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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命醫(yī)女從夫記

第三十七章,蹊蹺的慘死

絕命醫(yī)女從夫記 回珦 2355 2019-09-27 09:00:00

  第二日,魯肅開門見秦玊兒已在門外堵著,明白是來找周瑜的,神情自若的問候道:“弟妹早起,昨夜睡的可好?”

  秦玊兒有備而來,也不多言,推開魯肅就沖進(jìn)房中,也不管周瑜有沒有穿衣起床,魯肅阻攔不住。

  秦玊兒四下查看,把邊墻角落,白帳后面,床底下面,屏風(fēng)后面,就連這二樓閣窗外都查看了,果然沒人,也沒找到周瑜的衣物,證據(jù)確鑿,周瑜是宿夜未歸。

  秦玊兒火從心頭起,橫眉瞪著依然笑容和善,毫無驚慌欺瞞之色的魯肅。魯肅如此淡定,秦玊兒又有些捉摸不準(zhǔn)了,先發(fā)制人道:“我問了店家,客房缺緊,你二人就開了這一間房休息,你別跟我說他已經(jīng)走了?”

  魯肅點(diǎn)點(diǎn)頭,又搖搖頭,秦玊兒不知什么意思,魯肅用力打了下自己額角,頓足嘆氣道:“唉,都怪我這個糊涂鬼?!?p>  “怪你什么?”秦玊兒疑問。

  “公瑾說了,弟妹多疑,要親自跟你交代了再去,我說弟妹是大家小姐,絕不會無端揣測,你特意去交代,反而顯得小人之心?!濒斆C話中有話,明著是怪自己,暗中卻想用“反道而為”讓秦玊兒不要多疑。

  “你在說什么???”秦玊兒急著找周瑜,沒有心思斟酌魯肅的話,就算斟酌出來,她也無所謂,她一定要知道周瑜人在哪里。

  “我問你,他人呢?”

  “公瑾的確已經(jīng)駕馬先行,他先到吳郡,通知吳候,好準(zhǔn)備開城迎接弟妹?!濒斆C解釋道。

  秦玊兒吸了一口怒氣,火苗騰騰往頭上竄,當(dāng)自己是傻瓜好騙嗎?這一路上,三天都沒見到周瑜人影,每次都被魯肅搪塞過去,一定藏有隱情。尋花問柳還是好的,怕不是跟著袁染沫等人去了廬江。

  瞎子都看出來,周瑜對袁染沫體貼入微,關(guān)懷備至,袁氏與孫策是復(fù)合無望了,周瑜正好可趁虛而入,何況現(xiàn)在袁染沫身陷囹圄,正等著人獻(xiàn)殷勤呢。

  秦玊兒這般想,這一氣是非同小可,周瑜,你這個好色之徒,若讓我逮到,有你好看!

  秦玊兒雖遮了半邊面容,但眼神十分犀利,透著凜冽的殺氣,魯肅還沒在女子眼中見過這么兇狠的眼神,想到周瑜叮囑的話,暗暗捏了一把冷汗,忙忙賠笑解釋道:“弟妹是絕命醫(yī)莊大小姐,又是公瑾未過門的夫人,還是吳老夫人的救命神醫(yī),吳候十分重視,公瑾更不敢怠慢,所以昨夜回來,都沒停腳就趕路先行好做準(zhǔn)備。本想告知弟妹一聲,是我攔下了,深更半夜,弟妹睡得正香,不想攪了弟妹清夢。”

  秦玊兒冷笑一聲:“是嗎,既然這么重視我,那我就在酒店等著他來接我?!鼻孬T兒也不急,反正冥蛇丹在手,可無拘無束的玩幾月,吳老夫人生死不關(guān)她的事,死了更好!

  “弟妹,這離吳郡只有十幾里地,今日能到,弟妹就再多辛苦一日,我去安排啟程?!濒斆C邊說邊出門,急著想上路。

  秦玊兒叫住他,斬釘截鐵,毫無商量余地:“不見到周瑜,我哪都不會去?!?p>  魯肅才知秦玊兒果然不好對付,當(dāng)初二人相商,周瑜讓他幫忙欺瞞秦玊兒,他勸說夫妻間應(yīng)該坦誠相待,他是去辦正事,弟妹一定能體恤,但現(xiàn)在看秦玊兒態(tài)度,毫無情面可講,才知周瑜的擔(dān)慮是有些道理的。

  幸虧周瑜早有準(zhǔn)備,魯肅從胸襟中拿出一封黃皮信箋遞上:“弟妹,公瑾走前有信箋留下,讓我轉(zhuǎn)交與你。弟妹請過目?!?p>  秦玊兒奪過信箋,外有“未婚夫人玊兒親啟”字樣,瞟了一眼在旁賠著小心的魯肅,周瑜在搞什么把戲?

  拆開信,白紙上數(shù)行筆鋒有力的字跡:“玊兒不惜嬌身,長途奔波,為小生遠(yuǎn)嫁,十分感念玊兒不棄之情,更怕在下照顧不周,怠慢了你,辜負(fù)伯父的期望和信任。我先行通報吳候,安排住宅,打點(diǎn)上下,務(wù)必要樣樣周全,面面俱到,不教你在我這受半點(diǎn)委屈。你我即將結(jié)為夫婦,照顧好你是我此生最大的責(zé)任,我不會讓你失望的。北風(fēng)其涼,雨雪其霧,惠而好我,攜手同行!未婚夫君,周公瑾呈上?!?p>  秦玊兒讀了此信,情真意切,字字珠璣,深入人心,卻有一種洪水潰堤的澎湃,胸口潮起潮落,溢出眼眶,雙目不覺濕潤。方才騰起的火苗也別撲滅,連煙氣都散了。

  從小到大,還沒有人對她許過這般重的承諾,本以為自己只是周瑜迫不得已接下的包袱,不得不娶的一個緣由,沒想他如此上心,待她如此真摯,秦玊兒一路上的不安和忐忑瞬間平和了。

  “弟妹,怎么要哭了,是不是公瑾在信中欺負(fù)你?”魯肅察言觀色道,“等到了吳郡,大哥幫你教訓(xùn)他,弟妹別生氣。”

  秦玊兒忙用衣袖擦拭掉充盈出的淚花:“沒有,是我眼睛進(jìn)了沙子?!?p>  “哦,那一定是店家沒打掃干凈,不過這窗戶關(guān)著,無風(fēng)也吹不起沙子?還單單落到弟妹眼睛,想必弟妹眼睛太大,我們這小眼睛的,起狂風(fēng)這沙子都難進(jìn)去?!濒斆C玩笑道。

  秦玊兒知魯肅在調(diào)笑她,狠狠踩了一腳魯肅的靴子,轉(zhuǎn)身跑了,魯肅“哎喲”叫痛,在后追出一句:“弟妹,眼睛進(jìn)了沙子就慢些跑,別摔了跟頭,公瑾要拿我是問。”

  秦玊兒出來,不及進(jìn)房中,躲在墻角又把信拿出來重新看了一遍,怕漏掉一個字,誤會了其中意思,空歡喜一場。

  她還沒有接受自己要嫁給周瑜的事實(shí),只是要跟周瑜爭個高低,把周瑜視若對手,那是因?yàn)樗ε?,害怕周瑜同衛(wèi)臻一般,虛情假意的待她,不辭而別的無情,物是人非的絕望。

  秦玊兒才知自己可能已經(jīng)對周瑜動心了,只是害怕承認(rèn)罷了。

  “??!”樓下一聲凄厲的尖叫斷了秦玊兒情絲,糯米也因受驚嚇竄到秦玊兒肩上,溜著小眼睛四處張望。

  本就熱鬧的酒店被這一聲攪動得更加沸騰,四方來客都朝樓下發(fā)聲處聚攏。秦玊兒沒有下樓,她的位置恰好站在二樓樓道西角,雖然事發(fā)地被人圍得密不透風(fēng),她也是居高臨下,可一覽無余。

  一個穿著錦繡官服的男子四肢攤開呈“大”字,仰臥在地,嘴微微張著,因?yàn)閯⊥矗S皮膚被活活刮出一層慘白,喉結(jié)像拱進(jìn)蚯蚓不停的蠕動,那是因?yàn)樗柿?,需要唾液來滋潤?p>  本來結(jié)實(shí)的身子像泄了氣的氣球,下體濕了一片。人們嫌棄的以為那是尿液而躲遠(yuǎn),秦玊兒知道,那是水,是從男子身體里放出的水。

  “水,給我水????”男子艱難的發(fā)出幾個模糊不清的音,侍從都被嚇懵了,躲在人堆中不敢靠近。

  旁觀中一個穿著粗布麻衣,生的人高馬大的漢子,他本是給酒店送柴,因?yàn)榉Q的斤兩不對,來賬臺找店家說理,碰巧遇上這一幕,在圍觀的一群衣冠楚楚的客人中十分扎眼。

  漢子看不過去,提起桌上水壺給男子送上,不敢移動男子,只將茶水從上淋進(jìn)男子半張著的嘴里。

  秦玊兒見了,眉頭微微一蹙,等著男子更為凄厲的慘叫聲,這一聲聽得人身上雞皮疙瘩層層堆起來,男子臉上被茶水淋過的地方瞬間起出大大小小的水泡。

  “你做什么?”一個隨從呵斥住漢子,把茶壺?fù)屵^來扔在地上,好似罪魁禍?zhǔn)资沁@個茶壺。

  漢子也被嚇住了:“他要喝水,”

  “殺了我,快殺了我,”男子聲音嘶啞,雖然拼盡全力,但依然如蚊子聲一般無力。痛苦讓男子失去了活下去的欲望,現(xiàn)在只求一死。幾個隨從見主子這般痛不欲生,有下不去手的,也有怕?lián)?zé)的,只無能的跪著對男子哀哭。

  孤立無援的男子身體內(nèi)水分漸漸流失干凈,整個人縮成一個干癟的老頭,眼球因?yàn)闆]有水分,逐漸縮小,掉進(jìn)眼眶中,瞳孔只剩一個黑點(diǎn),滲人的眼白翻在外面,皮膚燙成豬紅色,漸漸轉(zhuǎn)黑。

  最可怕的是,男子依然沒有斷氣,呻吟聲不絕如縷,像一把鋸齒在人心上拉扯,聽者頭皮發(fā)麻,很多人不忍慘狀,都紛紛出酒店逃避,在外議論紛紛。

回珦

我覺得我要多點(diǎn)環(huán)境和人物動作的描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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