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賤啊
撥開人群,方余生擠進去。
“我說了,是那男人突然闖出來我才撞上他的,我有什么責(zé)任?”
年輕的男人摘掉墨鏡站在警察面前,雖然衣服著裝一表人才,但是言行舉止稍微有些不屑眼前的警察。
“先生,我們在執(zhí)行公務(wù),無論是不是您的責(zé)任,還請您配合我們的工作,跟我們走一趟?!?p> 一個女警察手里拿著本子,一本正經(jīng)的對著面前的男子說。
摘掉墨鏡,方余生才發(fā)現(xiàn),剛才坐在捷豹車上的男子不就是之前出現(xiàn)在超市門口的項靈韻的哥哥——項明輝,倒不是因為和他認識,只是偶爾在雜志上見過他的照片,還有他那張長得和項華強年輕版的臉讓她一眼才認清了他的身份。
“有沒有搞錯,你知道我是誰嗎就這樣對我?”
“不管您是什么身份,在警察面前,您都是社會公民,國家有義務(wù)保護您,也有權(quán)利追究您的責(zé)任。”一旁的男警察將手銬不說二話的拷在了項明輝的手腕上。
“我告訴你,你們敢綁我,你們都要完蛋?!?p> 項明輝的話帶著十足的威脅的語氣,而且看他的行頭也就知道為什么他敢這么說了。女警察揚了揚頭上的帽子,整了整自己的語氣指著車里縮著的女子一并對著后面的警察說。
“她也帶走!”
“不是,為什么我也帶走?”
救護車上,曲凌天帶著面罩手里拿著手術(shù)刀,在車輛行駛的途中就開始給剛才躺在地上的男子做手術(shù),雖然車輛起伏的抖動和車內(nèi)的設(shè)備都不足以供一個普通的外科手術(shù)醫(yī)生開刀給病人做手術(shù),但是畢竟他也不是普通的醫(yī)生。
“真的沒問題嗎?曲醫(yī)生?”
護士在一旁看著他手上沉穩(wěn)的動作,仿佛車里的抖動只是她們,而曲凌天好像和她們不是一個空間里的人一樣。
“一會兒就好了,再拖一會要耽誤我更多的時間。”
曲凌天專心致志的處理著男人的傷口,看著呼吸機里逐漸平穩(wěn)的血壓和脈搏兩個護士都不得不佩服坐在車里的這位大神,難怪上車的時候葉院長不讓她們多帶幾個人去,說他一個人都可以的。
救護車剛剛開到醫(yī)院門口,不過十分鐘的時間,曲凌天就已經(jīng)處理好病人身上的傷,顱內(nèi)的出血也控制住了,其他的基本上一般外科醫(yī)生也能處理,不然還得麻煩他親自動手。
葉秋萍站在醫(yī)院門口手插在白褂兜里,等著救護車駛來的地方,看見他最后一個從容不迫的下車,便猜想事情應(yīng)該和他計劃的那樣進行著。
“你怎么肯定項明輝會在那里出現(xiàn)?”
葉秋萍走在曲凌天的身邊,臉上平靜的問他,她的年紀要比身邊的男人大很多,甚至可以當(dāng)他媽媽的年紀了。
“因為車里有人路過那里,其實只需要守株待兔就好?!?p> “那個女演員也是你安排的?”
“這倒不是,只是稍微查了一下她的行程表,剛好就讓人推薦了一下。”
和葉院長一起回到醫(yī)院后,曲凌天自己回到了房間,房間門是開著的,茶幾旁邊的木椅子上坐著一個衣著整齊的男人,正在看著曲凌天故意放在那里的文件袋里的內(nèi)容。
“劉先生不知道別人的東西沒得到允許不要隨意亂動嗎?”
曲凌天的步子剛剛邁進房間好像就已經(jīng)洞察了劉思衡所有的動作,仿佛未卜先知一般。
“你邀請我來,又把文件袋放在桌子上,意思不就是要讓我看嗎?”
劉思衡臉上淡淡的笑意仿佛和面前的男子關(guān)系很好,好似原來和他出手相向的人不是自己一樣,將文件不緊不慢的放在茶幾上后,自己順勢靠在了木椅上。
“猜的倒是不錯,眼力見很好,難怪能爬的這么快。”
劉思衡好像一點也不驚訝他會說出這樣的話,因為他一開始就沒有把醫(yī)生看作是曲凌天的正經(jīng)工作,不過是解釋他身份的一個擋箭牌罷了,至于他真實是做什么的,他無權(quán)知道也不感興趣,反正和他沒有關(guān)系就是了。
只是前兩天他突然約自己和他見一面倒是出乎了他的意料。
“曲大夫說笑了,我只是碰巧和項總比較和得來而已,而且他的女兒是一個很好的女子。”
曲凌天也不聽他自謙的推卸,從抽屜里拿出一份光碟,然后扔在了那個已經(jīng)拆開過的文件袋面上,然后坐在自己的旋轉(zhuǎn)靠椅上,低頭玩著手里的鋼筆,目光盯著手機界面上彈出的一些流言,無一不是關(guān)于今天那場車禍的。
“項明輝那邊很快就會糊掉,至于他手里的股權(quán)我可以幫你搞到手,但是項華強那邊你可是要自己去處理,做好自己的事情,不該牽扯的東西不要動。”
曲凌天把話說的很清楚,沒有故意掩飾,因為這里是他的地盤,不需要掩飾。
劉思衡的嘴角輕輕揚起,他巴不得有人來幫他一把,只是怎么也沒有想到會是他來伸手,只是這不該牽扯的東西指的是什么他還暫時不知道。
“不該牽扯的東西是指......”
“很快你就會知道了,不過如果你真的想替代項明輝的位置,這件事就不要插手。”曲凌天看了看界面上的消息基本上和他預(yù)料中的一樣后,又補充了一句,“我寫在文件里的內(nèi)容也很清楚,到了真正取代項明輝坐上項華強的那個位置的時候,你要保證方正建材的位置,永遠不得在建筑行業(yè)做出傷害她的事情?!?p> 目光清冷的他,只是淡淡的凝視著坐在木椅上的劉思衡,做出了送客的手勢。
輕輕跳了跳眉毛,劉思衡還是保留著臉上的微笑,拍了拍自己的褲子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既然他有意要送他上青云,何不就此御此風(fēng)直去?
但是走的時候,劉思衡還是人不知回頭看了他一眼。
那男子臉上的冰冷看不出此時的心里活動,仿佛拒人于千里之外又好似對他的來去不甚關(guān)心,沒有了原來在方余生身邊看見他時的靈光和生動。
心里帶著無聲的嘲諷將門輕輕帶上走了出來。
問也不必問,他倆肯定掰了。
雖然劉思衡知道此生或許已經(jīng)和方余生再也不會有結(jié)果,但他還是依舊在乎那個女人,看見他倆分手,他心里依舊出奇的開心。
明明沒有機會了,卻仍喜歡她。
“還真是賤啊......”
劉思衡走出了房間,自顧自的說著自己,卻不曾想在房間里的曲凌天也聽見了他這小聲的話語,手上轉(zhuǎn)鋼筆的動作停了下來,臉上的眉毛微皺。
他這是......說自己還是,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