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些什么呀?!”
一個熟悉不過的聲音,從他們的身后傳出。二人同時轉(zhuǎn)身,看到的,是負(fù)著手的顧騰譽(yù),站在了房門前。
“哥……哥哥……呵呵,你怎么在這兒呀?”顧凝珠尷尬地笑了笑,隨后,她就看向了香染。正好香染也扭頭看向了她,于是她就給香染打了個眼色。
清謠看著兩人,搖了搖頭。
顧騰譽(yù)走到了二人的面前,一人給了一人一個爆栗。
“你們兩個的鬼主意,以為我看不出嗎?!”
“干嘛敲我腦袋!”香染第一個不滿,向顧騰譽(yù)罵道。
“你還好意思問我為什么?說,你們這幾天都干了些什么?!”
“能干些什么呀,不就是將你甩在后頭而已,我覺得沒什么呀!難不成,我們?nèi)齻€女人的事,你還要管呀!”香染自然是不服顧騰譽(yù)這樣對待她,也就繼續(xù)跟他說著杠著。
顧騰譽(yù)一甩衣袖,側(cè)過了身?!昂?!你自己一個人有什么壞心思就算了,還要帶上我的妹妹?!彪S后他又看向了顧凝珠。
“凝珠!”
顧凝珠一驚,“???……哥哥,怎么了嗎?”
“你們謀劃些什么,統(tǒng)統(tǒng)都給我交待了!”
“可……可是……哥哥,我沒謀劃些什么呀……”
“你們什么都不說是嗎?是要我說出來,還是要我親自將德若送回尚書府?”
香染倒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樣,她的手一拍桌面,站了起來。
“顧騰譽(yù)!你太過分了!”
“過份的可是你們吧?亂點(diǎn)鴛鴦譜,還當(dāng)自己是月老了?!”
“什么當(dāng)月老不月老的,這些事我不管!你為什么要說送德若回尚書府?你不覺得自己這么做,很過分嗎?”
“過份的是你!”說著,顧騰譽(yù)看向了抬著頭看著兩人的顧凝珠?!斑€有你!凝珠!”
顧凝珠縮了縮身子,一副對此很是恐懼的模樣。
“哥……你,你就別罵了,我們停手就是了……”
香染一聽,不樂意了。
“凝珠,你怎么可以這么慫?”
顧凝珠扯了扯香染,又做了幾個表情,明眼著是要息事寧人。
香染忍住了自己的氣氛,轉(zhuǎn)過了身,不看那個不會接受別人好意的顧騰譽(yù)。
顧騰譽(yù)拂袖而去。
“怎么辦吶?這次是好心做壞事了。”香染有些怕顧騰譽(yù)真的將方德若送回尚書府,于是慌道。
顧凝珠晃了晃手,示意要她坐下。香染會意,也就照做了。
“沒關(guān)系,我哥哥口硬心軟,他不會送德若回尚書府的,再說了,我們是受了尚書伯父的托付,讓德若來這里暫住的,尚書伯父還沒回來,我們又怎么可能沒有經(jīng)過我爹的意思,送德若回府?”
香染一聽,倒是松了一口氣。
“不會就好,我多害怕這次會是弄巧成拙呀!”
“如果你們再這樣下去,才會真的是弄巧成拙了!”
坐在一邊的清謠看著這一系列的事情發(fā)生,又聽到了剛剛顧騰譽(yù)的話,看見了他的怒容,為了避免兩人太過執(zhí)著,她自然也就有話要說的。
“清謠,你的意思是要讓我們放棄嗎?那……那又多可惜呀!”
“對呀清謠姐姐,我們好不容易做了那么多的東西,竟然是一點(diǎn)用處也沒有。再說了,我這次也是下了決心要幫德若的了,說是要放下這件事,我是不想的!”
清謠聽后,搖了搖頭。
“你們這兩個丫頭,到底知不知道這件事里面的厲害?凝珠,你一開始的時候還看得清楚,這次,你怎么就跟著香染一起胡鬧了呢?”
顧凝珠一聽,想要說的話,全部被打亂在了腦中。
“清謠,我們這次是真的做錯了嗎?”香染怯怯著道。
清謠嘆了一聲,點(diǎn)了點(diǎn)頭。
“你們這樣,跟逼迫著別人去做自己不喜歡的事也沒有多大的區(qū)別了?!?p> 坐在清謠對面的兩人互相看了一眼,隨后陷入了沉默。
顧凝珠也深深地反思了自己。
的確,自己現(xiàn)在的心態(tài),跟幫助他人來說,實(shí)在是有些偏移了的。一開始被香染說服的時候,顧凝珠是覺得,也許兩人還真的是有什么機(jī)會能湊成一對。不過也不知道為什么,到這最后,竟然是覺得自己也不管哥哥是不是真的會喜歡,只想到了兩人后來必定會在一起。在這最后,自己竟然會陷入這種類似玩樂的心態(tài)里面。
也難怪,自己的哥哥會這樣生氣。
香染和凝珠明白了,也就不再討論這樣的事了。
于是這樣的一個計劃,被宣告“胎死腹中”。
又過了兩天,將軍府上來了一位客人。這位客人,自然就是那個出了南安城之后,在無名小鎮(zhèn)上遇到的那個商賈——賈之道。
賈之道見到府中的香染,覺得很是驚喜。
“香染姑娘,你怎么還在將軍府中?”
“當(dāng)然是將軍大人留我們在這里玩上幾天,所以我們才在這里相見呀!”香染跑到賈之道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多日未見,你與清謠還好吧!”
“很好很好!我們在這里,游覽了整個都城,好玩得很呢!對了,你是有什么事情辦,才來都城的嗎?”
“對,特意來拜訪將軍大人?!?p> “賈公子,很是遺憾,家父并不在府中,恐怕你這趟,是白來了?!鳖欜v譽(yù)從堂外走進(jìn),說道。
“顧公子。”賈之道向那個走來的年輕男子作揖。
雖然顧騰譽(yù)比自己年輕,但畢竟是當(dāng)今鎮(zhèn)國將軍之子,一切的禮數(shù),該有的還是該有的。
“賈公子不必客氣,各位請入座吧!”
眾人入座,唯有不見清謠。
賈之道很早就注意到了形影不離的清謠和香染,如今只有香染一人出現(xiàn)在這里,雖然想要去問問香染是為何,不過,沒等自己問問香染,鎮(zhèn)國將軍之子就出現(xiàn)了,他也就作罷。
“這次前來,還是為我不能親自將玉器親自送上而表我的歉意,因為事情太過緊急,于是就請清謠和香染兩位姑娘代為送至都城,交給將軍。不能親自送至,賈某實(shí)在是深感抱歉。”
賈之道站起,拱手躬身。
“其中緣由,家父也是諒解的,只要玉器及時送到,一切都無礙,賈公子請入座?!?p> 香染倒是沒有見過這樣文縐縐的顧騰譽(yù),想著他此時真是虛偽,頓時,對他產(chǎn)生了一種不屑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