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季臨淵氣的發(fā)抖的樣子,秦九歌只覺得好玩兒。
她天性惡劣,披著一張人畜無害的皮,禍禍了不知多少少男少女。
平時(shí)秦九歌總是嫻靜美好的樣子,但她惡作劇時(shí),那就是個(gè)標(biāo)準(zhǔn)的白切黑的芝麻餡兒湯圓。
“哎喲喲,看季二公子臉紅的呀……”
季臨淵“砰”的站起來,看上去就要按捺不住揍秦九歌的沖動。
“秦九歌!”
秦九歌可不確定季臨淵打不打女生,于是一邊躲避季臨淵的追趕一邊笑著應(yīng)了是。
她幼時(shí),媽媽曾告訴過她,性子再清冷也要多笑。
見人臉上先帶三分笑。
伸手不打笑臉人,就是這個(gè)道理。
“在呢在呢。季二公子惱什么?我們幾個(gè)好友平時(shí)都一道品評這類書籍,也沒覺得有什么見不得人的。這次專門為季二公子尋來珍藏孤本,季二公子不喜歡就算了,還要來打我?”
青春期男生女生嘛,看幾本生理學(xué)非正常向教育書籍,有問題?
季臨淵怒喝:“別叫我季二公子!”
秦九歌歪歪頭,奇道:“不叫你季二公子要叫什么?季臨淵?臨淵?還是……”
秦九歌說話的語調(diào)奇異的軟和下來,沒有平常女生的尖細(xì),反而透著天生的纏綿溫柔。
她的語調(diào)帶著幾分撩人的慵懶,像把撓的人心癢的小鉤子,有股本人都未察覺的濕漉漉的媚意。
“……還是叫你,季二哥哥?”
少女恰巧逃至窗前,立在那兒,眼睛彎彎的笑吟吟瞧著季臨淵。
窗外是橘紅的日光。平白使得秦九歌的輪廓又模糊了兩分。
明暗光影交割間,少女的一字一句里都蘊(yùn)著活潑的朝氣。
“季二哥哥,不過是本書,看了就看了。有什么可惱的?!?p> “人家名著還明目張膽寫這些情節(jié)呢。不過是探索生理,哪有你想的那么不堪?”
季臨淵看著秦九歌明朗的笑,忽然覺得喉嚨有些干渴,小腹處漸漸燃起一團(tuán)火。
心里有什么東西破土而出,以不可擋的勢頭野蠻生長。
腦子里,名為理智的弦,斷了。
——
席宴等到秦九歌從辦公室出來,發(fā)覺自家童養(yǎng)媳的校服皺了。
他隨手幫秦九歌理好衣服,嗤笑:“跟季臨淵打架了還是怎么?衣服都皺了?!?p> 秦九歌將胳膊搭上席宴的肩,一副哥倆好的樣子,“嘿,還真差點(diǎn)打起來。那季二公子啊,可真真是極為雅正端方的一個(gè)人?!?p> 席宴道:“少惹季臨淵。世家勢力盤根錯節(jié),你身份特殊,若是不小心出了事,讓席家怎么保你?”
秦九歌一笑:“我有數(shù)?!?p> 她笑完,將手里卷起來的一本書裝進(jìn)書包。
嗯。罪證被她藏好啦。
嘻嘻。
她可真是個(gè)小機(jī)靈鬼。
席宴撇嘴。
有數(shù)?
有個(gè)毛線數(shù)哦。
“走吧。易靈靈他們在校門口等著呢?!?p> 兩人從小一起長大,比起未來的夫妻,相處方式更像兄弟。
他們勾肩搭背走遠(yuǎn),孰不知身后,季臨淵一直默默看著他們的背影,烏眸深處全是讓人觸目驚心的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