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輕塵咬緊牙關(guān),撒開腳丫子卯足了勁一路狂奔。
許仙迎面走了過來,輕笑著:“你如廁,怎么會這么久!”
“以后再說,快跑……”李輕塵撒腳丫子向前一路狂奔,后面那村姑鬼哭狼嚎的喊著:“公子,您一看就是讀書人,怎么這么膚淺,也在乎我的外貌!我對你是真愛,況且我們已經(jīng)有了夫妻之實……”
“嘔……嘔……扶我……快跑……”李輕塵奄奄一息的喊著,許仙扛起他一路向前飛掠而去。
一路將那村姑甩的沒人影了,許仙才一臉復雜:“我看那村姑跑路扭扭捏捏的有些不便,絕對是新破瓜,你撿到寶了……”
“嘔……嘔……再提……我跟你翻臉,丑到那種境界,不是處就怪了……嘔……”李輕塵又趴在地上大吐特吐起來。
“你這人也太膚淺了,這么在意外表呢!”許仙一臉的嫌棄,李輕塵狠狠瞪著他:“你站著說話不腰疼,有本事你上!”
“過分了昂,你把她睡了,還說這樣的話!”許仙一臉的鄙視。
“嘔……嘔……回府,再提她,我跟你絕交……”李輕塵仰天躺在地上。
許仙送李輕塵回到侯府,李輕塵連滾帶爬的去洗澡了。眾美一陣好奇,李輕塵這是經(jīng)歷了什么,怎么整個人都憔悴了。
許仙則騎著蛟蟒駒,一路朝云錦鎮(zhèn)而去。
迎面遇到祝悠然夫婦,祝悠然恢復了那副儒雅的模樣,抱拳一禮:“許兄,是來見娘娘嘛?”
“哦……本來不是,是來幫你們夫婦永絕后患的!現(xiàn)在真想過去看看了,呵呵……”許仙輕笑了行了一禮。
祝悠然一陣驚喜:“等一下,你說永絕后患,嘿嘿……”
“我看那李輕塵對媚兒姑娘用情很深,恐日后生出什么亂子!便將他灌醉,找一丑陋的摳腳大漢假裝村姑跟把他給睡了……”許仙邪惡的笑著講述了一遍。
胡媚兒一臉的無語,祝悠然則聽的神采奕奕:“然后呢,怎么能永絕后患?”
“我用就近的草藥配了些催吐的藥,在那種情況下他吐的差點沒過去了!人身體都有記憶,就像俗話說的‘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灰膬簩⑦@草藥涂身上,他聞了保證大吐特吐,以后再也不會喜歡她了!”許仙輕笑了說。
祝悠然頓時燦爛的笑了:“好主意,娘子——”
胡媚兒一臉郁悶又無奈,幽怨的看著祝悠然:“好吧!他明天要秋闈了,也不能再分心。我便去走一朝便是了,你個醋壇子跟我一起?!?p> 祝悠然欣然同行,許仙也去看白素貞了。
許仙到了山莊,白素貞柔柔的笑了看著他。許仙輕笑著走了過來,眼神中沒了平日里那份癡迷,多了幾分恬淡。
白素貞一陣啞然的看著他:“你道境提升了不少!”
“嗯……親身經(jīng)歷了李輕塵和胡媚兒的事,讓我觸摸了一些道!堅定了自己的道心,看淡了些塵世浮華!”許仙輕笑了看著她。
白素貞玉頰微紅,柔柔的笑了!貌似自己第一次以蛇身跟他相見的時候,這個傻子就一點都不怕,還旁若無人的去修煉了,她一臉的小幸福。
接下來是秋闈,接連三天聯(lián)考,又兩天才放榜。許仙不負眾望的榮登榜首——解元,亞員被李輕塵摘取,經(jīng)魁(祝悠然、袁生峰、羅文浩)
這羅文浩本是杭州第一才子,凌云書院第一才子,這次奪魁的熱門人物。結(jié)果被橫空出世的一干人物,給擠到了末尾,也是夠悲催的。
人群一陣議論紛紛:“可惜?。孔顭衢T的羅文浩,被擠到了最末!”“那許漢文,文雙全,的確是個奇才!其他就不好說了!”“就是,尤其是那袁生峰,荒廢詩書好多年了!”“還有那個祝悠然,也失蹤好多年了……”
“哼……這里面定有貓膩,春闈進京趕考,那才是真正的本事!誰敢在陛下面前弄虛作假!”羅文浩充滿敵意的看著許仙等人。
李輕塵也不示弱,夸張的朝許仙行了一禮:“哎呀呀……許兄真乃蓋世奇才也,平日里鉆研武學醫(yī)術(shù),臨考前翻一下書,沒想到高中榜首!”
“李兄也如神助,臨考前大病臥床幾近垂死,沒想到上了考場如此生猛,病不但不藥而愈,還能拿下亞員,那些平日里死讀書還只掛邊的,此時怕是要妒忌的眼眼都紅了!”許仙一臉驚嘆的模樣。
羅文浩一陣憤怒:“我知道你們一個是皇子一個是侯爺,卻并不怕你們!可感跟我在這里比試一番,看看到底誰才是天才,誰才是作弊!”
“幸無白刃趨向前,何用將身自棄捐?”許仙傲然的搖著折扇。
“好,看看到底誰找死?這位同窗,請隨便出一個題,我們?nèi)思磁d作,文體不得一樣,看看到底誰的更勝一籌!”羅文浩朝一個書生抱拳一禮道。
那位書生輕笑了:“眼下正是秋闈,便以秋為題吧!三位大才子在此,說不定能作出曠世之作,傳為佳話!”
“有了,我便以小令為題《天凈沙。秋思》枯藤老樹昏鴉,小橋流水人家。古道西風瘦馬,夕陽西下,斷腸人在天涯!”許仙面不紅耳不赤,直接剽竊
“好——”“沒有一個秋,卻將秋刻畫的入骨三分……”“簡直是千古絕唱!”眾書生搖頭晃腦的品評著,皆是一臉的贊賞。
李輕塵就更過分了,直接剽竊許仙背過的范仲淹的宋詞:“那我便以詞為題《漁家傲》塞下秋來風景異,衡陽雁去無留意。四面邊聲連角起,千嶂里,長煙落日孤城閉。濁酒一杯家萬里,燕然未勒歸無計。羌管悠悠霜滿地,人不寐,將軍白發(fā)征夫淚。”
“濁酒一杯家萬里,燕然未勒歸無計?!比巳豪锏睦钜嗤疀_了出來,抱著李輕塵失聲痛哭。
聯(lián)想到李輕塵的身世,所有人都沉默了,一臉的同情。天家有君無親,李輕塵看似風光無限,其實不過是風光點的棄子,沒有軍功連家都不敢回。
李輕塵本來只是一時逞強好勝,被妹妹這么一弄,也一陣黯然傷神,連忙拍著她安慰著:“好啦,好啦,吟詩作對,本是消遣作樂,不要太在意!”
“君悅樓,我請客!”許仙也莫名的有些傷感,也不再與羅文浩計較。
“嘿嘿……走起,府上日子向來清貧,難得漢文兄慷慨一回,吃夠本!”李輕塵燦爛的笑了拉著李亦彤朝前走。
“你好意思說,錢呢?都讓你贖頭牌去了,害的老夫節(jié)衣縮食,提起這事我就上火……”許仙一臉晦氣的跟了過去。
云祿等跟許仙玩的好的人,頓時圍了過來:“漢文兄高中榜首,實至名歸,請我們吃飯是應該的!”“就是,我們要中,不知道什么時候了!”
“哈哈……都來吧!家中掛了不少價值連城的字畫,不夠錢了就去當!”許仙豪氣干云的道。
李輕塵頓時像被踩了尾:“你敢動我的字畫,我整不死你……”
“久旱逢甘霖,他鄉(xiāng)遇故知,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人生的四大喜事,我本來想包下君悅樓二樓雅間,讓侯府的人都過來,好好慶祝一番的。不賣的話,我要省著點花,免得以后每天白粥咸菜!”許仙一臉遺憾的道。
“嘿嘿……別介,難得遇到這么大的喜事,怎么可以不熱鬧熱鬧!回去你挑,你說賣哪一幅咱就賣哪一幅?!崩钶p塵頓時兩眼冒光,對著小二豪氣的喊著:“二樓還剩多少雅間,我們?nèi)耍强粘鰜淼陌g也不要再接客了!”
“呵呵……不好意思,二樓已經(jīng)被我們包下了!”袁生峰得意的笑著搖著折扇出來了,后跟著一群衣著華麗的公子哥。
“嘿嘿……咱們知道你們經(jīng)常來君悅酒樓,特意先一步將這二樓雅間給占了,就像你們當初占了醉仙樓我們經(jīng)常去的雅間!”一個尖頭胖下巴,白凈的大胖子華服少年,幸災樂禍的笑著,杭州首富信永商會會長穆世寅的兒子穆剛。
“哎呀……我這暴脾氣……”李輕塵勃然大怒,許仙和衛(wèi)子凌連忙攔?。骸昂昧?,好了,很明顯他故意設計咱們的,你動手咱就理虧了!”
穆剛一臉鄙視的笑著下來了;“這次是我們先占的,看看吧!你這度量還不如我們,上次我們至少還愿意出錢。你看看你,直接要動手,簡直有辱斯文!”
“你們故意設計我們,分明是想報仇!我便給你一個機會,咱們賭斗三局如何,輸了的立即走人?”許仙也被這赤果果的陽謀,憋的有些上火。
“嘿嘿……爽快!聽說你們手中有不少名貴字畫,你們贏一局我們奉上白銀千兩,輸了賣給我們一幅字畫,你們只賺不折,如何!”穆剛豪氣的拍了拍手。
立即有一隊人架著三口大箱子進來了,打開了里面全是白花花銀元寶。
“嗑嗷——這分明是沖著我來的!”李輕塵一陣憤怒,穆剛燦爛的笑了;“嘿嘿……就問你敢不敢,不敢,別打擾我們吃酒?”
“你個小胖子,你死定了,麻溜地開始!”李輕塵一陣憤怒,狠狠瞪著穆剛。
“不行,你要把畫拿來!你們一個皇子另一個是侯爺,若是輸了賴賬,我們還敢到府上強搶不成,你們要將字畫拿過來才行!”穆剛嫌棄的說。
“子凌,去搬一箱子過來,順便叫雪雅她們一起來慶祝!”許仙淡然的搖著折扇笑道,衛(wèi)子凌抱拳一禮退下:“是,侯爺——”
“好了,這下諸位可以放心了,咱們開始吧!”許仙淡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