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甌本就生的俊俏,天庭上仍舊獨身的男神仙聽說南甌仙子開始挑選如意郎君,自是不敢懈怠。
尤其猛的一位就是現(xiàn)在堵住南甌去路的苓櫟。
師承藥師如來,不過還沒學(xué)會藥師起死回生,枯木逢春的本事罷了。
每次搗鼓的強(qiáng)身健體的小藥丸倒是挺好吃。
可現(xiàn)在不是他藥丸好吃就能解決問題的事了。
“讓開?!?p> “我不?!?p> 南甌嘴角直抽。
“我不知你從哪兒打聽到我要找郎君的事,但我現(xiàn)在趕著回府?!?p> 用腦子想想也知道是誰傳出來的,真是欠管教。
“這么著急回家干嘛?”
苓櫟一邊堵著一邊伸手在口袋里翻翻找找,找出個小瓷瓶,倒了兩粒出來,示意南甌張開嘴巴,“這是治療皮外傷和補(bǔ)血的,那天在老君那兒聽說可是嚇我一跳?!?p> 南甌翻個白眼藥丸下肚,玉手一翻藤蔓就纏上苓櫟,走時還帥氣的一扭頭“我趕著回家殺人,嗯,弒仙。”
苓櫟聽完抖三抖,忙不迭從藤蔓縫隙里扔了個灰色的瓶。
“嗯......安神藥。”
南甌伸手接住,卻咯咯笑個不停,撤了他的藤蔓。
“苓櫟,難道我真殺了人弒了仙,你也要這樣做?”
“我可以幫你頂罪?!?p> “頂罪也不行呢?”
“那就一起吧?!?p> “......還是不行呢?”
“總歸是有法子的。”
南甌承認(rèn)她感動了這么一下下,但很快就恢復(fù)清醒。
果然,回家才是正經(jīng)事。
“這件事咱容后再議,你先放我?!?p> 苓櫟撒嬌一樣搖搖身子,身上藥袋里的瓶瓶罐罐也跟著晃了晃,響聲清脆的很。
“不放,你再讓我好好看看。”
神情里竟有了些許的落寞。
“畢竟再見你都不知道是什么時候了。我這好容易偷跑出來一趟?!?p> 說起他倆中間發(fā)生的事,也當(dāng)真是段孽緣。
在南甌剛承池墨的情被冠上仙子名號的時候,心智都還不太成熟,也活潑好動,經(jīng)常惹是生非。
池墨還不管她,口口聲聲說要實行放養(yǎng)政策。
結(jié)果南甌亂打亂撞就跌進(jìn)了玉帝的魚池里,對,就那個養(yǎng)鯤的魚池,深不見底。
鯤本來溫柔善良人見人愛只是體型太大罷了,但南甌正巧撞上了它翅膀受傷,一巴掌就把她扇到了池底。
還好那旁邊是有人的,也是讓鯤受傷的罪魁禍?zhǔn)?,苓櫟?p> 他偶然從門縫聽到師傅和人講說鯤之血可美容養(yǎng)顏重鑄青春,遂過來取些,本來想剌個小口子,結(jié)果手一抖,劃了一長道,滿池鮮紅。
說來慚愧,南甌不會水,是棵土生土長的陸草。
這就很尷尬了。
還好,苓櫟沒跑。
一個猛子扎進(jìn)水里,和她一起撲騰。
“你不會水?”
苓櫟又撲騰了兩下,“啊,不會。”
“那你下來干嘛!”
“我怕你出事?!?p> 一臉無辜,一邊撲騰一邊往下沉,一只胳膊就緊緊鎖著南甌,生生一副同歸于盡的架勢。
南甌翻個大白眼,從被苓櫟抓住的手里騰出一只來,捏了個訣把藤蔓纏在鯤的角上。
最后靠著鯤掙扎的一甩上了岸。
還順便把鯤的口子給治了,兩仙走的時候鯤還眼淚汪汪的看著南甌,甚是不舍。
總之,他倆這怨算是結(jié)上了,在苓櫟那里,就是傳說中的一見鐘情,一支小箭射進(jìn)了心肝兒。
在南甌這兒,就是多了個煩人的癡漢。
見了面的反應(yīng)都大不一樣,南甌直接捏出藤蔓來,苓櫟是屁顛屁顛的把調(diào)好的新藥獻(xiàn)寶一樣的給她用。
“這什么?”
“你嘗嘗。”
“......糖?”
“......藥?!?p> “啊,確實神清氣爽?!?p> 說罷把藤蔓一放,捆上苓櫟的身,“好吃,但我該走了?!?p> “南甌......”
“回見?!?p> “南甌......”
“停住,別動。”
最后南甌還是把藤蔓撤了,回到住所見了池上仙,悠哉悠哉甚是愜意。
正捧著一杯茶緩緩搖著椅子,悠哉悠哉拿茶蓋撇著茶葉,心思早不知道飄到哪兒去了。
“聞容神女駕到!”
“???聞容?”
池墨上仙一下子緩過神來,回頭一望是南甌,神情里竟然一絲不快。
“喂,什么意思。”
“戲弄我好玩?。俊?p> 南甌也不說話,拉一把椅子坐他身邊,捏了片葉子把玩著。
“阿墨?!?p> “嗯?”
“你說,苓櫟仙品怎么樣?!?p> 阿墨挑了挑眉,飲了口茶,椅子又搖了搖。
“苓櫟啊,藥師如來的弟子,學(xué)術(shù)雖說不是特別精通,但仙品很好,人也忠厚。”
說到這里頓了一頓,抬頭眼神放光,“怎么,我家小南甌看上了?”
南甌學(xué)著老君的樣子嘆了口氣:“苓櫟,今天又見著了,給了我?guī)最w糖豆吃,然后,我把他綁了?!?p> “這是為何?”
“不知誰傳出流言,說南甌仙子在覓如意郎君?”
南甌嘴角噙著笑,手上藤蔓已經(jīng)纏上池墨上仙的身。
“欸欸,南甌,不是,不是?!?p> 池墨掙扎許久,直到眼睜睜看著自己又被捆成一個球,無奈求饒:“南兒,我錯了?!?p> 南甌見了那可憐樣兒,臉紅了下,又冷下臉來,“不可饒恕,罰你今晚在這睡覺?!?p> “更深露重的,南兒,別......”
南甌別過頭去,喝光了阿墨杯里的茶,踱著步悠哉悠哉回了房。
今兒晚上的風(fēng)是挺清涼,樂哉美哉。
南甌輾轉(zhuǎn)一夜未眠,早上起來倒是見池墨精神抖擻。
“阿墨?”
“嗯?”
“看你挺開心?!?p> “嗯,今日和聞容有約。”
上仙在藤球里也是笑的燦爛,眼睛里的開心都要溢了出來。
“你倒是佳人有約,不像我?!?p> “南兒大可去和那個小藥師去外面兜一圈,他人說到底還是不錯的。”
“您老這是把自己交代出去還有找個人照看我?”
嘴上雖是嘴硬著,但等放阿墨走了南甌實在是無聊的緊。
南甌架著云溜達(dá)了一圈又一圈,腦子里想著月老跟自己說的話,轉(zhuǎn)轉(zhuǎn)悠悠就到了無甌峰的地界兒,也是,自從來了天界還沒回自己那光禿禿的山頂看過呢。
尋摸著自己這兩片小綠葉走了,無甌峰是真的沒有一點兒綠色了,南甌還怪心疼這座老山的。
沒成想到了峰頂,一片黃燦燦的油菜花,崖邊還有個茅草屋,屋旁還有棵歲數(shù)挺大的果子樹歪歪扭扭的長著。
南甌吃了一驚,也就自己生命力這么頑強(qiáng),能從山頂探出頭來,怎么過了段時日,連油菜都比她長得繁茂,還開了花?
南甌試探的趴在老樹的粗樹杈上隱了氣息向下望,正巧看見了從里面出來的人,她倒是想看看,戴著是誰在自己地盤上安了家。
出來的是個身材修長的男子,穿一身銀灰色的長衫,不像是要干農(nóng)活的樣子。
但他確實是挽起了長袖,挑挑撿撿摘了把油菜花,又返回來放進(jìn)屋前的籃子里。
南甌這才看清他的臉。
長得真好看。
要說在天界,池墨長得屬實算是一等一的俊朗,畢竟太多胡子花白的老神仙了,年輕的小神小仙也都太稚嫩,那池墨也是長得不算硬朗,痞里痞氣,一股吊兒郎當(dāng)?shù)你紤袣鈨骸?p> 這男子的臉卻像刀刻的一般,棱角分明,濃眉劍目,身材也是挺拔,身上的氣勢是她說不出來感覺,南甌沒見過。
就在南甌正伏在樹杈上出神的時候,男子向上望了一眼,滿目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