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偶遇云溪
南海十三仙島,是南海最為龐大的十三座仙島,在仙島之上也有著強大的宗門或世族勢力。
本身這些仙島并不團結(jié),在悠久的歷史中,彼此曾發(fā)生過數(shù)次大戰(zhàn)。
南海富饒,有特色的靈草與海獸作為修煉資源。
中土的修士經(jīng)常去南海捕尋海獸,找尋靈草,而南海的本土修士,有許多天才人物,同樣跨越萬里海域,來到了中土,尋找修煉資源。
他們發(fā)現(xiàn),自己需要的資源幾乎都被宗門勢力所占據(jù),以中土七宗為代表,回轉(zhuǎn)南海后,亦是念念不忘,數(shù)百年后,對中土抱有幻想的修士,都成為了島中勢力的中流砥柱,這些人知道,要想在中土分一杯羹,單打獨斗便是自不量力,故這些身在宗門中的南海修士,不停的走動,憑借著自身的地位,讓十三座仙島冰釋前嫌,促成了十三仙島的聯(lián)合,組成了一股極其強大的勢力。
預(yù)謀百年之久,才決定動手。
李長清放下手中的玉石,不由暗想道,王庭退到北疆,帶走了中土數(shù)百個宗門勢力,這些宗門到了北疆后,會對原先的宗門影響極大,而萬佛宗與七玄門排外心里極重,定會與西楚王庭所帶來的外界勢力無法共存,北疆也斷然不會平靜下去,也不知道青天門會在這場亂局之中,何去何從。
半個時辰已到,剛剛出去的老者又重新返回,坐在李長清的對面后說道:“道友可曾解惑?!?p> 李長清將玉石歸還給了這老者,點頭應(yīng)是。
“道友,最近的局勢,很不明朗,雖然道友已經(jīng)筑基成功,但在亂世之中,也難獨善起身?!?p> “我聽不懂您的言外之意?!?p> “中土七宗聯(lián)盟以我昊天宗為首,此時大戰(zhàn)將至,我昊天宗廣招中土英才,準(zhǔn)備聯(lián)合中土的散修,殺入南海,滅了所謂的十三仙島,若是道友此時不知去處,便可加入我們,與一年后,在南海芙蓉鎮(zhèn)集結(jié),只要能在戰(zhàn)場上立下功勞,便可以獲得我昊天宗內(nèi)院的資格,雖然道友已經(jīng)筑基,但留在子嗣,讓其能夠一步登天,何樂不為?!?p> 李長清沉思一會兒后說道:“我不喜爭斗,亂象生,自當(dāng)找尋一安全之地,躲過劫難,怎能迎劫而上?!?p> 那老者笑了笑說道:“道友,修行之路,如逆水行舟,不迎風(fēng)而上,一生難有成就,此戰(zhàn)雖然危險,但其收獲,也是可觀,實不相瞞,在這天道閣中,已經(jīng)登記在冊的有了一千多人,一來,可尋求七宗之庇護,二來,也是一場天大的機緣,還望道友三思而后行?!?p> 李長清又推辭了一番,正準(zhǔn)備離開房間之時,那老者又開口說道:“道友,剛見到你的第一面,我便知道道友中了血靈咒,血靈咒是火靈島在弟子身上下的一種禁咒,你曾經(jīng)殺過火靈島的人,便不怕火靈島的人找你尋仇,血靈印記可是數(shù)百里之內(nèi)都能感覺的到。”
“多謝道友提醒?!崩铋L清并未停留,舉步走出了房間。
只遠遠的聽著那老者說:“若是道友想來,一年后,南海芙蓉鎮(zhèn)?!?p> 這種修士大戰(zhàn),大多數(shù)參與者都是遇到瓶頸,多年不可突破的人參加,其目的,也是想著是否能夠在戰(zhàn)場上討一點好處,來突破自身的境界,但李長清剛剛到了筑基期,在加上有魔珠相助,日后前程不可限量,對于這種危險的事情,他是能避便避。
經(jīng)過兩年的鏖戰(zhàn),中土也迎來了一絲平靜。
李長清再一次的來到了朱雀城。
此時的朱雀城廢墟已經(jīng)清理完畢,也有了少許人煙,但想恢復(fù)戰(zhàn)前的情況,還需要幾十年的時間。
白義作為朱雀城的城主,又與昊天宗有直接關(guān)系,定是那南海十三仙島首要的目標(biāo)。
他與白義分離不到數(shù)月,便以陰陽兩隔,不禁讓人唏噓不已。
自朱雀城離開后,李長清又到了落花莊。
原先輝煌的莊園,一眼望不到邊的花海也都失去了蹤影。
昊天宗在落花莊廢墟之上又重新建造了一座龐大的大殿,此時在這大殿中多有修士走動,好不熱鬧,而在殿外也有諸多擺攤的修士。
李長清走在人群中,周圍的煉氣期修士無不對李長清投來敬畏的目光。
殿外的吵鬧聲,吸引了李長清的注意。
他緩步上前,圍觀的煉氣期修士都不約自主的為李長清讓開了通道。
在大殿門口,一個農(nóng)婦帶著四個臉上長滿黑瘡的孩子,正在求著一名年輕的煉氣期四層修士。
這年輕修士看衣著,應(yīng)該是這大殿中的伙計。
“仙師,求求您了,我的四個孩子要是沒有靈藥,必死無疑啊,您救救他們,我為你當(dāng)牛做馬,報恩您的恩情?!边@女子抱著這年輕修士的腿哭訴道。
那年輕修士一臉嫌棄,將農(nóng)婦踢開,惡狠狠的說道:“沒有,沒有,你快些走,不然我就把你們丟出去?!?p> 那四個孩子臉上的黑瘡,像是中了尸毒,但四個幼童,又不是修行者,誰會給他們下毒。
正當(dāng)李長清想要出面的時候,一個容貌俏麗穿著黃色長裙的少女從殿中走出,身后跟著六名筑基期后期的修士,看起行為,這些筑基期的修士竟是以少女為主。
回眸一笑百魅生,六宮粉黛無顏色用來形容這少女也不為過。
少女雖是豆蔻年華,卻掩蓋不住其貴人的氣息。
但李長清看到這少女后,趕忙往后撤了撤,唯恐被人看到。
這少女正是云溪,雖然已經(jīng)過了十余年,但看到云溪的第一眼,李長清便就認了出來。
那年輕修士趕忙朝著云溪行禮。
他不知道云溪的身份,但他明白,這里的主事都事事依從這女子的吩咐,再加上一直跟著他的六名筑基期后期修士,一個小小的煉氣期修士,是如何也惹不起這樣的人物。
“她怎么了。”云溪開口問道。
她的聲音婉轉(zhuǎn)清脆,還有些許的稚聲。
“這是來求藥的,我這便打發(fā)走他們。“年輕修士趕忙說道。
那農(nóng)婦也懂得云溪身份尊貴,趕忙聲淚俱下的說道:”小姐,救救我的孩子,救救我的孩子?!?p> 云溪看著那農(nóng)婦,走了過去。
后面的筑基期修士都非常緊張,緊緊盯著那農(nóng)婦的動作。
云溪將農(nóng)婦從地上攙扶起來,后又將四個孩子全部攙扶起來,舉止溫柔,又安撫了一下驚嚇過度的四個幼童,也不嫌棄他們臉上那可怖的黑瘡。
”劉伯父,這孩子應(yīng)該怎么治,需要什么靈藥。”
一名筑基期老者走上前來,看了看四個孩子的傷勢,說道:“服用金石散即可?!?p> 云溪點了點頭,后看向那個年輕修士。
“你去給他們?nèi)??!?p> 聲音溫柔,但卻不容置疑。
煉氣期修士無奈,只能頷首示意,到了殿中,不一會兒便取來了兩個黑色的瓷瓶,交給了那邊的農(nóng)婦。
農(nóng)婦接過瓷瓶,又是千恩萬謝。
云溪將腰間的一塊潔白無暇的寶玉給了最小的一個孩子,輕聲說道:”若是還需要什么,便拿著這塊玉石,到這里來。”
那孩子一時間愣在當(dāng)場,云溪便將寶玉塞到了孩子的手中。
周圍的人已有了驚呼聲。
原來那塊寶玉是昊天宗親傳弟子的象征,但即便是昊天宗的親傳弟子,寶玉對他們來說,也極其重要,但眼前的少女竟然將自己身份的象征,轉(zhuǎn)身送給了一個孩子,那只能說明,這少女根本就不在乎這個身份。
李長清趕忙轉(zhuǎn)身離去,不一會兒,云溪在六名筑基期后期修士的簇擁下,走出了人群。
他站在遠處,看著幾人坐上了一艘飛船,化作一道遁光,消失與天際。
見到云溪,是意外之喜。
十幾年,她依然保持善良與純真,可見在昊天宗中,生活的無憂無慮。
在霄天的記憶中,云溪的爺爺在昊天宗中起到主導(dǎo)的作用,因為云溪的資質(zhì)與自身的血脈,在昊天宗中的地位要遠遠超過其他的嫡系弟子。
李長清由衷的為云溪高興。
大殿之中,諸多的筑基期修士都在購買靈丹,法器,也有煉氣期的修士,看著丹藥商鋪中擺在外面的筑基丹,心中充滿了狂熱。
李長清漫無目的走在人群中,忽然感覺到了一股很熟悉得氣息。
他順著那氣息得方向望去,正見到一個黑袍修士從丹藥商鋪中離開。
那件黑袍是自己得。
而那股氣息也是與他曾有過魚水之歡的楚水仙。
不過,現(xiàn)在楚水仙的處境好像有些不妙,在其背后有四名修士在跟蹤與她。
而那四名修士李長清也有過一面之緣。
那個煉氣期十三層巔峰的孟駒,夫婦范音范檜,還有與自己在飛船上起過爭執(zhí)的李庸。
看樣子,這四人對楚水仙應(yīng)是動了什么歪心思。
李長清也追了上去。
楚水仙根本就沒有察覺到四人的氣息,出了大殿后,便駕馭著自己的飛船離開。
而那四人坐在一座飛船緊追過去。
李長清將自己的氣息隱藏起來,同樣化作一道遁光,朝著楚水仙的方向而去。
楚水仙的修為在這兩年中到了煉氣期十三層,但氣息非常不穩(wěn),應(yīng)該是剛剛進入煉氣期十三層的境界。
孟駒李庸四人都知道楚水仙去過古修士洞府,此番跟蹤追尋,應(yīng)該是為了那古修士洞府中的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