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對視良久,各自呵呵一笑,就當(dāng)無事發(fā)生。
大樹看著沈橘,嘴角微微上翹,說不出是微笑還是冷笑,隨即搖了搖頭,默不作聲,身軀化為一片光芒,消散了。
沈橘眼看大樹沒有跟他談下去的欲望了,也不多說什么,只在這塊土地的邊上隨便找了個地方,閉目打坐,修煉去了。
可是沈橘看似正在修煉,面上一絲表情也無,實則內(nèi)心則是掀起了滔天巨浪。
“好險,幸好我賭對了,這個大樹看來并沒有要殺我的意思。”
事實上,對于大樹和小樹苗說的話,沈橘都是抱著懷疑的態(tài)度去聽的,這小樹苗雖然年幼,心智不全,可也正因如此,他是沒有什么判斷能力的,也就是說,大樹說什么,他就信什么,也許他知道的,都是大樹編來騙他的。
而且,沈橘從一開始都沒有排除,小樹苗的純真無邪,都是裝的這種想法,怎么說,小樹苗也活了有幾百歲了,這個年紀(jì),在洪荒大陸上,那都算是老油條了,就算是此處身在混沌,又與外界隔絕,小樹苗經(jīng)歷的少,可也不至于連一點點常識都不知道,所以,沈橘從一開始跟小樹苗搭話的時候,心里就有所懷疑。
其次,就是這個大樹了,他所說的木族與石族,實在是有些匪夷所思,聽他自己的話就知道,每產(chǎn)生一個石族,都是奇跡,那么,這世界上哪有那么多奇跡,竟然湊成了一個族群?更何況,這混沌之大,無邊無際,這石族的族人們,又是怎么互相找到的?要知道,既然能被稱作一個族群,那人數(shù)就一定不會少,絕不僅僅是大貓小貓三兩只這種。
而且,混沌中有這么有愛和諧嗎?當(dāng)初盤古大神開天的故事,沈橘到現(xiàn)在還記得很清楚呢,在混沌中,這些混沌魔神,那可是天生就是混亂、殺戮的代名詞,從來沒有道理可講,哪怕是同根同源,也能打出腦漿。那同理可得,怎么這個石族、木族,怎么就能這么和諧呢?
最重要的是,沈橘的師傅玄塵子也是曾經(jīng)探索過洪荒的人,結(jié)合他與三清的經(jīng)歷來看,從來沒有聽過有石族這回事,若是玄塵子真的知道有石族,那么,他的第一反應(yīng),絕對會想到沈橘身上,不至于到現(xiàn)在,還對沈橘的來歷語焉不詳,畢竟,這不是什么了不得的秘密。
而玄塵子與三清,那絕對是在廣袤的混沌中實力也屬于第一梯隊的一批,沈橘不認(rèn)為他們對于混沌的探索會少,那么問題就來了,這個大樹,是怎么知道的比這幾個大佬都多的?
當(dāng)一個人,抱著懷疑的心態(tài)去聽另一個人說話的時候,那么,無論此人說的有多么真實,聽的那個人總會從里面聽到一些讓人懷疑的東西。
所以,沈橘從一開始,跟大樹的對話,都是為了試探。效果是很顯著的,不管這個大樹抱的是什么心思,但有一點,他絕對沒有殺自己的意思,當(dāng)然,這固然很好,可這也是沈橘對大樹產(chǎn)生懷疑的最大原因。
你一個木族的少族長,身負(fù)照顧新生兒的重大使命,在這個木族禁地,突然有一個來歷不明的人,闖了進(jìn)來,就算真如大樹所說,沈橘是石族的,而石族與木族的關(guān)系很好,可你最次也因該將沈橘給抓起來吧,可他偏不,反而聊起來了,這一點也不像是一個少族長該做的事啊。
當(dāng)然,目前對沈橘來說,雖然有重重疑點,但總算是知道了一些東西,雖然不知道真假,可也算得上是達(dá)到預(yù)期目的了。接下來,真的是只能等了,沈橘剛剛送出去的那封信,雖然是有試探大樹的目的,可他也希望,大樹說的都是真的,這樣的話,一切都簡單了。
沈橘一邊思考,感受著掛在胸前的定心玉,懸著的心也不由得放下了心來,這就是他敢試探大樹的本錢,沒有這個東西,無論如何,他也不敢跳得這么歡,面對一個看不透實力的大樹,能平心靜氣的說話就不錯了,還敢威脅?還敢開玩笑?
不過有這塊定心玉在,那就沒什么好怕了,無論如何,絕沒人能傷得了自己。
此玉,看似平平無奇,實則有著天大的來歷,這塊玉,是沈橘的師傅當(dāng)初在紫霄宮聽道之后,在分寶崖上得來的,得到之時,只是塊灰不溜秋的石頭,玄塵子看其樣子莫名的合眼緣,就取了下來。
一開始,玄塵子只當(dāng)這東西是個玩物,誰料道,一次與別人斗法的時候,此物突然間產(chǎn)生了異變,居然從一塊石頭,變成了渾然通透的玉石。
如果只是這樣的話,那也不算什么,難得的是,這塊玉居然有了一些神奇的功能,一則是,能幫助主人抵御神魂攻擊,這點無需贅言。二則是,消耗法力,這塊玉石就能將玄塵子的一身實力完完整整的復(fù)制下來,相當(dāng)于玄塵子多了個分身,只不過用完之后,就要重新充能,不過,比起它的強(qiáng)大,其他的都無傷大雅了。至于這塊玉石的第三個能力,玄塵子并沒有告訴沈橘,只說是時辰一到,自然知曉。
沈橘拿著這個東西,就相當(dāng)于隨身帶著個師傅,這大樹要是想殺他,那么不好意思,我上面有人。
閑言少敘,沈橘該做的也都做了,眼下遠(yuǎn)離洪荒大陸,正是無事一身輕的時候,索性,沈橘就修煉起來,說起來,自己是個混沌神胎,可從來沒有在混沌中修行過呢,眼下正好實驗一番。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不提沈橘在無邊混沌中的某處靜靜的修行,且說楊戩,那日他假冒沈橘,拖住了聞太師,完成了自己的任務(wù),而秦天君也被沈橘暗算,用碧玉葫蘆捉了起來。
聞仲一時氣急,有心捉那楊戩做俘虜,把秦天君給換過來,可看著楊戩周身籠罩著的杏黃色光芒,心中不由得一陣氣餒,這東西他太明白是什么了,先天五色旗,有這東西在,自己拿楊戩是一點辦法都沒有,無奈之下,直接一掌擊在楊戩周身的杏黃色護(hù)罩上,將其打飛,來了個眼不見心不煩。
而楊戩也很懂,他很清楚自己如今的處境,雖然看似很安全,可一個處理不好,說不定就會很慘烈,眼看聞太師有放他走的意思,當(dāng)然就順勢而為,直接就借著聞太師這一掌的力道,飛走了。
卻說楊戩接著聞太師掌盡脫身,飛了一段時間之后,就收了杏黃旗,尋一山頭落下,誰料,連口氣都沒喘過來,山間的水潭中就突然突然沖出一惡獸,此惡獸,狀若蛟龍,生有三頭,口似水盆,牙似鋼劍,張開血盆大口,直沖著楊戩咬來。
好楊戩,不愧是久經(jīng)戰(zhàn)陣之人,變生肘腋,卻又雖驚不亂,運起遁法閃過這三只血盆大口,隨即張開杏黃旗護(hù)住己身,手掐玉清嫡傳五雷正法,口中一聲“咄”,順勢朝著此惡獸打去,這神雷之速,天下少有,又豈是這區(qū)區(qū)惡獸所能躲過的?
當(dāng)即被神雷擊中,發(fā)出一聲慘叫,身上起了一陣焦黑。不過,此獸倒有些許不凡,受了楊戩這一擊,也不過是受了些皮外傷,大體上是沒什么事的。不過,這惡獸畢竟是獸類,脫不得野獸習(xí)性,天生懼怕這等天雷,再兼之欺軟怕硬的習(xí)性,當(dāng)即知道,自己這是惹到大佬了,也不跟楊戩糾纏,回身就縮回了山間水潭中。
可楊戩又豈是那種隨便什么人都能招惹的存在嗎?看著這溜的飛快地惡獸,楊戩心中也不由得大怒,“聞太師打我也就算了,可你又是什么東西?也敢捋楊爺爺?shù)幕㈨???p> 當(dāng)即拔出腰間寶刀,也不廢話,直接一個猛子扎進(jìn)水里,直追那惡獸而去。
此時,這惡獸回頭一看,這個人類竟然敢追上來,心想:“這水中,可是我的主場啊,我又何須怕他?”于是,它覺得自己行了,轉(zhuǎn)身就朝著楊戩咬來。
楊戩一看,這畜生竟敢回頭,不禁心中暗喜,果然,我們什么時候都可以相信妖獸的智商,當(dāng)下,仗著自己有杏黃旗護(hù)體,面對這惡獸的血盆大口,連躲都不躲,任其將自己吞下。
接下來,就很簡單了,這惡獸有自己的遭遇,向所有的大體形妖獸們傳達(dá)了一個不變的真理——沒事不要亂吃東西。
隨著這惡獸的一陣掙扎,隨即這惡獸的腹部就蠕動了幾下,然后,被一把戰(zhàn)刀剖開,楊戩從這妖獸的腹中走出,渾身上下,連一絲污垢都不曾有,楊戩將戰(zhàn)刀舉到眼前,感嘆道:“沈師叔的刀,果然是極品,不愧是太上師祖煉制,可惜日后要還給沈師叔,我若是有這么一把兵器就好了?!?p> 說著,卻見到眼前惡獸的尸體發(fā)生了神奇的變化,說來也奇怪,這惡獸被楊戩所殺之后,雖然也弄的鮮血淋漓的,可在深潭之中,這鮮血竟然沒有擴(kuò)散,溶于水中的痕跡,反而如固體一般,凝滯不動了。
東延
恭喜FPX涅槃重生,捧杯巴黎。不好意思,看比賽,更新完了點。另外,感謝蘇子仕書友的4推薦票支持,也特別感謝籠王書友的3推薦票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