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罷,許仙便下了山,一陣啞然發(fā)現(xiàn)沿途有不少高手。
許仙眉頭輕蹙,一個熟悉的身影卻走了過來:“漢文兄——”
“風無痕,你怎么來了這里?”許仙一陣愕然了,風無痕輕笑了:“九大修仙名門氣運相連,那天劍門不久前被滅門了,合歡門的氣運之花也黯淡無光!幸存的天劍門高手和其他七大名門的高手都來了,我有幸突破到七重玄元道境,也被選來了。你呢?我聽袁家大小姐說你出來辦要事?!?p> 風無痕一臉的好奇,許仙一臉的晦氣:“你這是什么眼神,我為了西北的游牧百族吃飽飯,去海外引進作物去了,來這邊是受人之托辦件小事!”
“嘿嘿……你太敏感了,別人不了解合歡門,我們九大修仙名門怎么會不了解,不是你想的那樣!”風無痕燦爛的笑了。
“嚴肅點,不許笑。”許仙一陣郁悶,接著問道:“你們這些人有用嗎?不是打擊你們,不說對上敖行烈,便是對上幽冥宗,我估計你們都有來無回?!?p> “各門都有帶隊的長老,還有天劍門幸存的長老,我們的實力不比一個修仙名門差多少!”風無痕雖然話很硬氣,但明顯有些壓抑。
“是什么勢力滅了天劍門?我看你很緊張?!痹S仙啞然的問。
風無痕輕舒了口氣:“敖行烈,他集結了一幫修魔者,橫空出世!那氣勢比當年幽冥宗橫空出世也差不了多少,一戰(zhàn)滅了四門之首的天劍門。當年幽冥宗何其強大,但也沒有滅門之戰(zhàn)?!?p> “那可真是個大麻煩,單打獨斗都沒人是他對手。再帶著一幫魔修高手,這天下還有誰能治住他!”許仙一臉的憂色。
天空突然一暗,一片黑云遮住了太陽。那黑云越來越近,云上人頭攢動。
“還真是怕什么來什么!”風無痕兩人皆是面色微變,云頭那為首一人赫然是敖行烈,后面帶著一群黑壓壓的魔修。
敖行烈亢奮的笑著落了下來:“許仙,這些天我找你不到,原來躲到了這里,嘿嘿……你那幫守護者不在,今天我們兩個好好打一場!我倒要看看,你的功德圣相是不是真的破盡萬法!”
“大家都是有身份的人,有什么事情,就不能坐下來好好談談呢,何必每次見面都動刀動槍的呢?”許仙努力擠出一個貌似和善的笑。
“嘿嘿……這可由不得你,今天你是打也要打,不打也要打!”看到許仙怯場,敖行烈頓時更亢奮了,直接召喚出了天蛟血戮刀。
所有人下意識的退后,風無痕也遠遠的躲開了:“漢文兄,不用怕他!你有功德圣相,不管他修為比你高多少,只要不是圣人,輸?shù)目隙ㄊ撬?。?p> “行烈果果,可不可以不打!”許仙一臉的無奈,這個敖行烈實力絕對的恐怖,和他對陣了兩次都可以說是險死還生。
“嗷吼——”回答許仙的是一聲暴虐的龍嘯響起,那一刻天地失色日月無光,一條恐怖的清灰色魔龍盤纏著敖行烈仰天咆哮。觀戰(zhàn)的眾人一陣窒息的感覺,單是那股氣勢就讓人失去了抵抗之力。
敖烈周身煞氣縈繞,恐怖的力量讓四周的空間為之扭曲。他雙眼一片猩紅,拖著天蛟血戮刀,如同怒獅一般沖了過來。
許仙面色劇變,夔牛立即合體鎧化,全力施展天罡劍訣,身影翩若驚鴻的飛掠而出。兩人激烈的戰(zhàn)在了一起,璀璨的藍色劍芒和暴虐的血紅色刀罡交織出一片絢麗的畫面。兩人分分合合,從天上打到地下再從地上大打到天上,精彩至極。
敖行烈招式大氣磅礴,每一招都帶著毀天滅地的威勢,怒潮般的攻擊好像要滅掉這個世界一樣。許仙招式瀟灑飄逸翩若驚鴻,看似弱不禁風,卻偏偏抵住了敖行烈恐怖的進攻。
不過許仙明顯處于下風,猶如驚濤駭浪上隨時會傾覆的小舟一樣,險象環(huán)生。所有觀戰(zhàn)的人都為他捏了一把冷汗,緊張的握著拳頭看著。
兩人激烈的對戰(zhàn)了近千招,“嗆啷——”又是一聲鏗鏘有力的金鐵碰撞聲,天裁圣劍呼嘯一聲被打飛了出去,插在山石上,四周蜘蛛網(wǎng)一樣龜裂開來。
敖行烈霸氣的一腳踹在了許仙胸膛,許仙悶哼一聲倒飛出去。他狠狠的摔在了地上,面色慘白嘴角溢血,他想要起來,幾次都沒能成功。
“神玄之力克盡諸邪,功德法相破盡萬法?”敖行烈譏誚的笑了,拖著天蛟血戮刀一步步走了過去,天蛟血戮刀在地上劃出一道火花。
“殺——”一聲暴喝,四周十幾個身影同時殺向了敖行烈。
敖行烈嘴角帶著譏誚的笑,好像沒有看到他們一樣。在那些高手的兵刃進入到他身外三尺的時候,突然每個人都面色劇變。所有人的兵刃都被詭異的轉移了,全力一擊的攻向了盟友。
“叮叮?!薄斑肋肋馈币魂囯s亂震撼的金鐵碰撞聲,和著一片吃痛壓抑的悶哼聲,沖上來的眾人全部狼狽的摔了出去,被一招重創(chuàng)。
“一群廢物——”敖行烈眼中反倒有些落寞,一步步走向了許仙:“如果不是為了魔族,我可能舍不得殺你,你是個很強的對手!”
敖行烈高高舉起了天蛟血戮刀,風無痕等人一臉的驚恐絕望。許仙很害怕也很難過,死亡從未如此近過,但是他最遺憾的還是白素貞,滿滿的牽掛和不舍。
“噌——”天蛟血戮刀帶著暴虐的龍嘯,兇悍的劈了下來。旁邊突然亮起了圣潔的光芒,“嗆啷——”一桿霸氣的白金龍紋方天畫戟擋住了那一刀。
一個一身白金龍鱗戰(zhàn)甲,內(nèi)著水藍色戰(zhàn)衣,圣潔傲岸的女武神出現(xiàn)。她面沉似水,提著那桿方天畫戟,狂風暴雨般的攻擊席卷而出。
敖行烈雙眼一片猩紅,怒吼連連,提著天蛟血戮刀奮力反擊。他力量非常恐怖,但明顯還是處于下風。兩人每一擊都帶著毀天滅地的力量,四周被波及的一切事物瞬間支離破碎。
百招之后,女武神暴力的一戟將敖行烈重創(chuàng),擊飛出去。敖行烈凄厲的悶哼一聲,化作一片魔霧遁走:“白素貞,你給我等著,我早晚弄死他!”
白素貞冷哼一聲:“再讓我抓到你,必將你扒皮抽筋!”
許仙嘴角溢血,凄然的依著樹坐著,手里正捧著圣靈樹。白素貞一陣心疼,柔柔的擁著他;“好啦,好啦,不哭,下次見到,我?guī)湍愦驓埶?p> 許仙一臉的難過抱著圣靈樹:“不是……圣靈花……凋落了一朵……”
白素貞柔柔的笑了揉著他的腦袋;“好啦,好啦!那是我強行穿越消耗了一朵,這世間哪有十全十美的事,凋落便凋落了。若是你有個三長兩短,便是證得圣道又如何。你不要總把它看的比命還重,也就是一盆花而已,分不清主次呢!”
“可是……”許仙還有些難過遺憾,白素貞柔柔的笑了將他一個公主抱抱起,朝山上走去:“乖啦,先養(yǎng)傷,其他的以后再說!”
許仙頓時小臉發(fā)燙,掙扎著:“我自己能走,你扶著我就行了……”
“無聊的大男子主義,男人就不能被寵嘛?咯咯……”慕容嫣燦爛的笑了出來了,合歡門的眾弟子也是一臉崇拜的看著白素貞,女人生當如此。
男人們同樣一臉羨慕妒忌,尤其是風無痕,此時一臉的迷戀憧憬,抱著清風子長老的胳膊,一副小鳥依人的模樣柔柔的依著他,清風子一臉的郁悶:“可以了,你瞅瞅你這樣,能不能有點出息,真是丟人!”
風無痕頓時鬧了個大紅臉,下意識的還擦了下口水,還好沒有!隨即八卦的看著清風子:“師父,您年輕時候,有女孩喜歡過你嘛?”
“哼……當然,想當年師父也是白衣飄飄,豐神如玉,九大修仙名門的顏值擔當……”清風子一臉的傲然,還有些許緬懷之色。
白素貞強行穿越,匆匆而來匆匆而去,帶著許仙滿滿的不舍和牽掛。
“半身風雨半身傷,半句別恨半聲涼!”許仙悲傷黯然的躺著,眼神空洞,怔怔出神的盯著房梁。
負責伺候的小侍女頓時眉開眼笑:“你在說什么,好有文化,難怪白姑娘那種天仙般的人物都被你迷住了,嘻嘻……你可真幸運!”
“蒼天不解人情暖,冷眼看花盡是悲!”許仙有些小郁悶,那小侍女頓時更開心了:“掌門,快進來,許仙不會說人話了!”
“咯咯……聽到了,就是好有文化!第一句是感慨他好難過,第二句是他嫌棄你說他吃軟飯,說沒人懂他?!蹦饺萱涕_心的笑著進來了。
那小侍女小臉微紅,連忙解釋著:“我沒有說你吃軟飯,我就是說相對來說白姑娘好優(yōu)秀,你也很優(yōu)秀,把她迷住了,嗯,就是這樣!”
許仙眼神依舊空洞黯然,怔怔出神的盯著房梁不吭聲,慕容嫣柔柔的笑了:“好了,你下去吧,我來照顧他!”
“哦哦……許大哥,你不要生氣啦!人家不是故意的啦,就是隨口說說!”那個小侍女還有些歉意,許仙輕舒了口氣:“沒事,你夸她我也很開心!”
“嗯嗯……”那個小侍女這才松了口氣離開了。
“嘻嘻……你這次貌似傷的很重呀!”慕容嫣開心的搬來個板凳,坐在床邊看著許仙,許仙有些小郁悶的看著她:“怎么你好像很開心的樣子?”
“嘻嘻……哪有?你想吃什么,我去給你做些好吃的補補!”慕容嫣期待的看著許仙問道,許仙郁悶了:“不用了,這不是剛吃過嘛!”
“哦哦……你怎么不用那圣蓮法相療傷了?”慕容嫣期待的看著他,許仙一臉的郁悶;“你也知道那是法相,施展要消耗很大的精神和玄力的!”
“嘻嘻……那就好了,你什么時候才能施展?”慕容嫣頓時更開心了,許仙一陣無語:“我怎么發(fā)現(xiàn)你就這么不盼著我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