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服軟太晚了,女人,我要把你撕成碎片,再吞進(jìn)肚子里!”靈獸化的幼次郎聲音隆隆地響起。
“哦,真的么?!惫扔昴樕虾鋈宦冻鲆唤z感興趣的模樣,她打量了一下幼次郎,便搖了搖頭:“你太小了,駕馭不了,看著唬人罷了,快下去?!?p> “你說什么?!”
化作蛟靈的幼次郎很是憤怒,他伸出已經(jīng)化作鱗爪的手朝著谷雨抓去:“等我抓到你,希望你還能這么自信!”
“嗖!”爪子尚未觸碰到谷雨的衣角,谷雨便已經(jīng)消失在原地。
再次出現(xiàn)時,竟出現(xiàn)高空中與幼次郎兩兩相望。
“下去?!惫扔甑f道,隨后一個閃現(xiàn),一拳砸在幼次郎的額頭上!
“轟!”
“啊啊啊啊??!”幼次郎吃痛下意識地一爪朝著前方抓去,但什么都沒抓住。
“再不下去,可就不止這么疼了?!惫扔暾f道。
“啊啊啊啊,女人,你太放肆了!”幼次郎憤怒地吼道:“我要讓你見識一下,蛟龍真正的憤怒!”
說罷,他那已經(jīng)完全化作蛟靈的身軀忽然體型暴漲,兩只爪子越發(fā)尖銳。略帶暴戾的靈壓層層攀升,擂臺立著的四根靈柱似乎感應(yīng)到這不尋常的靈力,幽幽地發(fā)出光芒。
“不能再讓幼次郎暴走了,不然他就沒辦法恢復(fù)了!”服部著急地望著擂臺中的場景,就要沖進(jìn)擂臺中。
奈何四靈柱的隔絕,他根本沒辦法進(jìn)入,只能眼睜睜地望著幼次郎在暴走的路上越來越遠(yuǎn)。
谷雨望著身軀和靈壓還在不斷暴漲的幼次郎,眉頭不禁微微蹙起。
“嗖!”此時一聲破空聲傳來,一道流光從遠(yuǎn)處樓閣激射而來,瞬間洞穿由四靈柱封閉的屏障。
谷雨順手一接,放到身前一看,原來是一柄御直制式橫刀。
一直神色清冷的她難得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但很快便又?jǐn)咳ァ?p> “嗷!!?。。 贝藭r的幼次郎終于停下來,龐大的身軀也不再暴漲,靈力也逐漸趨于穩(wěn)定,而他的身軀盡管大部分盤踞在一起,但也已經(jīng)占了整座擂臺的三分之二。
“呼!”他輕輕地從嘴里吐出一道息氣,擦著谷雨飛過,直接擊中了其中一根靈柱。
“呲~”一縷青煙升起,靈柱上竟然生生被融掉了一角,屏障頓時也變得不穩(wěn)定起來。
“怎么可能,這可是從轉(zhuǎn)運司運來的靈柱,即使是隊長職,拼盡全力也難毀他分毫??!”工部主官捂住心臟,一副快要呼吸不過來的樣子,這樣搞下去,明天早朝之前怕是沒辦法修補(bǔ)回來了。
“哈哈哈,我很強(qiáng),幼次郎真的很強(qiáng)?。?!”蛟化幼次郎哈哈大笑起來,聲音竟然震得周邊的屋檐簌簌作響。
“女人,這種毀天滅地的力量,別說見過,怕是你這輩子連想象都做不到吧,哈哈哈哈?。?!”擂臺內(nèi)外,一片靜寂,只剩下幼次郎那囂張至極的笑聲響徹天地間。
“如果這次能贏,即使幼次郎毀掉了,能拿到大梁的皇家秘籍,也不是不能接受的事。”望著眼前快要徹底暴走的幼次郎,服部心里忽然冒出了一個很冰冷的想法。
“聒噪?!惫扔曜齑捷p啟,舉起橫刀一個閃現(xiàn)便出現(xiàn)在幼次郎身后。
寒光一閃,在她身后,一直張牙舞爪的巨蛟忽然僵住不動。
“唰”手腕微抖,刀刃上的幾滴血珠便被輕輕甩開,谷雨緩緩降落,如同仙女一般飄然。
“咯咯?!庇状卫珊韲道镏话l(fā)出了兩個音節(jié),身軀便被一分為二!
“嗡~”一聲清吟,巨大的蛟身便化作點點瑩光逐漸消散,幼次郎那小小的身軀再次出現(xiàn)在眾人眼里。
“咳咳?!被謴?fù)成人形的幼次郎虛弱地咳了幾聲,便聽到幾聲輕微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還沒來得及抬頭望清來人,便感覺后領(lǐng)一緊,隨后身子一輕,離開了地面。
“下去?!惫扔觏樖忠蝗?,幼次郎便像個小狗一般在空中劃過一道美麗的弧線,摔進(jìn)了扶桑的靈者群中。
谷雨先是朝著場外某處行了一禮,隨后拍了拍手,在一眾目瞪口呆的觀眾圍觀下,施施然地走下了擂臺,其中還不忘把掉在地上的外袍撿起。
沒必要留在臺上了,相信見過剛剛那一幕的人,沒有人會愿意上臺對上這么一個對手了。
雖然有些遺憾,最終也沒人能從大梁手里拿走秘籍,但今日見識到大梁預(yù)閣弟子的風(fēng)采,倒也不白來一趟。
臺下的藩屬靈者們暗暗咂嘴。
片刻后,先是預(yù)閣弟子歡呼聲起,隨后所有藩國外邦的靈者都?xì)g呼了起來。
無關(guān)國別,只為風(fēng)采。
“呵呵,這丫頭。”李輯微笑地?fù)u了搖頭,然后從欄桿上直起身朝著兩位隊長說道:“應(yīng)該沒什么了,準(zhǔn)備撤吧?!?p> “老大,你就是要借我的刀,好歹也先說一聲吧?!标懻盐淇粗翟谘g那空空如也的刀鞘不滿道。
“不就是一把刀么,借就借了,別那么婆媽小氣?!崩钶嫈[擺手朝著廊道走去。
“真大方,那為什么不借你的給他?!标懻盐溧絿伒?。
“因為,我沒帶啊?!崩钶嬄柭柤缋^續(xù)朝前走去,身后流光一閃而沒。
擂臺下,見識到谷雨這位預(yù)閣弟子的力量后,勝利已沒有懸念,諸國靈者皆心悅誠服,比試也終于落下了帷幕。
這次承劍臺比試,天子看得興起,一時高興,便下旨同意各國各派五名靈者進(jìn)入預(yù)閣參觀,學(xué)習(xí)半月。
雖然沒能拿走大梁皇室典藏的秘籍,但這一道旨意,也讓在場所有的靈者歡呼不已,頓時山呼萬歲。
一頓熱鬧后,隨著天子離場,晚宴便正式宣告結(jié)束。
所有使節(jié)團(tuán)和各國靈者紛紛在宦官的引領(lǐng)下有序離開了皇宮。
“醒醒,幼次郎!”馬車上,朽木在一旁閉目養(yǎng)神,織雪則是一臉擔(dān)心輕輕拍打著幼次郎的臉蛋。
他本來只是虛弱,但是被谷雨扔出來后,便徹底摔暈了,直到現(xiàn)在都快到鴻臚寺了,還沒有醒過來。
“女人!”就在織雪束手無策一臉擔(dān)憂的時候,幼次郎忽然眼睛一瞪,唰一聲坐了起來,著急地朝著四周望去。
“幼次郎你醒啦!”織雪一臉高興。
“咦,這是馬車?yán)??”幼次郎這時才看清了周圍的環(huán)境,不免一臉泄氣樣:“是你啊,織雪...哎呀!”
“再這么無禮,下一次就不是這么輕了?!毙嗄鹃]目說道。
哼,等我成了執(zhí)劍人你就知錯!
幼次郎雖然不滿,但又不敢發(fā)作,只得悶悶地揉了揉屁股。
織雪盈盈一笑:“沒事啦,幼次郎喜歡就好?!?p> “對了,我怎么在車上,我不是和美人姐姐決斗著的嗎?”幼次郎疑惑地問道。
“你那樣也好意思稱決斗。”朽木搖搖頭便不再說話。
倒是織雪笑了一聲,一邊整理幼次郎的衣服,一邊把發(fā)生后的事都娓娓道來。
“原來這樣啊?!庇状卫蓳狭藫夏X袋:“這么說,我沒有記錯,還真的是那女人幫我解除了暴走啊?!?p> “我不懂這些,但是朽木叔叔說的應(yīng)該是沒錯的?!笨椦c點頭說道:“幸虧能解除,不然幼次郎你就要闖大禍了,說不定一不小心就完蛋了?!?p> “有那么夸張嗎,真的暴走了,也沒幾個人能攔住我吧。”幼次郎哼道。
“若真的暴走了,在那皇宮之內(nèi)能一根手指鎮(zhèn)壓你的人雙手都數(shù)不過來。”朽木雙眼微睜說道。
“哼!”
不想和你說話,等我成了執(zhí)劍人,把你扔到雪山上守夜!
幼次郎心里暗道。
想到日后不可一世的朽木修白會被自己扔到雪山上,一副苦苦哀求的模樣,幼次郎就忍不住笑出了聲,看得一旁的織雪一臉莫名其妙。
倒是朽木像是猜到了什么,也不出聲,只是手上一道流光若隱若現(xiàn)。
幼次郎見狀,頓時立直身子,不敢再亂想。
“這幾天,你就好好休息吧,朽木叔叔說你雖然傷得不是很重,但是畢竟剛從暴走中恢復(fù)過來,還是多休息一下,看看有沒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這些日子就不要亂跑了?!笨椦﹪诟赖?。
誰知道幼次郎一聽,頓時眉毛都豎起來了,果斷擺手拒絕:“我不要,我要去預(yù)閣!”
“你么?”織雪先是疑惑,隨后便眉頭舒展開來:“幼次郎是想去學(xué)習(xí)對吧,也好,大梁的預(yù)閣聽說是天下第一靈閣,里面的珍藏浩瀚如煙,以幼次郎的天賦,即使是半月,也一定有驚人的進(jìn)步。”
“誰說我去預(yù)閣是為了學(xué)習(xí),織雪,咳,織雪姐姐也太小看人了。”
幼次郎剛說了半句,一見朽木的小動作便瞬間換了稱呼:“那女人救了我,我要去找她!”
“啊,原來如此,幼次郎是想表達(dá)謝意啊,不愧是日番家族的少年天才?!笨椦┓Q贊道。
“謝意么,也算吧!”幼次郎低頭想了一點便點點頭,豪氣萬丈地說道:“那女人不錯,夠強(qiáng)大,配的上幼次郎,幼次郎要娶她!”
“簌!”預(yù)閣某院子里,突然周邊溫度下降了幾度,幾個路經(jīng)此地的弟子忽然忍不住的打了個冷顫。
“不會吧,這天氣我還打冷顫,莫不是昨夜受了風(fēng)寒,算了,還是早些回去休息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