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得大家的一致同意,我們便打算原地休息了。
我正從馬車上準備往下蹦的時候,云宿的馬車停在我們前面,他此時站在下面,小心的看著柳鹿下車。
我嘆了口氣,這樣下去,事態(tài)就無法控制了。
我正走神,背后有股力量推了推我,我一個沒站穩(wěn),差點就要栽下去。
我心里一驚,剛想閉上眼睛,以為要跟大地來個親密接觸,被人拎住了衣領。
待我睜眼的時候,離受已經(jīng)從十米之外來到我面前了。
但我沒有摔下去。
因為企思泊這個家伙,拎住了我的領子。
我聽到他不屑的聲音從身后傳來“平衡力這么差,我就輕輕碰了一下”
我惱火,正準備還嘴。
他突然松開了我的衣服,沒有力量拉著我,我只能直直的墜下去。
“??!”
我驚叫一聲,穩(wěn)穩(wěn)地摔在離受的懷里。
離受不是第一次在我摔倒的時候接住我了,我都懷疑他是不是接出條件反射來了。
我舒了一口氣,從離受懷里爬起來。
“企思泊??!”
企思泊聽我開口,拔腿就跑。
我立即張牙舞爪的追上去。
云宿在旁邊跟離受說“小僧一直看著柳姑娘,怕她下車時站不穩(wěn),結(jié)果柳姑娘沒出什么問題,蘇姑娘倒是摔了”
離受看著我倆來回追“沒關系”
云宿仿佛知道他下一句要說什么,微笑著點了點頭。
我停下來,看著他們兩個。
云宿以為我要說些什么“怎么了,蘇姑娘”
我長長的吸了一口氣說“跑累了”
企思泊在旁邊哈哈大笑……
到北陵的那天,已經(jīng)是十一月末了。
不同于南方的溫暖,北陵的天氣干燥又寒冷。
我們一路奔波,什么也沒準備,即使在客棧躲避寒風,我也忍不住瑟瑟發(fā)抖。
我只有想著待掌柜安排好了房間,我便洗個熱水澡,在往被子里一躺,一定非常舒適,以此來作慰藉。
柳鹿同我一樣,也被凍得雙唇發(fā)白,但比起我連連感嘆,又連連跺腳。她可以說是非常淡定了。
企思泊和離受倒像個沒事人一樣,他倆是神,自然是不會有什么感覺的。
我突發(fā)奇想,既然他們感覺不到冷,又感覺不到累,是不是也感覺不到痛呢?
想到這個,我便悄悄來到離受身后,憋足了力氣,狠狠朝他后腦勺拍下去。
就在我巴掌馬上落下去的一瞬間,離受轉(zhuǎn)過來,我一下沒收住,差點拍在他那張英俊的臉上。
見他轉(zhuǎn)身,我立馬急剎車,堪堪停在距離他臉一厘米的地方。
他看著我,臉上露出捉摸不透的表情。
企思泊剛好扭頭看見我們,大喊大叫起來
“小小言你在干嘛”
我非常無奈,放下也不是,拍上去也不是。
只好輕輕覆在他的臉上,裝模作樣的摸了兩下,語調(diào)柔和的說
“離受啊,北陵不比秋江,你看你冷得小臉都冰涼的”
我余光瞟見企思泊的臉狠狠地抽了兩下,離受卻顯得非常自然,好像我摸的不是他的臉一樣。
我作深情款款地樣子,凝望著他。
他扯過我的胳膊把我拉在身邊,距離他不到十公分。
我以為他要警告我些什么。
結(jié)果他說“房間備好了,上樓吧”
又自然而然地將手放在我的背后,將我環(huán)住,和我一起往樓上走。
我從來沒有被人摟著走,覺得怎么走怎么奇怪。本來還覺得有些寒意,但他的胳膊出奇的溫暖,又一半靠在他懷里,半分寒冷也感覺不到了。
沒想到神君還有這項功能。
企思泊在后面哇啦哇啦不知道跟云宿說些什么,我腦子糊糊的,明明離得跟近,卻什么也聽不清楚。
離受的房間在我隔壁,企思泊非要中間的房間,云宿和柳鹿只好住在最旁邊的兩間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