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熟悉相關(guān)的法律,不認識專業(yè)的律師。
在這樣的事件中,她沒有直接的證據(jù)證明自己。
就算證件照,也沒能拍到整個側(cè)臉的。那傷疤剛好完美避過了正面照的范圍。
更何況,這件事本身就很好笑。
毀容了是她的錯嗎?
就算她因為毀了容遮起來了又怎么樣呢?
她在自己的臉上做文章礙著別人什么事了呢?
不喜歡看可以不看,她又沒有強擰著他們的臉,非要他們看?
如果這樣都有錯,那些整容的,化妝的不都有錯嗎?
可誰會聽她這些辯駁?
有時候并不是人自己做錯了什么,而是剛好碰上了。
上官可可有些頹然地靠著窗邊的墻,抱緊了自己。
她現(xiàn)在也不知道該怎么辦?
她有很多個方案,可是找不到信任的人幫她。
其實她有信任的人,只是她現(xiàn)在這個時間點大概是聯(lián)系不上他的。
更何況,她不想讓他擔(dān)心。
心有牽掛,會分心訓(xùn)練。
再次嘆了口氣,上官可可打算去洗漱,然后睡覺。
再次看了看已經(jīng)黑了的手機屏幕,決定帶著手機去浴室,萬一……
隨即又覺得自己這個想法有點可笑。都這么晚了,怎么可能呢?
心里卻還是有些小期待。
上官可可緊了緊手里的手機,走進了浴室。
夜,寂靜無聲,襯托得流水聲響徹整個浴室,顯得有些莫名的嚇人。
上官可可不自覺加快了動作。
“愛轉(zhuǎn)角遇見了誰……”
專屬的手機鈴聲響起,上官可可來不及關(guān)花灑,甩了甩手立刻去按接聽鍵。
“喂?”上官可可快速將手機夾在耳朵與肩膀之間,然后空出一只手將花灑放置到花灑座上,另一手關(guān)掉花灑開關(guān)。
然后,手機又重新回到上官可可的手上。
“你……這是在……”洗澡?
細密的流水聲似乎是花灑。
言之的耳朵微微泛紅。
“嗯?!鄙瞎倏煽奢p輕應(yīng)了一聲,臉上不知是因為洗澡水還是因為被發(fā)現(xiàn)了正在做的事而泛著粉色。
“咳咳~”
電話里傳來了不太自然的咳嗽聲。
上官可可的臉更燒了,她急忙地拿起浴巾擦拭,拿著電話的手很想放下,卻又舍不得。
“那你要不……”
“我沒關(guān)系……不是,我是說不礙事……也不是,我是想說……”
“沒關(guān)系。你先整理。我等你。”
對面帶著笑意的聲音輕輕柔柔地劃過上官可可的心尖,像是鎮(zhèn)定劑一樣,忽然就把她的心慌意亂撫順了。
“好?!鄙瞎倏煽蓲炱鹦σ?,自己怎么真的像個小女孩一樣手不是手,腳不是腳了呢?
她把手機音量調(diào)到最大,打開揚聲器,然后把手機放置在干凈的洗手臺上,開始迅速地整理自己。
前后不過兩分鐘左右,她便急忙拿起手機放在耳邊,“我好了?!?p> “嗯。”由于手機音量沒調(diào)回來,這聲輕應(yīng)就像是貼著她耳邊的低喃。
酥麻地電流直襲全身。
這大概就是以后流行的那句話:聲音好聽得能讓人懷孕。
上官可可急忙打開浴室們,想要躲進被子里冷靜一下。
“阿嚏!”
“浴室里空間小,熱水洗澡后溫度會比浴室外高,你出來最好披個浴巾?!彪娫捓锏穆曇綦m然溫柔,卻帶著急意,“算了,你現(xiàn)在還是趕緊躺被窩里暖一下,以免著涼。”
“好?!?p> 上官可可嘴角微勾,周身暖洋洋的,聽話地窩到了被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