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九歌抱著便當盒的手臂一緊,收斂了呼吸悄悄摸進了房間,想聽的更清楚一些。
“聽說那姑娘這一年打著三四份工,掙來的每一分錢都在為你付出。你說她是保姆,是不是過分了?”
秦九歌聽出這個女音是席宴的經(jīng)紀人許菀。
她不由得咬緊下唇。
“哼。那都是她心甘情愿的,我又沒逼著她做。再說了,秦九歌喜歡我喜歡的無法自拔,不管為我做什么都理所應當。粉絲么,不就該是這樣的?”
一陣衣料摩擦的聲音傳來,女經(jīng)紀人又笑著開口:“你少來這套。表面上說是保姆,其實心里還是惦記著人家的吧?畢竟是青梅竹馬的關(guān)系。”
席宴又是冷笑:“那種身材長相的平凡女人,我連看都懶得看一眼。要不是我爸媽喜歡她喜歡的不得了,我又不想跟家里徹底鬧翻,根本搭理都不會搭理她?!?p> 席宴和許菀你一言我一語,言辭間盡是對秦九歌的鄙薄。
秦九歌氣的直咬牙,心里一大團火在燒。
待到完全實錘席宴的渣男特性,秦九歌一個健步從墻壁后竄出來,拿著便當盒向席宴扔過去。
“你這個混蛋去死吧啊啊??!”
憤怒的咆哮響徹在整個房間,席宴側(cè)頭躲避呼嘯而來的便當盒,驚愕的抬起下頜,瞪大一雙鷹眼看向突然出沒的秦九歌。
便當盒砸到墻上,里面香味撲鼻的飯菜傾瀉一地。
席宴看著一步步朝自己走過來,面色陰沉的女孩子,心里不知為何有些毛毛的。
“你說我是個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保姆?”
秦九歌獰笑著拽起席宴的衣領。
許菀見勢不妙已經(jīng)打電話通知保安趕來。
“你當初勸我報這邊的大學也只是想找個免費供養(yǎng)你的人?”
“最不可原諒的!你特么居然說我丑?!”
誠然,扎著馬尾辮留著狗啃式劉海的秦九歌說不上絕代佳人,不過似乎……也稱不上丑?
只能說席宴這段時間見慣了娛樂圈形形色色的美女們,對漂亮的定義無形中提高了不少。
“你怎么敢說我丑?。俊?p> “我要打死你?。?!”
強烈的怨念從秦九歌身上迸發(fā),她眼睛猩紅,面部猙獰,看上去,已經(jīng)是瀕臨失控了。
席宴腦海中突然閃過他和秦九歌六歲那年,一位云游道士給秦九歌的批語。
批語的大部分他不大記得了。
可唯有一條席宴記得特別清楚。
那老道士說,秦九歌,似乎能通靈。
其實說通靈也不確切,按照描述,老道士口中的通靈和心理學里所說的“共情”倒有幾分相似。
不過用俗話來說,共情個屁。
明明就是招魂啊。
席宴一想到招魂二字,心里就一個激靈。
面前頭發(fā)散亂,張牙舞爪的秦九歌,跟個厲鬼還有什么兩樣?。?p> 嚇死他了呀!
……
許菀看著被保安制住的秦九歌,心情復雜。
說好的溫和木訥呢?
說好的賢惠善良呢?
說好的以席宴為天絕無二話呢?
剛剛那個掐著席宴脖子叫囂著讓席宴去死的彪悍妹子是誰!
要不要這么顛覆形象?!
秦九歌被保安按住也并不服軟,反而繼續(xù)放狠話。
“席宴,我不會放過你的!總有一天我要你匍匐在我腳下求我原諒!”
席宴摸摸脖頸上脹痛的部分,瞟向秦九歌:“就憑你?想報復我,下輩子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