嗯?!?p> 作為在場為數(shù)不多的專業(yè)歌手,時嵐的音樂素養(yǎng)自然沒得說,一曲唱罷臺下審查老師也是不由得微微點頭。
只有老顧若有所思地想著事情,老同事叫了他幾聲這才回過神來。
“怎么樣?老顧?!?p> “人家小姑娘這次表演的可以吧?”眾人揶揄道。
這番話當(dāng)然不是對老顧有想法,而是想看他的窘態(tài),大家心里也都知道老顧是為臺里好。
老顧開口道,“你覺得讓這個小姑娘唱《但愿人長久》怎么樣?”
舞臺上時嵐開口后,他心里不知為何突然冒出了這個奇怪的想法,想法一冒出來,他已經(jīng)迫不及待想象著時嵐以她空靈悅耳的聲音來演唱《水調(diào)歌頭》,那絕對是全新的感受。
“可別這么說?!?p> 眾人聽到他的話忙出言勸阻。
這話如果真的說給原唱高歌聽,人家會怎么想?打人家原唱的臉?
“嗨,我就是這么隨口一說。”人老成精的老顧自然也想通了這一關(guān)節(jié),“你說搞個雙人合唱的合作怎么樣?”
“停停停,老顧看接下來的表演?!毖矍浦项櫾秸f越偏,眾人忙勸道。
跟老顧打同樣算盤自然不止他一個,時嵐的經(jīng)紀(jì)人早早地留意起了高歌,待自家藝人下臺后,她便跟時嵐小聲溝通起來,“你不說認識高歌嗎?一會兒咱們?nèi)枂栠@首歌著作版權(quán)賣不賣?!?p> 圈子里待久了,音樂的鑒賞能力自然也上來了,王姐就是這樣的人。
《但愿人長久》是一首好歌無疑,很適合時嵐來重新演繹,畢竟男版的深情與女版的空靈絲毫不沖突。
“不過我只跟高老師說過兩句話,認識肯定談不上?!?p> “你傻呀,咱們是商業(yè)合作,只是問下對方有沒有出售著作版權(quán)的意愿?!?p> 歌曲的版權(quán)有兩種,一種是詞曲版權(quán)也就是著作版權(quán),如果歌手A想要翻唱B的歌,那么A需要向B付費獲得授權(quán),然后便可以選擇重新對該曲進行改編,也可以選擇按照原譜,找一些樂手重新復(fù)刻再彈一遍的方式進行翻唱。
還有一種則是錄音版權(quán),例如高歌的《但愿人長久》這個版本已經(jīng)在錄音室完成錄制,A如果只購買了這首歌的著作版權(quán),使用的卻是《但愿人長久》的原版錄音伴奏,那么A的行為便是侵犯了錄音版權(quán)。
“高老師,您稍等。”
出了演播廳的門,高歌在門口拿回了自己的手機便聽見背后有人叫自己,轉(zhuǎn)身看了眼發(fā)現(xiàn)是熟人。
“高老師,您現(xiàn)在有時間嗎?”
時嵐追上了高歌,不到一米六五的她穿著平板站在高歌面前顯得過于嬌小了些,身著簡單的白T恤,見到高歌便笑著喊‘高老師’。
尤其令他感到不解的是這樣一幅小小的身板里如果蘊藏那么大的能量呢?
“有事?”
時嵐的經(jīng)紀(jì)人出面,笑著道出了自己的目的,“想請您再附近喝個咖啡,順便談些事?!?p> 地點就選在了附近的一家著名咖啡館,別看是在市中心,但綠植環(huán)繞之下頗有股鬧中取靜的意思,不少藝人都喜歡來這里談事、約會。
“高老師是這樣,剛才聽了您在臺上演唱,不光我十分喜歡這首歌,我們時嵐更是佩服您的譜曲,十分喜愛,所以想請您授權(quán)翻唱,費用方面好商量?!?p> 服務(wù)員端上咖啡后,時嵐的經(jīng)紀(jì)人解釋道原因。
對此高歌沒怎么猶豫,“可以?!?p> 時嵐的經(jīng)紀(jì)人沒想到這件事會進行的這么順利,剛還在想得說辭接下來卻用不上了。
“費用上您看這個……”
經(jīng)紀(jì)人剛想說授權(quán)費用的事,對面高歌放在桌上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電話里言明自己就在電視臺附近后,高歌掛斷了電話。
“不好意思,您繼續(xù)?!?p> 王姐繼續(xù)說道,“您看這個數(shù)……”
剛說一句,重點都沒說到,她放在包里的手機也響了起來。
“實在不好意思,我接個電話?!?p> “您請便?!备吒瓒似鹂Х雀艨帐疽獾?。
經(jīng)紀(jì)人起身接電話去了,只剩下高歌和時嵐面對面眼瞪眼,尷尬是有的,對于高歌而言這都不叫事,最后還是他率先開口打破局面。
“看你百科介紹,還在讀研嗎?”高歌率先開口詢問道。
“對?!?p> “緊張嗎?畢竟又要學(xué)習(xí)還要工作跑行程。”
幾個問題下來,時嵐也放輕松了許多,笑著解釋起來,“還可以,年輕人嘛,精力好。”話說出口,時嵐似乎意識到什么,忙起身開始道歉,“高老師,我沒有說您的意思……”
這點高歌又怎么可能在意,老是人之常情,是時間饋贈的寶物,又不是旁人不說老自己就不會老了。
“沒事沒事兒,我不吃人的,看你嚇的?!?p> 高歌的態(tài)度顯然消融了時嵐心底最后一絲戒備,除開他樂壇大前輩的身份,時嵐跟他聊起天來絲毫沒覺得有年齡上的隔閡,年輕人喜歡的事物他也都懂,不知道的也愿意去了解。
就連近兩年火起來的飯圈文化、飯圈知識,他都能說個一二三。
“高老師,實在不好意思,剛接到臺里中秋晚會籌備組電話說是有事需要溝通?!苯?jīng)紀(jì)人王姐拿著手機走了進來,一臉歉意道。
“沒事,剛好我也接到了,喝完這杯回去路上咱們邊走邊聊。”
水煮豆腐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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