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賜婚
胡澤騫向幼帝言說沈湘萍造謠誣陷清晗公主名譽一事,沈相國言,是否造謠,只要找人確認(rèn)清晗公主清白。胡澤騫道:“難道就因為有人誣陷公主非貞,公主就要委屈自己被迫自證清白?若是有人誣陷太傅通敵,相國是不是應(yīng)當(dāng)當(dāng)場自刎以證忠義?”
沈相國啞言,后又辯解道,自己女兒沈湘萍實在因為太過愛慕玨王,才說出清晗公主非貞的真相,并非有意。
對于胡澤騫強硬的維護南宮清晗,沈相國已經(jīng)明白自家女兒所言非虛,看來胡澤騫確實對清晗公主動了情。清晗公主住進玨王府,怕不是胡澤騫故意為之,二人朝夕相處,難免不會生出別的事情來。看來,自己女兒沈湘萍嫁給他胡澤騫有些阻礙了。但是,不管如何,他是大業(yè)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相國,自己的女人等了幾年的男子,怎么輕易的讓給別人,既是是公主也不行,而且還是個落魄的公主。只是自己女兒這一步棋走錯了,怎么輕易的就讓人查處是她所為,看來還是太過年幼,不知道權(quán)利的好處。
胡澤騫問太傅:“不知相國與沈姑娘又是如何知道清晗公主在大夏非貞被大夏太子拋棄,若真如此,那便是我大業(yè)朝中上下都無人知道的大夏隱秘,沈相國府卻知道,難道當(dāng)真是沈相國與大夏暗通曲款?”
幼帝雖年幼,卻心機頗重。他深知既要重用胡澤騫,亦要拉攏沈克己等人相互制衡。沈克己作為文臣,兵部侍郎裴大德作為武將,而他胡澤騫則是他手中的劍。他既要重文臣,又得用武將,更是得牢牢的握住胡澤騫這把利劍,他不希望三方有一家獨大,更不喜歡有一方失勢。對于南宮清晗,不過是一枚棄子,可有可無。既是名譽沒了又如何,反正之前名聲也不是很好,克父母克夫婿,又惹得大夏以她為借口征戰(zhàn)大業(yè),看來確實是個災(zāi)星。這是他收買臣子心的好時候,早能白白的放棄這個機會呢。
幼帝道:“早就聽聞沈家姑娘才貌雙全,實有大業(yè)才女之稱。她既心儀玨王,而愛卿又因我那伊芳姐姐之事遲遲未娶。斯人已去,愛卿是朕重用之人,朕不愿委屈了你,今日做主,為你和沈姑娘賜婚。不知愛卿可愿意?”
若是之前,胡澤騫馬上便會審時度勢,接受這份利己的賜婚。但是現(xiàn)在他有了清晗,他還沒有想到更兩全其美的辦法讓清晗光明正大的嫁給他,能騙得清晗在身邊已是不容易,如今幼帝卻在這個時候賜婚,若是自己領(lǐng)了,清晗知道后定是要離自己而去。雖然在這平安和諧相處的這些時日,自己與清晗未提過婚嫁之事,但兩人融洽的相處宛然像一對已婚的夫妻。再來一個人在這個時候打破這份和諧,自己也是不愿的。即使曾經(jīng)欣賞過沈湘萍,但今日,卻因為清晗,有些不想在此時娶了。更何況,沈湘萍為人,自己確實有些不太了解,后院之中,還是不敢放任心狠的人在身邊。
該拒絕嗎?不能!這是幼帝的賜婚,如何能拒?以自己對幼帝的了解,這定是幼帝的制衡之術(shù)。拒絕幼帝的賜婚,便是要與幼帝相左,自己的權(quán)利成也帝王,失也會因帝王。受人制約當(dāng)真不爽,卻不得不為。思及此處,胡澤騫心想,只得先瞞住清晗,不讓清晗知道此事,待事后再向清晗解釋。
胡澤騫叩謝了幼帝,領(lǐng)了幼帝的賜婚,沈相國相當(dāng)?shù)臐M意。即使胡澤騫歡喜清晗公主又如何,他還不是成了自己的乘龍快婿。清晗公主,不過是個遲遲嫁不出去的天煞孤星罷了,明顯連幼帝也對清晗公主不放在心上,如此,他沈家的女兒還有什么好顧忌的,待自己的女兒嫁去玨王府,成為玨王妃后,玨王府上下還不是任由自己女兒做主,哪里還能容得下清晗公主在玨王府常住。既是胡澤騫歡喜清晗公主又如何,難不成會不顧夫妻情分,非要留下無名無分的清晗公主。無名無分的待在玨王府,恐怕清晗公主屆時也會被百姓的吐沫星子給淹了。不管如何,都是自己女兒的勝利。
被賜婚一事,胡澤騫一直隱瞞的清晗,一如既往的照顧清晗的起居,也沒有在府中安排關(guān)于婚事的任何布置。直到清晗發(fā)現(xiàn)玨王府上下看到自己躲躲閃閃不對勁后,在逼問之下,才知道胡澤騫要娶沈湘萍一事。
清晗冷笑,這個男人對自己的感情也不過如此。自己原本感動了,以為這就是為人妻的幸福,每日被他照顧著呵護著,等胡蘿卜到了,便告訴他孩子是真相,也許可以一家人幸福的生活。沒想到,自己不過是一廂情愿,男人還是都喜歡三妻四妾的,更何況是才貌雙全的沈湘萍,任哪個男人不喜歡?也不怪胡澤騫不想放棄。
若是他歡喜她,自己成全了又如何。反正,自己本來在這個時代就是孤獨的。以后守著兒子,再也不要想著愛情和有人愛了。
清晗變得的對胡澤騫冷淡,更是向胡澤騫討要兒子胡蘿卜,胡澤騫猜到清晗定是知曉了自己要娶沈湘萍一事,一時有些頭痛。胡蘿卜早就到了業(yè)城,被他安排在別院里照樣,本想等清晗改口,愿意嫁給自己時,再讓人把胡蘿卜帶來清晗身邊??汕尻厦黠@因為知道自己要娶沈湘萍有些惱怒,更是一改往日對自己的溫柔,若此時給了清晗孩子,怕是她定會帶孩子離開自己離開業(yè)城。這個女人,狠下心來,什么都不管不顧,只要自己自由,似乎除了孩子,再沒有什么能束縛得了她。
他騙清晗,說胡蘿卜其實在被送來的途中被人連帶著乳母婢女一同搶走,具體是誰,他還在派人追查,但是已經(jīng)有了眉目,乃是江湖中人所為,他們以為胡蘿卜是自己的私生子,所以搶走胡蘿卜為了要挾自己。但是那些人還沒有來提出條件,但是可以確信胡蘿卜是安全的,只等那些人來與自己交易。他是怕清晗擔(dān)心,所以才遲遲不敢告訴清晗。但他已經(jīng)盡數(shù)派出人去查探胡蘿卜,目前知道,胡蘿卜還是有奶媽和婢女照顧,是平安的。他要清晗放心,自己一定會答應(yīng)對方的要求,全力救回胡蘿卜。
經(jīng)過上次被胡澤騫分開自己與胡蘿卜之后,清晗不太敢全部相信胡澤騫。但事關(guān)胡蘿卜的安危,她心急,想自己前去找尋胡蘿卜,可胡澤騫卻不肯放任她離開,并說是怕威脅到胡蘿卜的性命。因害怕對胡蘿卜不利,清晗不敢輕易的行動,等到半夜,趁著胡澤騫睡著后,她悄悄的起身出去尋了南策留在業(yè)城的飛鸞閣隱衛(wèi),讓他速速傳信給南策,調(diào)查胡蘿卜下落。
清晗前腳剛從隱衛(wèi)處離開,胡澤騫便出現(xiàn),殺了隱衛(wèi),讓人處理了尸體。
他不知道該如何留住清晗,但是能騙一天便是一天。他覺得終有一天,清晗即使不會愛上自己,也應(yīng)該會被自己感動。愛不愛上,現(xiàn)在不重要,重要先把清晗留在自己的身邊。
他這輩子很順?biāo)?,是胡氏長房的嫡子嫡孫,在內(nèi)斗不斷的胡氏一族中,被父母在富貴中呵護,直到父親去世,胡氏族長有意趁著胡澤騫年幼拿捏長房,他被迫前去玄清門學(xué)藝,但是被掌門選中,擔(dān)任守護圣物的重任,得到玄清門幾任掌門的功法真?zhèn)?,又能在出了玄清門后短短幾年時間建立自己的勢力,掌控胡氏一族的財政,成為大業(yè)炙手可熱,無人敢惹的玨王。但是,偏偏遇到這個表面上舉手投足貴氣知書達理,實則不受禮儀約束,任性妄為的女人,自己對她竟毫無辦法。軟硬不吃,只有自己的一套道理,該怎么辦才好?
赫連杞瑞與她相處時,也是這么絞盡腦汁嗎?還是自己當(dāng)真沒進入她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