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父親和爺爺不注意,趙小靈裝作玩手機的樣子,找到馬義的微信,發(fā)出剛才聽到的消息。
還好趙南山不知道真相,不然要知道自己的寶貝女兒,還沒和馬義成為男女朋友,就胳膊拐向外,非得氣死不可。
馬義收到趙小靈的微信后,回了一個笑臉,就再沒管,這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他這幾日,一直和錢鐘、趙小靈在一起,論討未來的方向,未來一定是一個大變的時代,身邊多有一個小弟,就多一份力量。
今天,錢鐘的情況總算是進入正軌。
相比趙小靈,錢鐘的天賦,的確是要差一點,不過也比一般人要高,趙小靈那天賦,算是萬中無一。
打發(fā)走錢鐘,馬義獨自一人,戴著一頂高帽,走向?qū)W生宿舍。
他想偷偷看看前世的朋友們,同時暗中查找自己前世死亡的真相。
在宿舍的樓下,馬義看著下面一張死亡悼念公告,一臉古怪。
上面那張照片,就是他學(xué)生證上那張,只是被換成黑白,死亡時間,也是他前世死去那天。
自己看著自己死亡的悼念公告,能不古怪嗎?
上面的內(nèi)容,無非是公式化的,xx年級xx班xx同學(xué),于xx年xx月xx日死亡,學(xué)校表示哀悼。
連死亡的原因,都沒有透露。
這時,宿管過來,把公告給撕了。
“你干嘛?”馬義奇道。
宿管大爺他是知道的,懶得很,能不動就不動,上面撕公告,這不是開玩笑嗎?
“人家沒死,又回來了,能不撕嗎?你試看看你看到自己的死亡公告是什么感受?”大爺沒好氣道,“小屁孩,別天天玩什么角色扮演,你當你是大明星,要把臉遮住?”
“沒......沒死?!”
馬義張大嘴巴,這是什么情況。
“真的沒死。”宿管大爺撇了撇嘴,“你別問我,我也覺得很奇怪,那天,我親眼看到他的尸體,被人抬到醫(yī)院的,明明就是死了,誰能想到,今天早上,他又活著回來?!?p> 馬義感到一股冷氣,直沖天靈蓋。
這怎么可能,那天趙南山和他說得很明白,趙南山已經(jīng)看過火葬場的錄像,說他的尸體,已經(jīng)被送入火葬場中,燒成骨灰!
難道趙南山在騙他?
沒理由,以趙南山的性子,還不屑于騙他。
那這又回來的馬義,是從哪里冒出來的?
是別人假冒的?
那外貌是怎么做到和他一樣的?
整容嗎?
問題是他只是一個普通人,誰會那么無聊到做整容,變成他的樣子。
就是變成他的樣子,那能得到他的記憶?
馬義的腦袋中,冒出無數(shù)種可能。
看著老大爺?shù)碾x開,馬義決定先在暗中觀察。
看看這假冒貨,到底是什么情況。
一個多月的重生,練就了馬義超人的耐心。
他找了一處陰涼的地方,一直靜靜的等,這個假冒的他,一定會回宿舍,這是唯一能確定的路線。
幾個小時一晃而過,時間來到下午。
“來了!”
馬義微瞇著的眼,突然睜開。
一道熟悉的身影,對著宿舍的方向而來。
一件藍色小背心,下身是一條七分牛仔褲,腳上一對運動鞋,正是前世的他,最喜歡的套裝,而那身材和面容,和他一模一樣!
要不是他知道自己已經(jīng)死了,他都以為自己真的沒死。
在那個馬義的身邊,還有兩人。
一胖一瘦,小名胖子和瘦子。
他們和馬義一個宿舍的,是馬義最鐵的哥們。
“馬義,你說說唄,你怎么回來的,你知道啊,當時,我在宿舍中,看到你連呼吸都沒有的時候,有多害怕,我叫了救護車,但是你早已沒有了氣息。”胖子嘟著小胖嘴,一臉的驚異。
“是啊,你死后,我們班里的人,都去過醫(yī)院和火葬場,親眼看過你的尸體和火化?!笔葑优拇蛑约旱男乜冢荒樀捏@魂未定,“要不是我問了你許多只有你我才懂,沒有第三個人懂的事情,我都以為你是假冒的。”
馬義耳力驚人,越聽越是心驚。
這太可怕了,他都死了,別人是怎么能知道他的事情的,難不成,還有從死人的尸體上,取出記憶的能力?
而且聽胖子說,發(fā)現(xiàn)他時,他就已經(jīng)死在了床上,那死因呢?
那名藍色小背心的馬義,笑著道:“你們不要問我,我自己也不太明白,反正我醒來后,就跑回來了,該死的警局,還給弄了死亡證明,害我花了好也半天功夫,才證明,我沒有死。”
“馬義,大家還是不是兄弟,你說不說!”瘦子威脅。
“行,我說還不行嗎?”藍色小背心的馬義舉手投降。
馬義的心,更是沉下水中,這馬義的一舉一動,包括語氣、神色、動作、性格,和他一模一樣!
要知道,一個人的這方面氣質(zhì),都是長期養(yǎng)成的,特別是一些個微小的地方,不經(jīng)意間,越能暴露出這一個人的真實身份,可是馬義在他的身上,怎么看,都是自己的影子。
比如剛才說話時,那個馬義舉手時,習慣性的,右手小拇指,會回勾一下。
這細節(jié),只有他一個人知道,從未告訴過別人。
艷陽高照的大白天,馬義驚出一身冷汗。
要知道,在正常情況下,一個外人,要做到和其它的微動作完全一樣,需要對著模仿的對方,進行長達至少數(shù)月,甚至長達數(shù)年的訓(xùn)練。
他只是一個小人物,又不是米國總統(tǒng),誰會廢那么大功夫,去模仿他的一舉一動,這有什么好處。
是一個人的計謀,又或是一個森嚴的組織,細心安排的計劃。
那名藍色背心馬義此時,已經(jīng)繼續(xù)笑道:“我只知道,那天,你們都不在宿舍,我一個人在宿舍中看小電影,看爽后就跑到床上睡覺,睡著睡著間,就被凍醒,睜眼一看,一張白布罩在我的身上,扯下白布,整個房間都是尸體。”
“我當時被嚇了一跳,這不是醫(yī)院的停尸間嗎?怪不得那么陰冷?!?p> 藍色背心的馬義,用手拍著心口,一臉的后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