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一回頭,看到了什么。
林木的肩頭,插了一根斷了的桌角,木屑刺進(jìn)她的血肉里,紅色的血就滲了出來。
“林木!”南春顧不得簪子,撲上來就要和那些人拼命。
此時(shí)人群早就四散開來,餐廳里只有南春林木和一群綁匪,林正和郁清澤疏散了人群,發(fā)現(xiàn)林木和南春沒有出來,著急的不得了。
“姨父你在這照顧小姨,我進(jìn)去,放心我的人快來了?!?p> “救救木木?!痹S寰快絕望了。
“小姨放心?!?p> 與此同時(shí),一個(gè)比郁清澤更快的身影,沖進(jìn)了中餐廳。
和郁清澤是前后腳到的。
南春紅了眼,要撲過去殺人。
被林木攥住了手腕,她語氣平淡,沒有平日的俏皮,語氣都低沉了幾分。
“走遠(yuǎn)一點(diǎn)?!?p> “林木你瘋了!”
林木沒有回答,她將肩頭的木頭拔出來,頓時(shí)間,血流的更多了。
“你是誰,怎么這么弱?!编哉Z的。
綁匪和南春,都不知道林木說這話是什么意思。
忽然間,林木抬起了眸,明明是那么干凈美麗的容顏,卻硬生生的,帶了幾分死氣,她面容平靜,一步一步走上前,就像是在散步。
手中握著半截木凳,“來殺我?”語氣中有幾分不可思議。
“我很敬佩,你們的膽量?!彼Γ墒切ζ饋?,卻更加令人害怕。
只是最正常的一個(gè)勾了勾唇,看起來,沒有一絲嘲諷和不屑。
卻讓人抖了抖。
這個(gè)女人的氣場,完全不一樣了。
“殺!必須殺了她們!”
南春瞪大了眼睛,必須殺了她們兩個(gè)?
這場所謂的搶劫,其實(shí)就是為了殺她們?
子彈根本打不中林木,有人提著鋼棍,朝林木劈過來。
她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慕幼?,一捏,鋼棍就跟泥巴似的,彎了?p> 郁清澤和祁瑯進(jìn)來的時(shí)候,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兩個(gè)大男人,驚的說不出話來。
林木察覺有人來了,一回頭,看到了他們。
目光觸及祁瑯的時(shí)候,有了幾分迷茫,似在回憶。
就在林木慢下來的這幾秒。
有人直接拿鋼棍敲上了她的腦袋。
卻被南春先一步,用啤酒瓶砸了個(gè)開花。
最后鋼棍歪了,落在了林木另一邊的肩膀上。
她光顧著看祁瑯了,身子都沒有抖一下,更別提喊疼了。
南春連忙抱著林木,眼睛都紅了,“木頭,我們?nèi)メt(yī)院,我們?nèi)タ瘁t(yī)生?!?p> 林木有些不知所以,拍了拍她的頭,眼神軟了下來:“別怕?!?p> 最后,看著門口走過來的兩個(gè)男人,眼神尖銳了不少。
“今日之事,不許說,否則死?!彼粗瞵樅陀羟鍧桑劾餄M是抗拒。
“小妹妹,一會沒離開我,就讓自己受傷了?放下武器,哥哥懷里等你?!?p> 祁瑯吹著口哨,笑意盈盈的朝林木走過去,看起來像個(gè)吊兒郎當(dāng)?shù)亩雷?,只是那雙眼,格外的明亮和攝人心魂。
林木仿佛鬼迷了心竅,真的放下了被她捏彎的鋼棍,祁瑯順勢將人抱在懷里,還不忘吩咐郁清澤:“處理干凈?!?p> 郁清澤被林木驚的不輕,卻也潛意識里知道,她的事情,不宜被警察知道。
他的人來的比警察快,“消除監(jiān)控,處理痕跡。”
“郁總,監(jiān)控已經(jīng)被抹除了,而且對方手段非常高明?!?p> 郁清澤擰了眉,“那就混淆這里不正常的打斗痕跡?!?p> “啥?”助理不明所以,郁清澤煩躁的踢了踢鋼棍,助理嚇得雙下巴都出來了。
“知道了。那警察問起來......”
“不是有證人嗎?”
行,您是大佬,您說了算。
助理趕盡收拾好了那些不正常打斗痕跡,剛弄完,警察就來了。
“天吶!最近都是什么祖宗!連現(xiàn)場痕跡都破壞了!”
老鄭哀嚎。
祁瑯抱著林木出來的時(shí)候,許寰臉色都白了,林正趕盡開車帶他們?nèi)メt(yī)院。
南春跌跌撞撞的跑出來,也跟著。
唯有一個(gè)落后了一步的郁清澤,吃了他們一車的尾氣。
祁瑯一直抱著林木不撒手,雙手不自覺地用力,滿腦子都是憤怒。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氣什么,但是他就是看不得林木這個(gè)樣子。
“你,放開?!绷帜居行﹦e扭的掙扎。
“別動(dòng)?!逼瞵樥Z氣好兇的。
“你是誰,你給我放開她!”南春沒見過祁瑯,見他這么兇林木,頓時(shí)就來火了。
“我是她男人?!?p> 祁瑯脫口而出便是這么一句,南春和許寰都呆了,開車的林正也是抖了一下。
“我......”祁瑯想要解釋,對上林木那雙平靜又帶著不解的眼神,頓時(shí)不想說話了。
到了醫(yī)院,醫(yī)生給林木做了手術(shù),取出了那些木頭渣,再處理干凈,包扎好。
病房里林家夫婦,南春和祁瑯都在。
連被拋棄的郁清澤都趕來了,還有保護(hù)南春的連雋也一起來了。
林木看著這些莫名其妙冒出來的人,有些不習(xí)慣的擰著眉。
祁瑯看到林木手臂上幾條淤青,脾氣不怎么好。
指責(zé)道:“這又是怎么回事?”
林木語氣平淡,眉眼都眉眼抬一下:“抱我的時(shí)候你捏的。”
一屋子人:......
“我是誰?”
她感覺得到,這屋子人沒什么惡意。
隨即她又搖搖頭,小臉?biāo)匕赘蓛?,就算是這樣,也漂亮的驚人。
“在我身體里的人另一個(gè)人,是誰?”
“你真的有精神分裂?”南春此刻也冷靜了下來,明擺了林木今天的異常,估計(jì)就是被刺激到了,第二人格出現(xiàn)了。
“精神分裂?”她抬頭,看著雪白的天花板,忽然笑了。
淡淡的笑意,卻讓人看著極為心疼。
“談?wù)勀莻€(gè)人吧,你們都認(rèn)識嗎?”
“不僅認(rèn)識,還是我鄰居,就喜歡吃,什么都不懂,外賣都不會叫,跟屁蟲一樣等著我回家做飯?!?p> 說著說著,南春的眼淚都掉下來了。
“疼不疼?”她哽咽著問。
這傷是林木替她擋的。
不怕銅墻鐵壁的人,最怕溫柔。
“疼?”林木迷茫,隨即搖搖頭。
她已經(jīng),麻木了阿。
“那個(gè)人,真好。”此刻她笑,是真的在笑,甚至,帶著點(diǎn)欣慰。
“你又是誰?”郁清澤上前,他已經(jīng)換了一身衣服,西裝革履的,總裁范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