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姐
看著面前之前救過自己的男子倒在地上,方余生不顧自己的安危從地上爬著也要過去查看他的傷勢。
“喂!醒醒!不能,你不能死啊?!?p> 方余生的語氣帶著哭腔,沖著那昏迷過去的男子喊,手不停地推著他,想讓他恢復(fù)意識。
曲凌天聞聲趕來,他早已發(fā)現(xiàn)躲在山坡上的獵鷹,料想周圍只有他一個人這才出手將剛才的那些人殺了,否則人多的話他是不會就這樣出來的。
“你再過來,我就殺了你的女人?!?p> 獵鷹的嘴角向上彎曲,一只眼睜著瞄準著靶子里方余生的右眼。
“你敢!”
曲凌天雖然嘴上說著,但是腳上的動作卻停了下來,就這樣看著她在另一個男人身旁哭成淚人,他的心不知不覺有些酸痛。
那個男人是誰?
為什么他才離開一會兒的時間,她會因為一個男人哭成這樣?
“這么好看的眼睛,我看了都有些舍不得呢?!?p> 獵鷹舉著槍一步步地向著她靠近。
“你要是傷她一分,你們就休想讓我替你們做事?!?p> 地下傳來窸窸窣窣的震動,是很多人的腳步聲。
有人來了,而且來的人不少。
“聽見沒,你們跑不掉了?!?p> 獵鷹嘴唇微微張啟,白色的牙齒露了出來。
剛才那些人非要跑下來送死,他也沒有攔著,畢竟如果是他一個人抓住他們的話,那他的獎金就不必和他們瓜分。
而且能夠獨自一人抓住Madic,傳出去他的身價也能翻好幾番呢。
“為什么!他只是個普通的人而已,你們?yōu)槭裁催B他也不放過?!?p> 男子的眼睛微微地睜著,看著她坐在他的面前,之前笑著彎著像月牙一樣的笑眼,此時帶著晶瑩的淚花,楚楚可憐。
“曲凌天,阿天!你救救他,你救救他!”
方余生突然想到什么,背過身體想要跑去拉曲凌天,把他拉來救好這個男人。
但是她想要站起來,腳上的傷痛卻不允許她站起來,只是一個支撐都支撐不住,剛一站起來就跌坐在地上。
原本還想制止住她跑走的獵鷹只是像看戲一樣看著面前的女人表演。
“你的情郎救不了這個男人的,你只能求我?!?p> 獵鷹走到方余生的旁邊,將之前的槍了放下來,一只手舉著一把小刀架在她的脖子上,然后挑釁的眼神看向站在不遠處的曲凌天。
“我怎么求你你才能救他?”
方余生天真的以為只要她求他,他就可能會救他。
獵鷹伸出一只腳踩在那男人的胸膛上,剛才子彈穿過的地方。
用力,再用力。
起伏跳動的心臟逐漸消失了之前的活力,他臉上痛苦的表情難以言語。
“你,你不是說救他嗎?”
方余生不顧他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刀,想要去夠他的腿,救下他腳下的男人。
曲凌天看她這么悲傷,自己也很痛苦。
“你放過他,我跟你們走。”
“哦?”
獵鷹聽了他這句話,腳下的力氣終于松了。
“這可是你說的,人我給你,救不救得活,那可是那你自己的本事?!?p> 獵鷹將腳回勾,一腳踢開那男人的身體,直接朝著曲凌天滾了過去。
雖然不知道她為什么要這樣拼命去救一個與她生命無關(guān)的人,但是是她的愿望,他也愿意替她完成。
子彈卡在他的心臟里,沒有手術(shù)器具,沒有任何的醫(yī)療設(shè)備,要救活面前這個男人,太難了。
撕扯開他胸前已經(jīng)被踩的血肉模糊的衣服,這樣的狼藉無非是給他的手術(shù)增加了難度。
“把你的刀給我?!?p> 曲凌天看著他手里攥著的架在方余生脖子前面的小刀,言辭不容置疑地對他說。
“我不給,你自己看著辦?!?p> 曲凌天要殺人的表情一記飛眼朝他射去。
你給不給?
獵鷹一向不受人拘束,從未曾怕過誰的警告。
但是此時他只是覺得他好像不得不把手里的刀給面前的男人,好像自己有什么迫不得已的理由一樣,身體不受控制。
僵持了5秒鐘,獵鷹還是將手里的刀一把扔給了曲凌天。
刀尖直直地朝他射去。
曲凌天的食指和中指兩只指尖夾住刀尖兩側(cè),硬生生地將刀劫持在半空,手指一個回旋的力道,刀柄直接被他輕巧地握住。
手指在他的胸口比劃了一下,身體挪到了一個平坦的地方,周圍的草勢長得很好,細細的長條狀的草葉子很容易被撕成一條條的。
刀尖準確地劃開他的胸膛,冰冷的刀鋒貼在他黝黑的胸膛。
隔著老遠的距離,方余生都能感覺到疼痛,別說不打麻藥,就算是打了麻藥看著也很痛。
原本混沌的意識被這強烈的疼痛感刺激到,大腦又恢復(fù)了意識。
“沒死最好,忍住?!?p> 曲凌天不與他對視,只是一邊仔細地看著他的胸口的血管組織為他尋找子彈,一邊按壓住他心臟接口的動脈,這里沒有供血管,沒有血袋。
手術(shù)能不能成功全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紅姐,他們在這里!”
打頭的那個留著飛機頭的男子臉上帶著一記刀疤,門牙碎了一顆,說話漏風。
一個穿著深V的酒紅色長裙的女人,紅褐色的頭發(fā)用一根木簪子盤起來,兩邊耷拉著幾根沒有盤上的卷發(fā),烈焰般的紅唇在這滿目綠色的茂密樹林間顯得格外的魅惑。
她肩上披著一條薄薄的紅色貂皮軟毛,這里不同山下,有些涼。
“喲,這就是我們要找的人吶?還真是不容易呢?!?p> 紅姐雙手插在胸前,深V結(jié)構(gòu)的設(shè)計使她胸前的景色被勾勒得十分迷人。
周圍的跟隨的一群全是男子,其中也不乏有暗暗咽口水的。
身后一共有20多個人,站在她身邊的幾個男子除了那個飛機頭的男人,其他的人看上去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其中有幾個人還是之前組織對抗過的人,打過交道知道他們身手不凡。
曲凌天只是耳朵在聽,眼神卻絲毫不受影響地注視著面前的男人,手里的動作穩(wěn)健而小心。
對于他來說沒有什么其他的事會比她的事情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