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負心的女人,怎么會想起我?”大洋彼岸的廖光明接到李笑的來電分外開心。
“以我對你的救命之恩我換你一個真實的答案?!?p> 李笑的聲音異常冷漠,廖光明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收起了調笑。
“你問,我知道的一定誠實回答你?!?p> “劉異同是不是被包養(yǎng)過?”
廖光明沉默,他不知道如何開口。
“是不是!”
“是?!?p> “呵呵,很好,怪不得當初你讓我遠離他,你什么都知道?!?p> “但那是過去,哪個男人沒有風流往事,你要看眼下他是不是全心全意愛你?!?p> “這種事情是風流成性嗎?好了,沒事了,再見?!崩钚﹃P了手機,慢慢走出家門。
夏天的雨夾雜著肆虐的狂暴,李笑站在草坪里任由凌璇怎么拉扯也不動。
雨水打濕了兩個人的衣服。
“姐,你到底怎么了!姐,你跟我回去,會感冒的!”
“凌璇,你回去吧,我想淋淋雨?!?p> 李笑姐生無可戀的樣子讓凌璇如何放心。
“姐,我們回家說好不好!”
“求求你,我他媽的求求你啦,不要管我!”
王凌璇從來沒有見過李笑姐這樣,她心很亂,她跑回屋子打了劉異同電話,沒人接,打了paper也同樣不接。
“媽的,需要你的時候找不到半個人影?!?p> 李笑姐像瘋了一樣,她怎么勸她都不聽,一定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慌亂中凌璇想起陳少,她拿出抽屜里張秘書的名片打了過去,電話撥通了,凌璇將李笑的情況說了一遍,焦急的拿著傘沖下樓。
在大雨洗禮下的李笑咬著嘴唇,淚水混著雨水灼燒她的臉,明明是冰冷的,為什么她感覺熱的痛呢?
她不能接受劉異同過去的生活方式,不管出于無奈也好,走投無路也好她就是沒辦法接受,臟,很臟!
下一步她該怎么走,她又一次為他走進了死胡同,難道要撞過去義無反顧的走到底嗎?兩個人對待事情的態(tài)度完全南轅北轍,沒有骨氣的事情他信手拈來,只要能達到他的目的,他什么都不在乎!
還是應該回過頭放開他?不,她不舍得,她那么愛那么愛那個男人,最美的青春里全是他。
展芯聆你夠狠,夠毒辣!拿著朋友的刀子狠狠捅進我的心臟,還要跟我說為我好,我他媽的根本就不想知道這些!
李笑跌倒在地,她發(fā)瘋的拍著草坪。自以為對那個男人了如指掌,其實她從來都不了解他,從來就不熟悉他!
草地上的石子劃破了李笑的手掌,鮮血被雨水沖淡,卻又被新的血液替代。
“姐,你跟我回家吧,有什么跟我說說,不要這么傷害自己!”凌璇為李笑打著傘,她害怕的哭了起來,李笑姐到底怎么了,為什么會突然這樣?
“都滾,都滾,給我滾!”李笑推開頭頂?shù)膫悖瑐闵系挠晁磸椀剿纳砩锨治g著她的溫暖,她透體的寒冷。
“姐姐我求求你了,你這樣我好擔心?!?p> 李笑捂著耳朵尖叫:“讓我一個人靜一靜!”
一個巨大的懷抱摟著她,熱烈的胸膛溫暖著她的背脊,身后的男人將她抱起。
李笑興奮的回頭,看到的卻是陳倉擔憂的臉。
她暗了目光,不是他,不是劉異同!
“放開我!”任李笑怎么踢打他都無動于衷。
“你折磨自己只會讓身邊的人擔心!”
“我不要你的擔心,我從來就不在乎你,我的死活也跟你沒有半毛錢關系!”
陳倉的手緊的如鉗子,死死的摟著懷中傷害他傷害自己的女人。
“你滾開,我一輩子都不想看見你!”
大雨沖刷的臉上只有無盡的厭煩,他怎么能忽略當看到來人是他她眼里的失落。
她在等著他?
他愛的女人為了另一個男人傷害自己,卻讓他滾!
陳倉俯下身咬著她的唇瓣,李笑一耳光扇在他的臉上,他的唇角滲出了血絲。
這個女人對他真絕情,不忍心傷害劉異同卻將所有的怒火轉向他,她怎么舍得傷害他的情深意重,怎么舍得!
他放下她,抓著她的脖頸猛的推向自己,另一只手手牢牢的按著她奮力掙扎的身體,他的唇齒撕咬她的唇。
他的親吻不帶有半分溫柔只有狂暴的泄憤。
李笑扇了他耳光,他更加狂躁,任由女人痛恨的巴掌不停落在他臉上。
李笑氣急了,牙齒狠狠咬著他的唇,鮮血混著雨水融入他的衣衫,他白色襯衫沾染了一片血痕。
巨大的疼痛他沒有松口,只是疼的緊緊攥著雙拳。
血腥味讓李笑恢復了冷靜,她松了口,她在做什么,她怎么能將怒火轉向陳倉,根本就不關他的事情啊。
陳倉濃密的睫毛掛著水珠,不知道那是眼淚還是雨水,他舌尖和唇被李笑咬出了傷口,潔白的牙齒殘留著血跡,濃重的血腥味充斥口腔。
“死乞白賴的賴著我,等待我給你愛,你不覺得你像一個乞丐嗎?”
真好,她總是會用最犀利的語言傷害他,“跟我回去,會感冒。”
李笑慢慢閉上眼睛,為什么要這么傻,她給他的絕望還不夠多嗎,她還不夠傷害他嗎,他還想要怎樣的痛苦才明白她不會跟他在一起。
“陳倉,我這一輩子都不會愛你,你死心吧。”
“好,你一輩子都不會愛我,你心里都是劉異同,我明白,我懂,可是你可不可以不要再傷害自己,我會心疼!”
一滴淚從陳倉的眼里滑落,她甚至可以看清眼淚的軌跡。
瘋子,傻子,只會自欺欺人的騙子!
“我回家,你放開我?!?p> 陳倉松開了手,默默跟在李笑的身后。
到了家門口,她猛的關上門將陳倉隔絕門外。
陳倉靠在墻壁上抹了抹臉上的雨水。
門縫里投射出走廊的智能感應燈光,他還沒有走,淋了一身雨還站在她家門口。
李笑拿出浴巾扔給王凌璇,“開個門縫扔給他,省得死在我們家門口?!?p> 凌璇照著李笑說的,將浴巾遞給了陳倉又關上門。
陳倉笑了笑,沖著門里的人說了句謝謝。
李笑捂著耳朵,不想聽到他的聲音。
凌璇幾次想開口,雨里的兩人凌璇看的虐心,陳倉比劉異同對李笑姐更關心,但她知道李笑姐愛的是劉異同。
直到門內關了燈,陳倉才披著浴巾走下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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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場失意,事業(yè)卻順利,國際鬼才導演彼得誠邀李笑加盟他的新電影。
文華翹著二郎腿,彈了彈煙灰。
“雖然你是女二,但是女二更考驗演技,你和郝芝萱的片酬一樣多,你心里也不要不舒服?!币徊繎蚩傄心敲匆粌蓚€流量小生和小花旦來作為宣傳點,而最近郝芝萱確實很紅。
“能演戲就行,再說片酬一樣多,女一女二的無所謂?!?p> 他的臺柱子素來好說話,少了很多令人反感的驕縱之氣,所以冷悠悠事件他才被她犀利的言辭嚇到。
“你和劉異同的戀情怎么打算的?”劉異同的粉絲簡直太瘋狂了,這么久還耿耿于懷,每次劉異同的線下活動,一大批粉絲哭喊著要他分手,文華都頭疼。
“順其自然吧。”長時間不聯(lián)系,李笑也冷靜分析他的行為,一面是粉絲給的壓力,一面是他懷疑她和陳倉是情人關系,他應該很累。
“你也多為自己想一想,如果不是受劉異同影響,彼得的新戲會用郝芝萱嗎?”
所有人都在等著他們分手,他們的愛情果然不被祝福。
“我知道了?!?p> “我也不多說什么,你是聰明的女人,如何取舍你心里明白。”
“我先回去了。”
推開門,李子榮正做著敲門的姿勢。
“李笑姐!”
李笑點點頭徑直走開。
李子榮坐在文華的辦公桌上,隨手拿了個蘋果吃著,漫不經(jīng)心的說:“劉異同的米瑞代言我要了。”
“商家要求的是劉異同?!蔽娜A拿下眼鏡,揉了揉鼻梁,又一個讓人頭疼的家伙,都是祖宗,他一個也惹不起。
“文華哥,劉異同已經(jīng)過氣了,明年他的合同到期,我聽說他要單干,你給他是浪費,我相信你會說服商家的。”
“你這個臭小子,一點不顧同門情誼?!崩钭訕s搶了劉異同不少資源,在愛你隱隱有壓他一頭的趨勢。
“文華哥,那些個情誼值多少錢,我能為你帶來更多利益?!?p> 李子榮邪惡的笑著,狠狠的咬了一口蘋果。
他雖然搶了很多劉異同的粉絲,但如果劉異同和李笑分手,那些粉絲就會重新投入劉異同懷抱,他要在這之前培養(yǎng)他們的忠誠度,劉異同的時代應該結束了。
文華轉著筆仔細思量他的話,劉異同如果單干,他還真不能盡心培養(yǎng)他,以后他們就是競爭對手。
“行,你給我好好表現(xiàn)?!?p> 李子榮扔了蘋果核。
“放心吧文華哥,保證完成任務?!?p> 未來他會將劉異同壓的死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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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展芯聆怎么了?”
藍茵的婚禮上兩個人一直沒有任何交談,作為朋友的程明珠看出了問題。
“明珠,我們……”
“是因為劉異同嗎?其實我也知道展芯聆在追求他,我也勸過她好姐妹的男朋友不要去碰,可她不聽。”
“說來也奇怪,她以前從來沒有提過劉異同,突然的就喜歡上了,這個劉異同有多大魅力讓你們兩個連朋友也做不成?”
“你說什么?她突然喜歡上的?”
“對啊,就是去年吧,我想想,好像是你拍第一部戲那段時間?!?p> 程明珠的說法和展芯聆不同,展芯聆說過從劉異同出道就一直喜歡他,到底是什么原因她撒謊呢?
“李笑!”藍茵換了敬酒服,飛奔而來。
“藍茵,你今天可真美?!崩钚氖郑t色蕾絲邊的衣服襯托她性感迷人。
“你注意點形象,今天你可是公主?!卑茁氖直厶嫠读顺度箶[。
“我太開心了,你們都來了!”
婚禮盛大而隆重,藍茵總覺得索然無味,機械的完成一項又一項流程。多日沒有敘舊,看到小姐妹她自然開心。
“恭喜你,藍茵?!闭剐抉雎邅?。
藍茵抱著展芯聆的脖子:“我可想死你們了?!?p> “新娘子今天應該想的是新郎吧?!闭剐抉鳇c了點藍茵的額頭。
“誰想他?!彼{茵嘟著嘴,今天開始她就要和一個陌生男人居住,心里空落落的別扭。
“李笑你的那副字我很喜歡,你知道彭老先生的字多難求嗎?”收到李笑的禮物藍茵興奮了一個晚上,這可是彭老爺子早年的真跡,花錢也買不來的。
“你喜歡就好了。”藍茵什么好東西沒見過,卻因為一副字開心成這樣,想來那字應該是劉異同想了很多辦法才得到的。
劉異同,我該拿你怎么辦?
“李笑今時不同往日了,她可是彭老先生的得意弟子,一幅畫算不得什么?!痹捓锏某爸S令幾個女孩子有點尷尬,他們兩個人的關系真的水火不容了嗎?
“我送你的那副畫不好嗎,那可是我爬了三天的山才畫出來的。”白蔓打著圓場,緩和氣氛。
“就是,我送你的茶莊你不喜歡嗎,你可不能偏心笑笑。”get到白蔓的用意,程明珠也佯裝吃醋。
“我錯了,我錯了,你們的我都喜歡?!彼{茵舉起雙手投降。
歡聲笑語中,展芯聆冷冷的對著李笑勾起唇。
李笑低下頭,雖然做不成朋友,李笑也不想與她反目成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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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你是真想我啊,別急別急我馬上回國了?!?p> “你的事情搞定了?”
“那是當然!”
“我有些事情想問問你?!绷喂饷鞯那閳缶W(wǎng)強大,也許他能給自己一個答案。
“是和他有關嗎?”
“是,他和展芯聆到底什么關系?”
“展芯聆?”
“對。”
“離那個女人遠點。”廖光明鮮少正經(jīng),聲音里透著急切。
“為什么?”
“有些事情你不能知道?!?p> 與自己的猜測更近了。
“展芯聆突然喜歡劉異同,并且接近我,我一直覺得很奇怪?!?p> “遠離她!”
“我仔細回想了一下,她是在你失蹤之后...”
“李笑!”廖光明粗暴的打斷她的話。這個女人簡直聰明的讓人擔心!
“看來我猜對了?!?p> “你說你不能笨點嘛!她一定以為我已經(jīng)把事情告訴了你和劉異同,她身后的人勢力龐大,所以你要離她遠點。”
原來如此,展芯聆不是那種喜怒言表的女人,這就能解釋展芯聆的莫名的敵意。
“我不怕?!?p> “對啊,我聽說你成了彭老先生的弟子了,還沒有恭喜你。因為你的身份她不敢明目張膽做些什么,可這種人你要防著她背后下黑手。”
“劉異同知道這件事嗎?”
“應該還不知道。你們最近是不是有矛盾,好幾次他喝多了給我電話說的亂七八糟的?!?p> “你還是擔心你第一狗仔的地位吧?!?p> 掛了電話李笑心輕松了很多,原來她以為的友誼參雜了太多的雜質,展芯聆從來沒有真正將她當過朋友,只是一步步再試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