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做妹妹的擔(dān)心哥哥不是正常的嗎,再說了誰說我沒受傷啊,我也受傷了啊?!碧迫式院俸傩Φ?。
“啊,你受傷了?”
一聽到這個,唐曉舞立馬緊張地把剝皮剝了一般的橘子隨手一扔,直接砸在了陸長風(fēng)的臉,也不理會他發(fā)出的痛呼聲,三步并作兩步跑到了唐仁皆的身旁。
“哪呢,哪呢,哪里受傷了,怎么不說?”唐曉舞緊張地翻查著唐仁皆。
“這里啊,你看我的指甲有些翻蓋了,疼死我了?!碧迫式陨斐鲂≈割^說道。
“哦,好嚴(yán)重的傷勢啊?!碧茣晕杌腥淮笪虬闩读艘宦?,然后站了起來,一個鞭腿呼過去!
“去死吧你??!”
“哇??!”唐仁皆一個倒飛出去,手里還不忘死死地摟住那只吃了一般的荷葉雞:“我的雞?。。 ?p> “噗!”龐大的球狀物砸在地上,頓時塵土飛揚!
惹得周圍的御直和神武軍連連側(cè)目。
“哼!”唐曉舞拍了拍小腿上的灰塵,高傲的轉(zhuǎn)過身回到原來的位置上坐著。
“郡主,你們的東西我都給你們拿過來了,您點點,應(yīng)該沒少?!?p> 劉小忠手里捧著一堆禮品盒巍巍戰(zhàn)戰(zhàn)地走了過來,身后的小花也抱著幾件小的禮盒跟著。
“哎呦,你們怎么又走了一趟,不是說不用管嗎,沒事啦,我們放得很隱秘的,明天我再回去拿也沒什么事?!?p> 璇璣有些驚喜地跑過去左瞧瞧右翻翻,然后嗔怪道。
“沒事,也不遠,況且這里到處都是神武軍,也不害怕出什么事了。
但是又怕人多手雜,我留在這又幫不上什么忙,就想著趕緊幫你們把買的東西給拿過來?!眲⑿≈夷税涯樞Φ?。
說完,劉小忠和小花相視一眼,便跪了下去。
“謝謝各位恩人救命之恩!”
“哎哎哎,別這樣!”璇璣和唐曉舞連忙上前扶起他倆。
“若是沒有諸位恩人,我和小花不可能有機會活下來,這個地方永遠也不會被發(fā)現(xiàn)。
你們今日所做之事,是大恩,我替已經(jīng)死在宋家手里的無辜百姓謝謝各位恩人了!”
說完就磕起頭來,拉也拉不住。
“哎,我們可是內(nèi)御直,這種事當(dāng)然不會坐視不管?!辫^叉腰說道。
“哦,璇璣何時成了御直,我為何不知?”
正當(dāng)眾人聊著的時候,一個讓人聽著感覺如沐春風(fēng)的聲音傳來。
眾人循聲望去,不知何時,一個青衣白袍,長相溫婉,帶著笑意的女子帶著數(shù)十名御直出現(xiàn)在眾人身后。
“九卿姐姐!”璇璣見著來人,驚喜地喊了一聲,連忙拋下眾人,乳燕投懷一般撲進了女子的懷里。
“你怎么也來了?”璇璣抬頭問道。
“你一聲不響拐走了我四道的人,我若是不過來,回頭等你三叔回來,我又得被他一頓說了?!?p> 九卿一臉寵溺地揉了揉璇璣的頭發(fā)。
“哼,三叔才不會,他那么懶,又不做事,沒有九卿姐姐四道早就被他弄得烏煙瘴氣了,他哪敢說你?!辫^鼻子一皺說道。
“傻丫頭,沒有你三叔的四道,才不是四道呢?!本徘湫Φ?。
“你有沒有受傷?”九卿拉著璇璣認真地打量一下,看表面上貌似沒有什么傷痕,提著的心落下了大半,但還是不放心地問了一下。
“沒有啦,我好得很,不過就是小陸他們受了傷,現(xiàn)在都躺在擔(dān)架上呢?!辫^搖搖頭說道。
“副使別擔(dān)心,我們皮外傷罷了?!碧稍趽?dān)架上的陸昭武出聲道,聲音里透著滿滿的疲倦感。
“你們這一次辛苦了,身體無大礙吧?”九卿撫摸了一下璇璣的頭,然后走向了擔(dān)架上的幾人,眼里滿是關(guān)切。
“沒事,就是一不小心著道了?!标懻盐洳缓靡馑嫉匦Φ溃骸皼]想到那妖物會這么強大?!?p> 九卿檢查了其余十多個人的傷勢,發(fā)現(xiàn)沒什么大礙后,也松了口氣,搖搖頭說道:“你們已經(jīng)很了不起了,那可是傳聞中的血煞。
即便是我,就算能擊殺那血煞,自身大概也會身受重傷,即便恢復(fù)了,大概這一輩也會落下病根?!?p> “那血煞竟然強大到如此地步嗎?”
陸昭武眼睛都瞪大了,那這么說來,這次自己是撿了一條命啊。
“如此強大的血煞,造成的破壞力竟然只有兩里范圍?!本徘湔玖似饋恚h(huán)視了一下周圍,便低下頭沉思了起來。
“按你們的報告,你是說此處本來有一結(jié)界,而那血修羅在受傷的時候,需要吸食紫霧來修復(fù)自身?”
九卿出聲問道,身旁一個身材高挑的女御直點點并且從懷里掏出了一份剛剛整理好的記錄。
“不應(yīng)該啊,血煞本身強大無比,即使受損了也不會吸取外物來修復(fù)自己,單憑它體內(nèi)的煞焰就足以修復(fù)了?!?p> “難不成,有高人出手,在這里布下了結(jié)界,又在血煞身上動了手腳,這血煞根本未成形?”
九卿的娥眉緊緊地蹙了起來:“那到底是誰,為何要這么做,他既想放出血煞,但又不想讓他離開這里,也不讓血煞完全成型,這是想毀掉天穹而不想傷及無辜?”
“璇璣,你們幾個進來的時候沒有遇到其他靈者嗎?”九卿沉思了一小會后忽然出聲問道。
璇璣搖搖頭:“只有我們,小源他們進來的時候,守衛(wèi)還很森嚴(yán)呢?!?p> “這樣?!本徘湮⑽㈩h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看來有高人啊。九卿輕咬了嘴唇想道,回去得和殿前使匯報。
心里暗暗做了考慮和打算后,看著眼前的事也算是告一段落,她抬起頭望向小源,忽然笑道:“你就是陳小源?”
“啊,對,拜見副使大人?!毙≡匆汇?,連忙掙扎著起來,給九卿行禮。
“身上有傷就不用多禮了,我們四道也不是很講這個。”九卿擺手笑道。
然后上下打量了一下小源,今晚的事她早已知道,有些滿意地點點頭:“指揮使沒有看錯你,在預(yù)閣生活的還習(xí)慣嗎?”
“多謝副使關(guān)心,挺習(xí)慣的?!毙≡从行┦軐櫲趔@地回答道。
“不用這么拘束?!本徘錅厝嵝Φ溃骸拔衣犝f你在預(yù)閣還和同窗一起開了個食肆?”
“對,閑暇時間想掙點日常開銷。”小源忽然不知道該這么面對這位面容姣好,性格溫婉,像是大姐姐般的副指揮使。
“嗯,雖說預(yù)閣內(nèi)衣食無憂,但年輕人自力更生也是極好的,但是莫要因為這個而耽擱的修煉?!本徘潼c點頭囑咐道。
“是,每日修行功課都沒有落下。”小源緊張地回答著,忽然感覺喉嚨很干。
“嗯,那好,如今你的課業(yè)成績可算還好,夫子是怎么說的?”
“額,夫子說...”
像是家長詢問子女課業(yè)一般,兩人一問一答,九卿溫婉的笑容,小源繃著僵硬無比的身子一字一句地回答著,顯得很小心翼翼,生怕說錯了。
在不遠處看戲的眾人都忍不住捂嘴吃吃地笑了起來。
“嘻嘻,小源這個樣子,我還從來沒有見過呢。”唐曉舞嘻嘻地笑道。
“十足當(dāng)年娘親考我功課的模樣?!碧迫式院┖┑匦χ?p> “哼,小源這樣真丟臉啊,一點氣勢都沒有,怕什么,有什么就答什么就好了。
以前在西境,上官過來詢問考核的時候,我也沒見像他這么緊張。”陸長風(fēng)嘴里叼著一根草,懶洋洋地說道。
“原來你就是第五指揮使的弟子,陸長風(fēng)嗎?”
九卿問完了小源的課業(yè)又囑咐了幾句后,便走向了陸長風(fēng)幾人。
小源小心翼翼跟著身后,那模樣像是松了一口大氣一般。
“額,對,第五指揮使傳,傳了神魄八重給我?!辈恢罏槭裁?,望著九卿那溫柔的模樣,陸長風(fēng)像是遇見了長輩一般,整個人清醒了起來。
連忙扭頭吐掉了那根草,有些費勁地支撐起身體回答道。
“嗯,這一次的表現(xiàn)我聽他們說了,你也做的很好。”九卿輕輕撫著陸長風(fēng),把他按回擔(dān)架上躺著:“受傷了就別亂動了,第五指揮使的神魄八重乃是第五家不傳之秘,你得了傳承,要好好修煉?!?p> “是,我會好好修煉,不會讓第五指揮使丟臉的!”陸長風(fēng)連忙點頭說道。
九卿搖搖頭溫婉一笑:“以第五指揮使的性格,才不會理會丟不丟臉的事,關(guān)鍵是你自己,你的情況我也大體知道,好好把握機會,莫要讓自己失望就好?!?p> “嗯!”陸長風(fēng)如同小雞啄米般點頭稱是。
“你們二位...”九卿扭頭望著自打九卿來到一旁就僵立在一旁的唐師兄妹,還沒有說完。
兩人連忙行禮:“川蜀唐門,唐仁皆,唐曉舞拜見副使!”
“呵呵,不用多禮。”九卿笑道:“好多年不曾見過唐門的人了,想起當(dāng)年,我也曾在川蜀駐守過。今日見到你們,不知為何,總感覺有一股久違的親切感,大概是太久不曾見過川蜀人了吧?!?p> “你們學(xué)業(yè)可還好,預(yù)閣選拔條件嚴(yán)苛,能進來說明你們的人品和修為都很不錯。
不要浪費著難得的機會,少理會其他事,多點學(xué)習(xí)。
修為這東西容不得一絲一點的雜念?!?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