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背影
“真以為抓了我就什么內(nèi)幕都能知道了?你們未必也太看得起我了?!?p> 布萊頓坐在問詢室里,這里是關(guān)押問詢級別最高的犯人的地方,所以在他進來之前就已經(jīng)對他的身體進行了全面性的檢查,就連皮下組織都檢測的干干凈凈。
這里實際上是在訓練營附屬的一座無人島上,和訓練島的直線距離大概是5公里。
島上基本沒有什么其他動物,除了巨大的巖石和雨林遮蔽的房屋沒有別的,原來訓練營里會有一部分不受管教的訓練者會被囚禁在這里,但是隨著周圍其他的更好條件的島嶼的發(fā)現(xiàn),這里就被暫棄了,同時被棄的還有很多小島,都被用來關(guān)押各地的犯人。
除了組織的部分人員,很少有人知道訓練營的具體位置,每當有訓練者成功被送出來的時候都是被注射了藥物迷暈了運出來,而最終能夠知道訓練營具體位置的成員要么是組織的核心主干要么是特別優(yōu)秀的殺手。
灰豹站在他面前嘚瑟地和他示威,抓他好多次了,這會終于抓住了,雖然他不一定什么都知道但是想到以后有機會慢慢折磨他,灰豹的手就按耐不住的搓著。
看了一眼才來不久的曲凌天,他身上穿著一件淺淺的皮衣,短袖下面白凈的皮膚和原來相比已經(jīng)變黃不少,不過短袖的交接線以內(nèi)還是很白的,皮靴上黃色的塵土還有腳邊緣帶著水的泥,踩過的地方留下了一排淺淺的腳印。
“人我送到了,走了。”
曲凌天對著灰豹拍了拍肩膀,詢問室里坐著的布萊頓眼眸微密了一閃,好像在質(zhì)問他什么。
“你說了,人在不在那里都不一定,我答應你的事自然也先不一定?!?p> “你當時可不是這么說的?!?p> “我當時說什么了?”
當時從摩洛哥離開的時候,曲凌天曾問他他們組織是否和嚴立衡認識。
聽到這個名字,布萊頓其實沒有太多印象,但是很快就想起來他是誰了。做生意的人,尤其是做大生意的人彼此都有往來,只是嚴立衡他這個人好像藏得很深,一般交易往來他都不怎么親自出面,都是一位姓白的老頭在替他打點。
錢款交易通常都是姓紅的那個女人在掌管,他管貨,交貨的東西和地點都是他在負責,所以說人他影響可能不多,但是地方確實是知道不少。
這白老爺和他做的生意一般都是軍火往來,商業(yè)上的其他往來大多都是項家多一些。而這白老爺雖然是姓白,但是總歸來說還是姓嚴。
嚴家在海港附近沒有什么基地可以囤這些軍火槍支,而他們約定交易往來的地方都是項家的地盤,但是項華強這個人和嚴家好像關(guān)系還挺融洽,明知道這嚴家背后肯定有問題,還把自己的地盤讓給他去收貨,冒著風險替嚴家看貨。
所以現(xiàn)在XX港的地下其實一部分的倉庫是項家的,一部分的倉庫是嚴家的。除開那個港灣還有一個地方是白老頭指定收貨的地方,是離A市不遠的一個公共海港,也就是之前方余生中槍的那個港口。
其實布萊頓原來就調(diào)查過這兩個收貨的地方,除了華強集團那個海港,至于為什么指定這個地方他也無法確定,只是近年A市的強勢崛起到顯得這個地方有點問題。
布萊頓告訴曲凌天這個消息只是想讓他在小綿羊臨產(chǎn)的時候能夠讓他去她身邊,但是他也不確定這兩個地方是不是能夠幫的上他的忙,至于那個女人的弟弟,他也毫不關(guān)心。
“你當時說的只要我告訴你有關(guān)嚴立衡的秘密,你就答應我能讓我看著自己的孩子降生?!?p> “你告訴我了嚴立衡的秘密嗎?我聽到的是好像是白先生的秘密。”
“......”
這兩個有區(qū)別嗎,?。?p> “我一向善良,只要我要找的人找到了,會成全你這個心愿的?!?p> “......”
離開訓練營的之前,曲凌天再多看了一眼自己很久沒有回來過的地方,沙灘上帶著鐵鏈和鐵球氣喘吁吁小跑的人,仿佛自己當年的身影一樣。兩座山峰之間的鐵橋斷了又接起來,接起來又砍斷,下面是中空的海水拍打著、激蕩著,恰好鉆在訓練島的中心,鐵索橋的連接的兩峰高度至少幾百米。
原來自己偷偷種藥草的地方已經(jīng)被開發(fā)出來,專門用來種植藥草治傷,大樹旁青石塊上磨平的痕跡是他當年枕著睡覺的地方......
飛機在云層里穿梭著,藍天一晃換了身橘色的衣裳。
曲凌天將行李拖回了家,洗了個澡換了身衣裳便又出了門。
夜里的街區(qū)要比國外的熱鬧一些,廣場上有大媽們成群結(jié)隊的跳舞,緋色的燈霞倒映在江水之上,江畔的河堤水位線比原來高了許多,正是漲水的季節(jié)。
這里是原來和她來過的地方,之前沒有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一個人在江邊走,吹著江風溫度顯得不再那樣濕熱,看見路上的標牌才發(fā)現(xiàn)這條路的盡頭竟然是那個碼頭。
再往前走人就越來越少了,貨運碼頭晚上一般沒有人,除非是值守的人員。
沿著江畔不到碼頭饒了一圈又回到路牌這里,并沒有發(fā)現(xiàn)有什么地方比較特別,碼頭之前也是提前偵察過的,不過是個普通的碼頭,人和貨物的流量也不算大,為什么嚴立衡會選擇在這里進行貨物交易。
一些大的店鋪都差不多要關(guān)門了,只有一家炸雞店的燈還在明晃晃的亮著,二十四小時不打樣的那種,燈光很亮,盡管人不多了但前面的一些擺地攤的還在崗位堅守著。
一個女人的背影在黑夜和燈光的交替之中顯得格外明顯。
白色的襯衫和橘色的半身裙,過肩的長發(fā)柔順的披在腦后,發(fā)尾有些參差不齊,女子手里拿著一個沒有吃完的冰激凌,站在原地望著炸雞店里面好像是在等人。
曲凌天沒有再往前走,在往前走她或許就會發(fā)現(xiàn)自己了。
“怎么才出來?不是提前點好了嗎?”
方余生舔了一口手里稍微融化了一些的冰激凌,手腕自然地摟上了一旁比她稍微高一些的女子。漁夫帽遮在她頭上,黑色的口罩掩著面龐。
“店員拿錯了,把我點的全雞拿給了別人,我又等了一會兒,出來的時候又發(fā)現(xiàn)他沒給拿可樂。真是糊涂,估計做不久要被辭退了!”
克里斯汀生氣的嘟著嘴,將手里的一大袋食物分了一半給挽著自己的女人。
“提著!”
“哎呀,我吃冰激凌呢,你提著?!?p> “我還喝可樂呢,快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