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紫衣老者
轉(zhuǎn)目,往遠處看了看,卻忽然看到幾個熟悉的字。
司合歡瞇了瞇眼,她認得那字,是玄。
這字也是昨天晚上現(xiàn)學(xué)的。
她只稍加想了一會,便大致猜到了,那應(yīng)該是一本玄階技法。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她將這里所以隔層上了字都大致掃視一遍,發(fā)現(xiàn)這里的大部分書籍,都帶有玄字。
根據(jù)張老所說的,玄階是最低階的技法,這里擺放放了這么,想來,那些她不認識的藥草,晶石也都是低等的了。
如此來看,這書淵閣好東西應(yīng)該都拜在了這書淵閣的上面幾層。
可這樣除了擺放物件的隔層,就只有座子,蒲團,文房四寶之類,哪里有什么能夠上去的樓梯。
無疑,這是被人隱去了,想來,要上去,還得足夠權(quán)限才對。
雖然對這些寶物,司合歡是十分垂涎,可一想到自己直接硬闖會帶來的麻煩,就叫她直接收起了這危險的想法。
找了個桌后的蒲團,司合歡便一屁股坐了下來,百無聊賴地四處張望。
只是,她并沒有無聊多長時間。
原本好好合上的隔層忽然開了一條縫,接著,那縫變得越來越大,而后直接變成如滑動門一般,在她眼前打開了。
而那門后,就站著一個紫衣白發(fā)的老頭。
老者雖然看上去年紀挺大,但背依舊筆挺,走路也虎虎生風(fēng),他從那隔間后走出來之后,便看到了坐在那不遠處的司合歡,卻不見驚訝之色。
只見他走過來,笑嘻嘻地朝著司合歡開口,“你是今年外院新弟子?”
司合歡不明所以,就那么做在那里,看著他,緩緩發(fā)出了一個鼻音,“嗯?!?p> 對此,這紫衣老者也不見氣惱,“是被林先生叫過來的?”
“林先生?是那外院教書的老頭?”
紫衣老者朝她點了點頭,示意正是那人。
“哦,那就是了。”司合歡用手撐著下巴,漫不經(jīng)心答。
“呵呵,不知你可認識一個叫張大福的新弟子?”
提到此處,司合歡雙眸閃過一絲意味,隨即消失,因著此刻她是坐著,前方站立的那老者也未曾注意到她的異樣,只在等著他的回答。
“啥?張大福?是誰?我不認識?!?p> 這次,司合歡抬首直直望向?qū)γ婺抢险?,目光中流露這些許疑惑,恰到好處,任誰也不敢相信,她這是在說謊。
那老者看了她一會,卻是看不出什么端倪來,這才又笑了笑,“哦,那沒事了,你保重,我再去問問別人?!?p> 說完,便朝她揮手,離開了書淵閣。
對于他最后的那句話,司合歡并不覺得有什么擔心的,畢竟,最壞也不過把她趕出圣徒學(xué)院。
只是在別人眼里最壞的結(jié)果,在司合歡這里可就不一樣了。
等了一會,書淵閣的大門再次被打開了,這次進來的就是那為林先生了。
只見,那老先生微微喘著氣,身邊的小童退至了門外,等他轉(zhuǎn)過書淵閣中間的大柱子,看到那百無聊賴坐著玩著自己法杖的司合歡,面色再次變沉,吹胡子瞪眼看著她。
“你這小子,給我站起來!”
司合歡看了他一眼,表示并不是很想起來。
“林先生,站著多累啊,你也一起坐著吧,休息一下,你看你喘的?!?p> “師長在前,你如何能坐著!你給我去那邊把五排第三十二隔中的書拿過來!”
林先生這會不欲與她多費口舌,朝她遞過來一張快令牌,似乎是用來打開那隔間的鑰匙。
司合歡這會兒正好奇那里頭的東西,終于是老實地起身,接過那令牌,往他指的方向去了。
找到那個隔間,她下意識看了眼那上面的字,沒有一個認識……
如此,也不管如何,直接將令牌扣在了那隔層的凹槽上。
阻礙前進的結(jié)界瞬間消失,司合歡伸手,便直接摸到了那里面的書籍。
那個隔間有厚度將近三十厘米的書,大致五六冊,那林先生也沒有說是要哪一本,她便直接將那一疊全部拿下來了。
只是她沒有想到,那不算大的隔間徑深如此長,放下手里的一疊,再次將里面的一疊搬下來,不出意外的,里面還有一層,搬了三次,司合歡這才全部將隔間內(nèi)的書籍拿出來。
她看了一眼那幾疊放在地上的書,比了比那厚度,全部搭起來,應(yīng)該快有一米高了。
再將視線落到其他隔間,若是每個隔層都有這么多書,那這里幾百個隔層,書籍之多,叫司合歡咂舌。
這才愣神的片刻,那林先生就已經(jīng)走到了她身邊,而后指著那一大堆的書開口,“從今天起,你在這里,將這些書都抄一遍,不抄完,不準出去!”
司合歡:“?。。 ?p> 對于他的話,司合歡實在是不明白,這個世界不是都靠元素之力戰(zhàn)斗的嗎?要罰也應(yīng)該是體罰才對啊,為啥還要抄書?
“不是,這都是些啥書?”
司合歡心底有不好的預(yù)感。
“圣徒學(xué)院的門規(guī),像你這種冥頑不靈的弟子,就該多學(xué)習(xí),不然,連最基礎(chǔ)的尊師重道都不懂!哼!”說完,那林先生便邁著步子,往門外走。
“哎,不是,這么多書,我這得抄到何年何月去?。俊?p> 司合歡連忙擋住他的去路,林先生卻是絲毫不管她會如何,轉(zhuǎn)個彎,繼續(xù)走。
等到人快接近大門的時候,司合歡一咬牙,終于將那憋在心底的話講了出來。
“等等,林先生,我必須先跟你將清楚一件事。”
對于她忽如其來的正經(jīng),林先生這下也是停下了腳步,面色不悅地后頭看她。
“我不認識字!當然,也不會寫?!?p> 雖然丟臉,但司合歡總歸不至于臉紅,畢竟臉皮還是有點厚度的。
聽清楚她的話,林先生直愣愣地站在那里,半晌,面色變了再變,像極了調(diào)色盤,精彩至極。
“你……你你你!”而后,就見他抬著顫抖地手,指著司合歡,半晌也沒有說出句完整的話來。
“哎,你別急啊,慢點慢點?!彼竞蠚g趕忙叫他深呼吸,萬一這林先生在這了嗝屁了,她不就成了殺人嫌疑犯了嘛。
那多麻煩,不劃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