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血暈厥
墨時樈堅持為緋羽說話,甚至還將緋羽比作墨塵但墨宣彥仍然內(nèi)心毫不動搖。
他冷了聲音跟墨時樈說“看來是我將你保護得太好,你心智不成熟還不能理解為父的良苦用心。歸云,這不是你信任不信任緋羽的問題。而是你的命,從來就不容有失。
不論你是作為我的女兒,還是作為這西境未來的掌權(quán)人。你的性命牽系著的是這背后數(shù)以萬計的認可你身份的人?!?p> 墨宣彥心里也有些無奈,他的這個寶貝??!一向公私分明的她,怎么在緋羽這里就如此意氣用事?
她以為這件事墨塵知道?除了墨宣彥和其他寥寥幾個當年參與了封印靈脈那件事的人再無旁人知曉。
這些年過去,那幾個人也是相繼入了土。
而墨宣彥沒有想到,自家的寶貝女兒居然將性命系在別人的身上。他固然知道緋羽可靠,不然也不會將緋羽派去身邊從小看護著墨時樈。
可事關重大,人心這東西從來變數(shù)太大。他必須將一切危險都扼殺在搖籃里。
除非,有一天墨時樈可以站在巔峰傲視群雄不再會被任何人威脅??裳巯码x那天還很遙遠。
“父親!”墨時樈不贊同急聲的喚了他一聲。
她斂了斂略顯焦急的神色,開始低聲勸說墨宣彥“父親,凱隱不可能一輩子不被世人知道。到時候您要怎么做?殺光所有人?”
總有一天她召喚師的身份會被人知曉,她本來就沒打算隱瞞一輩子。凱隱和琰煥跟著她,不能永遠都見不了光。
她軟下性子反過來勸墨宣彥想開,“父親,我知道如今墨家在西境的地位有所動蕩。但請您相信女兒,我一定會將這些處理好?!?p> 她低頭嘗了一口快要冷在碗里的丸子,輕笑著點頭問父親“還是以前的味道,曼姨做的吧?”
墨宣彥看她吃得不錯,也笑了一下點點頭。她也夾了一個蝦餃給放到墨宣彥碗里。
但墨時樈仍然是要救緋羽,于是又開口道。
“緋羽跟著我近二十年,在我還不記事的時候就在我身邊保護我。如今您這樣隨便找個由頭就處置了她,于家宅人心無益?!蹦珪r樈搬出墨家的安危來游說他,果然墨宣彥神情有些松動。
墨時樈見此再接再厲“緋羽的忠心值得我將性命托付,不僅僅是因為自幼陪伴的情誼。更因為我和她說可以交付后背的朋友。
緋羽兩年前就知道女兒的魔獸存在,一直沒有告訴別人。今天如何會被父親知曉,讓女兒來猜猜。是緋羽主動告訴您的吧?”
墨時樈言盡于此,說完便只低頭用心的吃著早飯再不為緋羽多言一句。
她知道父親必然會想通,與其說是想通倒不如說是妥協(xié)。一個父親對女兒的妥協(xié)。
不過說到這里,墨時樈倒還有一件事要說。她想起了自己帶回來的兩個男人。
“父親,我還是一件事要與父親您商量。南疆路家的路鏡丞來墨家做客,本是女兒答應了要和他一起去沸海。但中途回來,恰好他也來西境辦事我們兩當街遇上了,我邀請人家來這里住下。
等西境的事情處理好,我會和他一起重新出發(fā)?!闭f完,墨時樈偷偷瞄了一眼墨宣彥的臉色。一切正常。
墨宣彥聽到路鏡丞來墨家的時候有一瞬間的不解,但聽到是與墨時樈相識也就明了。他點點頭,表示已經(jīng)知曉此事也沒有身意見。
至于墨時樈帶回來的另一個人,墨宣彥昨天晚上就知道了。墨塵與他一早就說過了,至于路鏡丞的存在墨塵想著是自家少主的朋友,就沒有多言讓墨時樈自己向她父親介紹比較好。
他陡然問道墨時樈“聽說墨跡景回來了?”
墨時樈聞言點了一下頭,“我并不認得墨跡景,之前回來的時候在臨安城與他有過一面之緣。沒想到,他就是墨跡景。
父親,他回來我們要如何安置他?我總覺得他這次出現(xiàn)在世人面前,是有著不可告人的目的?!?p> 墨時樈其實是不大喜歡墨跡景的,倒不是因為墨跡景的傲氣。只是她每次靠近墨跡景的時候總覺得心中警鈴大作,有些不安的預感。
墨跡景本人她是沒有什么情緒可言的。所以才想問墨宣彥打算如何安置墨跡景,畢竟人也是墨家的人。
墨宣彥沒有跟她說這些,只要她保護好自己。吃完飯后,墨時樈并沒有回去反而是等在墨家的雁湖邊順便看看風景。
最終,墨宣彥還是將緋羽還給了墨時樈。只是在這期間的受罰定然是免不了的,緋羽是被人攙扶著出來見她的。
“少主……”緋羽的嗓音很是沙啞,就是被粗礪的沙石摩挲過一般。
墨時樈站在湖上的走道,看著她站在眼前搖了搖頭輕聲安撫道“先什么都別說,回去休息。”
然后示意扶著緋羽的侍女將人送回去“不用去別處,就回我的院子?!?p> 那侍女低頭應了一聲,然后小心翼翼的攙扶著緋羽向前。墨時樈站在原地看著她依稀滲著血跡的單薄衣物,輕蹙了一下眉。
側(cè)過頭對著一旁另一個侍女說“去將最好的醫(yī)師請來?!?p> 然后沒讓任何人陪同,徑自去了墨跡景的院子。
“……少主?!?p> 注意到墨時樈的到來,墨跡景猶豫了一下還是低了頭輕聲喚道。
他是墨家的人,從來都是。墨跡景對這一點從來沒有過忘記,所以尊卑有別這一點也就赤裸裸擺在兩人面前。
“我只是來看看你,很久沒有回墨家有什么不習慣的嗎?”墨時樈只是覺得把人帶了回來,又莫名其妙晾在那里有些不太好。所以才過來看一眼。
出于客氣隨口關心了一句,墨跡景也深諳她的想法客氣的搖了搖頭說不麻煩墨時樈操心。
又聊了兩句,墨時樈很快就離開了。
她準備回自己的院子看看緋羽現(xiàn)在的情況怎么樣了,走在半路上突然覺得心口一陣鈍痛。
墨時樈停下了步子,有些不適的按著心口的位置。突然很多血自口鼻處涌了出來,眼前發(fā)黑暈厥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