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有些后悔契約這萬盛群城了……不能跟你一起游歷天下……終生畫地為牢的囚在這里……”李輕塵眼中帶著失落和哀傷。
“我知道一種叫作鷹眼幻鏡的法寶,我明天煉一下,煉成了再走。將鏡子留在你這里,鷹眼我戴著。你坐在王宮之中不出,也可以看到我游歷天下,還可以隨時通話?!痹S仙輕笑了道。
“真的,你沒有騙我,你要是騙我,我就跟你絕交?”李輕塵一臉的認(rèn)真,許仙笑了:“當(dāng)然是真的,不過能不能成功還不好說!”
“必須成功,不成功,你就別走!”李輕塵燦爛的笑了,許仙無奈的攤了攤手:“好吧,看樣是必須成功了!”
小樂子糾結(jié)的看著許仙和李輕塵進(jìn)了寢宮,他想說這不合規(guī)矩,但是他知道李輕塵和許仙的關(guān)系,弄不好李輕塵一怒可能砍了他的腦袋。
阿黎娜玉頰微紅,低低的行了一禮。她來自更西北的偏遠(yuǎn)部落,如果遇到摯友,丈夫會讓妻子陪客人侍寢的。她不反感許仙,但是還是有些嬌羞。
李輕塵似乎想到了,頓時像踩到了尾巴一樣,連忙擁著她:“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們是天朝上國,沒有你們那邊的惡俗,乖乖的回去睡覺,乖啦,乖啦!”
“哦,哦,哦……”阿黎娜玉頰微紅,柔柔的行了一禮退下了。
許仙一陣啞然,不知道他們在聊什么,然后開始翻李輕塵書架上的書:“可以呀,你!這么多好書,我都沒見過!”
“都是宮里的藏書,你喜歡就拿走吧!”李輕塵混不在意的說,然后將那把青龍偃月刀取了過來:“嘿嘿……這才是個寶貝,我感覺到它活過來了!”
許仙一陣啞然接了過來,好像很有靈性,他伸手打出一道神識探查:“還真是,產(chǎn)生魂識了,你這幾天是殺了多少高手?”
“沒有呀!就跟巴厲戮血拼,連兩方的士兵都沒交戰(zhàn)!”李輕塵一陣啞然了。
許仙一臉的思索;“十有八九是那血河旗了,它可是吸收了無數(shù)生魂。在這萬盛群城領(lǐng)域內(nèi),你破了他的血魂之力,被你的青龍偃月刀吸收了!”
“那天塌地陷,都是魂力幻化出來的嘛?為什么我們天朝大軍被淹沒的,全部尸骨無存,化為了飛灰?”李輕塵有些好奇的問。
“那是天地法相,與真的一般無二,法力越強(qiáng)威力也越強(qiáng)。那血河又叫赤血怒河,是枉死者的一腔怒火冤魂和鮮血所形成的,殺傷力本身也不容小覷!”
李輕塵風(fēng)輕云淡的笑了:“在這萬盛群城領(lǐng)域,他再厲害也殺不死我,只會讓我變得更強(qiáng)!我的腳只要站在地上,就有頂天之力,我騰空就有裂地之威?!?p> “你的鎢金龍鱗甲呢,我也幫你看看!”許仙輕笑了道。
李輕塵頓時笑的更燦爛了:“不用了,變成玄武甲了,剛開始是青石,這幾天一路晉級到玄鐵了,再跟巴厲戮打一段時間會變成白銀,黃金,嘿嘿……”
“那早點睡吧,明天起早煉器……”許仙脫了外套,李輕塵燦爛的笑了:“不急,一天不行兩天,兩天不行三天……十年八載的,你我都尚年輕……”
翌日,李輕塵起來已經(jīng)日上三竿。
許仙有些頹廢,盤坐在一個古樸神異的八卦爐旁邊,旁邊堆放這一對黑不溜秋的破銅鏡??磥硭呀?jīng)醒來早了,煉廢了這么一大堆。
李輕塵燦爛的笑了:“欲速則不達(dá),你的心亂了,停下來,我們?nèi)コ栽琰c!”
“轟——”八卦爐直接炸開了,許仙被炸的灰頭土臉的,晦氣的揮著袖子扇著風(fēng):“煉器的時候,不要打擾我!”
“過分了昂,就像巴厲戮說的‘手不溜怨襖袖’,自己不行就怪別人。走,吃早點去,我就原諒你!”李輕塵一副生氣的模樣,隨即猥瑣的笑著湊了過來:“你起了多久,失敗了這么多次,離成功是不是遙不可及?”
“我去……”許仙一臉的晦氣,郁悶的道:“你這才是真正的過分,我若不是想提高一下品質(zhì),讓畫面更清晰,會失敗這么多次!”
“嘿嘿……說來聽聽,說不定我能幫你提一下參考!”李輕塵燦爛的笑了。
“以銅為鏡,畫面肯定模糊!以銀為鏡是最佳,只是鏤刻符文的陣基必須以青銅為主,只是兩個一旦融合的時候,就出現(xiàn)問題,銀重而銅輕,很容易出現(xiàn)滲透破壞了符文……”許仙郁悶的道。
“完全不知所云,嘿嘿……不過沒事,咱慢慢的想,不著急昂,吃早點去!”李輕塵燦爛的笑了帶著他到了外面。
包子、手抓餅、春卷、油茶、薩湯各種小吃應(yīng)有盡有,李輕塵和許仙的最愛,兩人吃的滿嘴流油。
“真是美味,就是太可惜了,這里種菜太不方便了!什么都從關(guān)內(nèi)運(yùn),又耗費(fèi)太多的人力和物力,不是明君所為!”李輕塵一陣感慨。
“一會幫你煉些玻璃,做一個大棚,冬天放上火爐,先天放上冰,保證你四季能吃上素菜!”許仙笑了說。
李輕塵一臉的不解:“薄利?冰倒是好弄,這里冬天酷寒,冰窖可以藏滿,嘿嘿……到了夏天也不用那么辛苦了,可惜他們只懂放牧,不會生活!”
“藏冰的技術(shù)可以在每個城里推廣,獨樂樂不如眾樂樂!”許仙笑了說。
李輕塵一臉的嫌棄:“這還用你教,我是那種藏私的人嘛?不過眼下時節(jié)還未到,先說說你的那個大棚,薄利,我更感興趣!”
“君且掇凳啖瓜,觀余表演即可!”許仙一臉的驕傲,雖然是一名古文系的學(xué)生,但是燒制玻璃這種工藝,在高中化學(xué)中老師還是講過的。以煉器的方法煉制,不知道能不能趕上后世的鋼化玻璃,他有些期待了!
“唉……人生如夢,想君前番如此豪言,已是月前!吾等以行鑒言,何為‘說最大的話,挨最毒的打?!裰B強(qiáng),實令在下佩服!”李輕塵一臉的感慨。
“涸轍之鮒,旦暮成枯,人而無志,與彼何異?”許仙小臉微紅卻一臉傲氣。
“嘻嘻……許仙說的什么,這么驕傲又底氣不足?”雪雅開心的湊了過來。
“哦……他說人沒有夢想,和咸魚有什么區(qū)別?”李輕塵面無表情的道,茉香笑了:“很好??!怎么許仙一臉不好意思的表情?”
“這牽扯到……唔……”李輕塵沒說完,被許仙臉紅紅的塞了根春卷:“汝敢復(fù)言,老夫必唾其面!”
“哎呀,我……唔——”李輕塵剛張嘴,阿黎娜拿了一根香蕉塞進(jìn)了李輕塵的嘴里,李輕塵直接眼珠都凸出來了,阿黎娜悠悠的問:“舒服嗎?”
眾美一愣,隨即玉頰緋紅,假裝沒事人一樣吃著早點。李輕塵羞澀的燦爛笑著擁著阿黎娜,膩歪的安撫著,各種撒狗糧!
許仙端著一碗薩湯朝外走去,邊走邊喝,喝完了瀟灑的朝后一扔。那只碗朝著李輕塵撲面飛了過來,李輕塵一個后空翻躲開:“嘿嘿……想暗算我?”
那只碗穩(wěn)穩(wěn)的落在了桌子上,許仙已經(jīng)到了外面。隨即宮內(nèi)傳來了一陣銀鈴般的笑聲,李輕塵和眾美鬧成了一團(tuán)。
待到李輕塵想起許仙的時候,外面多了一個黑色鋼架結(jié)構(gòu)的玻璃大棚,李輕塵一陣新奇的走了過來;“這行不行,看著這么脆,透明的!”
“一個成人站上去不會有事……”許仙回答道,猶豫了一下還是認(rèn)真的看著他:“謙謙君子,不飲盜泉之水;儒生脫塵,不為貪戀……”
“嗑嗷——你個鄉(xiāng)巴佬,沒見識,思想那么頑固呢?人不風(fēng)流枉少年,不要跟那些老頑固一樣,整天叨叨。十八歲的身體,八十歲的心態(tài)。兇你你難受,不兇你我難受……”李輕塵一臉嫌棄的鄙視著。
“好吧,你開心就好!不過宮門守衛(wèi)要嚴(yán)一些,最好換上游牧族的精壯女子!像杜遠(yuǎn)方扮的村姑的那種,一來你乍泄那啥的時候不會吃虧,二來也能讓你時時自省。你不管不住自己,就要借助外力!”許仙輕嘆了一聲道。
“嘿嘿……這個主意不錯,我要挑些英姿颯爽的女侍衛(wèi)!”李輕塵兩眼冒光,隨即輕嘆一聲;“真是可惜,這萬盛群城不能動!否者一路西北去,我聽阿黎娜說,還有銀發(fā)藍(lán)眼的大美女,眼睛想藍(lán)寶石一樣……”
“我去煉鷹眼幻鏡去了!”許仙面無表情的直接離開了。
“你這是什么意思,沒聽過夢想使人年輕嘛?無欲無求老的快,我也是為了追求長生之道,咱們是殊途同歸……”李輕塵義正言辭的喊著。
接下來一周,許仙通過不斷的嘗試,終于將鷹眼煉制成功。
這天他剛出關(guān),便看到衛(wèi)子凌匆匆的進(jìn)了宮:“可汗,不好了!您那幫蒼松書院來的同窗,怎么都不聽勸告,和袁生峰一起戰(zhàn)巴厲戮了!”
“無妨,他的血河旗剛被我打破,最近三天之內(nèi)無法施展!以袁生峰的戰(zhàn)力,不輸于他!”李輕塵輕笑了道。
“去看看吧,別出事了!”許仙有種不好的預(yù)感,衛(wèi)子凌連忙點著頭:“書生想來最麻煩,那么多人,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就麻煩了!”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起,一個士兵飛奔了進(jìn)來;“報——大事不好,袁生峰和巴厲戮斗不到三回合被陣斬,蒼松書院學(xué)生一個照面被斬殺大半!”
“云祿呢,他還好嘛?”許仙抓著那個士兵的肩問道,那個士兵搖了搖頭:“不知道,那些學(xué)生被沖散了,巴厲戮正率大軍趕往西門!”
許仙翻身上了蛟蟒駒,策馬朝西門匆匆而去,李輕塵大手一揮:“隨本王去城西,斬了巴厲戮為眾同窗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