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他和林木,還有整整齊齊的林家人,一起坐在林家夫婦的小洋樓中吃飯的時候。
祈瑯對上郁清澤的眼神,依舊是兇狠無比。
他正騙著林木親親呢。林家夫婦趕過來,說是郁清澤說的,林木醒了。
心疼的不得了,趕緊就出院了。
林家人圍著她噓寒問暖,他這個糟糠之夫,早就被拋到不知道哪里去了。
瞧,林木已經(jīng)盯著那鍋海帶湯三分十八秒了,她看他都沒有那么久!
林木不瞧他,瞧著海帶湯,祁瑯就死死的瞪著郁清澤,一副要將他拆成七零八落的模樣,郁清澤摸了摸鼻子,心道,這東西還真是怨念深重。
林正和許寰是真的對林木好,林木乖乖巧巧的喝著許寰給她舀的湯,林木看什么菜,許寰都要給她夾一點(diǎn)。
一個堂堂帝都世家的夫人,扮演者一個布菜的角色,許寰甚至還樂此不疲。
祁瑯瞧著,眼里的戾氣都少了幾分。他希望那孩子能被寵愛著。
只是......
得有他的位置。
他是親過小嘴的人,親過了,以后就是他的人了。
祁瑯看著林木還沒有吃過糯米藕,給她夾了一小碟,然后放在了小姑娘的面前。
林木終于看了一眼他,然后,吐了出來。
......
祁瑯:......
林木捂著嘴,許寰趕緊帶著她去了衛(wèi)生間。
“怎么了?這是.......”許寰幫她拍著后背,順著氣,林木卻一直在吐。
吐到最后,只剩胃酸了。
祁瑯進(jìn)來了,“林姨,你去給她熬點(diǎn)清淡的湯吧,來照顧?!?p> “哦,好好好,我這就去?!?p> 許寰慌慌張張的出去,在廚房找食材。
手都在抖。
廚房是半開放的,林正老遠(yuǎn)就看到了,過來安撫愛妻。
許寰趴在他的胸口:“老林,我是不是錯了,我是不是錯了。”
年輕的時候,堅持要研究那個項目,竟然埋下了一個二十三年復(fù)仇的種子。
后來女兒還沒了,她也時而清醒,時而迷糊。
這段時間有林木在,她好了很多,一只沒有犯病,可是她知道,是她一直在撐著。
不能哭,不能難過,要清醒一點(diǎn),清醒一點(diǎn),那孩子回來了。
林木就是。
“不是你的錯,放心好了,林木就是,我知道,我知道的。你別擔(dān)心,還有清澤呢,還有司徒家的那孩子呢,他們關(guān)系好,會查出來的。小木回來了,我們還遇到了,這是一件好事,大家都還活著,未來大把的時間去彌補(bǔ)?!绷帜具@樣安慰著妻子。
祁瑯就不一樣了,他更加簡單粗暴。
給林木泡了一杯糖水,味微甜的味道,不膩,讓她清了清口。
“還酸嗎?”
吐了這么久,嘴利肯定是酸的,苦的。
“還有一點(diǎn)?!绷帜镜难劬Χ际羌t的,她太難受了,感覺胃里翻江倒海的,什么都很惡心。
“是不是早就吃不下了?”祁瑯將她摟在懷里,小心的給林木順著氣,輕聲問道。
林木小身子一僵,然后點(diǎn)了點(diǎn)頭。
祁瑯氣笑了。
怪不得剛剛一直看著桌上的菜,敢情不是想吃,是覺得惡心,又不好意思拒絕,不敢說不。
到底是個什么人啊,別人的一點(diǎn)點(diǎn)善意,就要維護(hù)成這個樣子,連一句不都不敢說。
他很生氣,將她從懷里拉開,捧著臉,低頭就親下去。
“還酸嗎?”祁瑯在她的口腔里攪弄了一番,兩人分開,祁瑯舔了舔唇,回味的問。
如果還酸,他還可以再來一次。
林木紅著臉說不酸了。
祁瑯牽著她出來,林木捧著一杯糖水,有同手同腳的趨勢。
祁瑯眼底的笑意更濃了。
郁清澤在陽臺上打電話。
“給我安排幾個醫(yī)生,我要最好的,神經(jīng)衰弱方面的,還有消化內(nèi)科,最好還專門研究基因。”
郁清澤聽著對面的人報告,手上的煙灰落在了圍欄上,他輕輕吹去,將煙滅了,扔在垃圾筒里。
“木槿醫(yī)院?就最近半年起來的那個醫(yī)院?行,你給我安排上,我過幾天回去,去和院長見一面。”
郁清澤掛了電話,又給自己的特助打了一個。
“給查查那個木槿醫(yī)院,到底是什么勢力,半年就在帝都站住了腳?!?p> 于此同時,隔壁小洋房里,南春已經(jīng)累的睡著了,司徒御給她輕掖被角,遮住了身上誘人的痕跡,手機(jī)響了,他快速的掛掉,然后親了親南春的唇,走到陽臺。
“什么事?”
“先生,木槿醫(yī)院最近動作蠻大,好像在找什么人?!?p> “嗯,你暗中盯著就好。不要打草驚蛇?!?p> “是,先生?!?p> 祁瑯因?yàn)榱帜镜木壒剩行⒃诹肆终男⊙蠓坷铩?p> 本來想去哄小姑娘睡覺的,半路被林正截了下來。
“祁瑯?我們談?wù)効梢詥帷绷终郎匚娜逖?,人到中年,卻是依舊英俊不凡,歲月留下的痕跡,都是帶著柔和的光輝。
祁瑯說好,兩個男人一前一后走到客廳。
女人都睡著了,現(xiàn)在是男人之間的談話。
“你喜歡小木?”林正并不咄咄逼人,祁瑯卻挺緊張的,像是被剝得精光的女婿,任由岳父挑揀。
“嗯,喜歡,很喜歡,想愛的那種喜歡?!?p> 他很認(rèn)真的說,頭也跟著點(diǎn),語氣鄭重的不行。吊兒郎當(dāng)了二十多年,平時跟別人說的話,都是三句中三句半都是假的。
這是第一次,說一句真的不能再真的話,卻害怕別人說是假的。
“這孩子不是一般人,你也察覺了吧,她是我的女兒,是我妻子認(rèn)定的女兒,不管最后的結(jié)果怎么樣,她都會貼上我林家的標(biāo)簽,林家從來沒有始亂終棄的人,和林家有關(guān)系的,也不被允許。我猜得沒錯,你也不是一般人吧,暗夜的人?能跟司徒家的那位扯上關(guān)系,你肯定也不是一個保安那么簡單?!?p> “我們家的孩子,必須活得最幸福,你若是能做到,我也不攔著,都是有故事的人,未來還是要你們自己來寫,若你不能,或者應(yīng)下了,半途當(dāng)了逃兵,祁瑯,我一定會解決了你?!?p> 林正比許寰看的更加通透,臉可以造假,他相信林木,憑借的不是那張類似妻子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