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哈哈哈真是天助我也,你找些人扮成記者去李笑家刺激她的父母,然后發(fā)到網(wǎng)上,懂嗎?”
收了線展芯聆大笑,跟蹤了他們這么久居然有意想不到的收獲,李笑,劉異同,廖光明我會一個一個收拾你們,只有死人才能守住秘密。
展芯聆眼里的陰狠扭曲了整張美麗的臉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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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墅院子里,李母在她耕耘的小田里收拾著大蔥,小黃狗已經(jīng)長成了大黃狗卻仍然調皮的跟著主人跑來跑去,李父坐在秋千上看著報紙,時而抬起頭看著忙碌的老伴。
門外響起砸門聲,聲音刺耳。
“這個死丫頭不會按門鈴嗎?”李母扔了小鋤頭大黃狗跟著她打開了門。
一堆拿著攝像機假扮記者的十來個人圍住李母,李父見到這幕放下報紙走到妻子身邊。
“你們找誰?”
為首的女記者話筒伸到李母嘴前,“請問你們是李笑的父母嗎?”
“有事嗎?”李父本能察覺出事情的怪異。女兒多次告知他不要搭理這些記者他們喜歡無事生非。
李父關門的動作被女記者身后的幾個男人觀察到,他們擋在門口不讓他關門。
“聽說李笑和劉異同婚事告吹是真的嗎?”
這件事是李母的心頭病,她不想提到,“請你們出去!”
女記者繼續(xù)刺激李母,“聽說你有精神病曾經(jīng)砍傷過人是真的嗎,是不是因為你的精神病才導致兩個人分手?”
“滾出我們家!”李父終于看出這些人來者不善,李母不能受刺激,他們句句話卻不離精神病這個詞!
“李笑第一部獲獎電影就是關于精神病母親,是不是您的原型?”一名假冒的男記者猛加一把火。
“您年輕的時候是不是在鄰居家里鬧,讓人打的遍體鱗傷?”
李父氣的肺炸,他尋摸著四周在地上發(fā)現(xiàn)鋤頭,他跑到鋤頭旁。
“李笑有你這樣精神病的母親是不是一種恥辱,你拖累你的女兒有什么想說的嗎?”
“啊啊啊啊??!”李母尖叫著,眼睛瞪的如燈泡大,沒見過精神病病發(fā)的幾個人嚇的退后兩步,只有前排的女記者見目的快要達成眼睛一亮。
“你的女兒陪大老板睡是不是為了給你付高額的醫(yī)療費用?用女兒賣身體的錢治病你心安理得嗎?”
李父揮舞著鋤頭喊,“都給我滾,不然我打死你們!”
大黃狗察覺出主人的怒火,對著那群人狂吠起來,呲著牙撲向傷害主人的人群。
雇好的幾個人早有準備,一腳一腳踢死了大黃。
陪伴李母幾個年頭的大黃被他們虐殺,大黃倒在地上,嘴里的血流了一地,身體抽搐發(fā)出求救的哼唧聲,血淋淋的一幕發(fā)生在眼前李母徹底瘋了。
她搶過李父手里的鋤頭,李父被她推到在地,他驚恐的看著李母大喊著:“不!”
電光火石間任何人都沒有做出反應,女記者離李母最近她更沒有時間遠離發(fā)病的李母,一鋤頭敲在她的頭頂,冰冷的液體順著頭頂流進她的眼里,她伸手摸了摸,尖叫著倒在地上,躺在大黃的身邊。
李母仍然不解氣繼續(xù)揮著鋤頭,卻被李父從后面抱住。
他掏出手機打了電話給李笑。
跑步機上李笑的汗水淋淋,鹽分浸泡過的臉越發(fā)白皙,陳倉在她身邊陪著她跑著,胸口的汗水打濕了衣襟。
她的手機響了,是爸爸打來的。
“怎么了爸?”
聽到老爸那頭吵雜的聲音,李笑有些不安。
“笑笑你快回來,記者上門鬧事,你媽打死了記者!”
電話說到這里嘟嘟的掛斷了。
“怎么了?”
“陳少,記者上門鬧,我媽發(fā)病了!”
“走我送你回去!”
兩個人來不及換衣服洗澡跑到車上,陳倉猛踩油門,他接了藍牙打給張秘書,“張秘書你派人去李笑家別墅,鬧事者統(tǒng)統(tǒng)給我抓起來!”
敢鬧事就一個也別想跑!
陳倉又聯(lián)系了交管部門,幾個路口后一群警車為他開路,沒有等紅綠燈的時間他們很快到達現(xiàn)場。
張秘書幾乎是前后腳到達,六臺商務車上下來四十多個彪形大漢。
李父抱著李母的身體,門口倒著大黃和一個女人的尸體,嗡的一聲,李笑頭炸開。
張秘書見到這種場景就知道事情不能善了。
“你們三個把那些人的車胎扎爆不能逃出一條漏網(wǎng)之魚,剩下的人把鬧事者都給我綁起來!”
一聲令下,四十多個身材魁梧的保鏢向著人群沖來,假扮的記者被紛紛壓倒在地。
“陳倉你這是非法拘禁,我們是記者,你不能這么做!”
陳倉一腳踹在那個說話的男人嘴上,他牙齒被踹掉了兩顆。
他瞇著眼睛,居高臨下的說道:“如果老人家有什么,我讓你們知道生不如死的滋味!”
李笑跑到母親身邊,母親的眼球擴大,嘶喊著要殺了這些人,父親的胳膊被母親砍的傷口外翻,里面的骨頭清晰可見。
李笑跑到院子里找到繩索,母親的情況必須要去醫(yī)院。
“張秘書這里交給你了?!?p> 陳倉抱起被捆綁的李母,李笑扶起地上的李父。
“笑笑大黃好好葬了吧,它是為了保護我們被這群人打死的?!?p> 李笑死咬著嘴唇,冰冷的目光射向四周如同看著死人,她狠毒的說道:“張秘書問出幕后黑手?!?p> 記者就算知道她家里也不會鬧,明顯背后有人授意。她要這些鬧事的人付出代價,也要背后那個人生不如死!
有警察開路,到達博愛醫(yī)院也就用了不到半個小時,陳教授早等在門外,看到陳倉的車第一時間將病發(fā)的李母放到擔架上。
李父傷勢嚴重李笑強制他去處理傷口。女兒從來沒有過的狠辣,李父心驚。
陳教授摘下口罩,神情恍惚,他搖搖頭,“李母已經(jīng)完全意識錯亂,以現(xiàn)在的設備儀器來說很難控制,我建議回美國我之前工作的醫(yī)院醫(yī)療條件會維持她的生命,但也僅僅是維持。”
聽到這個噩耗李笑跪在地上軟成一灘泥,隨著身體的每況愈下她的母親病發(fā)越來越多,那群鬧事的人徹底終結了她的生命,她恨的攥起拳頭砸在地上,她要他們都死,給母親陪葬!
陳倉掏出手機,“張秘書聯(lián)系我的私人飛機,半小時后我會趕到機場?!?p> 陳倉收起電話抱起癱在地上的李笑,他的胸膛有烈火灼燒,那群喪盡天良的記者竟然逼迫手無縛雞之力的兩個老人家,竟然敢做,就要有死的覺悟!
“我不會饒過他們?!?p> 淚光遮住了李笑陰寒的眸子,如果母親有三長兩短窮盡一生她也會讓這些人付出代價!
她的手背擦了擦眼淚,“我們趕緊去機場?!?p> 李笑一行人坐車陳倉的車一路無阻趕到機場。
負責迎接的管事們將擔架上的李母抬進飛機,李父坐在妻子的面前撫摸著妻子抽搐的身體默默的哭著。
陳倉攬著李笑摟她入懷,女人的身體因為哭抖動異常,他心疼的無以復加。
“爸,別擔心,到了美國有最先進的儀器,我媽會好起來?!?p> 陳教授的結果她沒有告訴老人家怕他承受不住打擊,可敏感的老人知道這只是女兒擔心他身體撒的謊,妻子眼睛里完全沒有了光彩,失去聚焦的眼混濁的如同混沌。
“你媽媽一定會好起來。”相守四十年的愛人完全喪失了理智,是他害的,他有罪,如果不是年輕時候爛賭成性,她也不會得了精神疾病,他悔恨的淚水滴在褶皺的手上,雪菲,如果你死了,我會去下面繼續(xù)給你賠罪,黃泉路上你不會寂寞。
幾個小時的飛機有一個世紀那么久,久的李笑發(fā)慌,陳教授和他帶來的醫(yī)護人員在這幾個小時給母親做了三次緊急搶救,與死神搶奪母親的生命。
李笑泣不成聲,她什么忙也幫不到,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母親命懸一線。
陳倉緊緊握著李笑的手,給她一些安全感。
終于抵達美國,一行人馬不停蹄的趕往艾比利精神研究所。
李笑哄騙父親做治療,“你沒有一個好身體怎么照顧媽媽,快點聽話!”
李父也知道如果不處理好自己的傷口會拖累女兒,也就不再堅持等結果跟隨著工作人員處理傷勢。
李笑故意調開父親就是怕他聽到不樂觀的結果,她心里很清楚如今的母親只是維持著生命。
先進的儀器為李母做了權威性的檢查,陳教授搖頭嘆息:“病情已經(jīng)控制,可是病人已經(jīng)完全失去了意識,生命也只能維持半年?!?p> 轟一聲,李笑強撐的信念崩斷,滾滾淚水滴在醫(yī)院冰冷的地板上,半年?只有半年了嗎?
“陳教授,無論需要多少費用請救救伯母?!?p> 陳教授嘆了口氣,他何嘗不想拯救病人的生命,可他無能無力,病人腦神經(jīng)已經(jīng)大部分死亡,身體機能極速衰退,就算是只能過半年也只是行尸走肉,老百姓理解來說,其實李笑母親已經(jīng)死了,只是身體還在。
“媽,媽,我對不起你,我不該把你接來,我不該!”
如果沒來城里她的母親就不會遭遇到這些。
“其實你不要自責,如果沒有你把她接來做治療,你的母親可能早已經(jīng)……”
對于陳教授的安慰李笑的自責并沒有減少一點。
“你盡力了,事與愿違?!?p> 老人的一生對生與死的悲痛司空見慣,每次卻扔如刀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