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保國從小父母雙亡,由族親和鄰里照顧長大。建功立業(yè)后娶了王家庶女,納了王氏的陪嫁丫鬟當(dāng)妾室。一妻一妾各生下閨女,始終沒能得個(gè)兒子。
容保國雖沒兒子,容家族親人數(shù)不少,沒有絕嗣的憂患。他常年在戰(zhàn)場廝殺,朝堂又是變幻莫測。他對有沒有兒子傳宗接代看得極淡。萬一他出了事,女兒們能嫁出去避禍,兒子得跟他受罪。
沒有兒子,就沒了太多的顧慮,一門心思忠君愛國。
正因?yàn)槿荼鴽]兒子,對女兒百依百順,很多人把主意打到容玥身上。
容保國嬌寵長大的嫡女,被逼嫁給攝政王。攝政王只愿給出卑賤的侍妾品級。
外界都以為“滾刀肉”容保國會找攝政王鬧事。
看著容保國一步步爬上高位的黃伯知道,只要容玥性命無虞,容保國巴不得攝政王娶了她。
原因很簡單:容保國找不到除了攝政王安睿,誰還有能力護(hù)住自家女兒。
容玥和黃伯聊了些家常,很快進(jìn)入正題。
“黃伯,我想麻煩您老人家回一趟容家莊,打探一下附近是否有干旱的征兆?!?p> 鄔先生派出的人手打探未果,始終找不出甘河水位下降的緣由。容玥不敢掉以輕心,趁著見黃伯的機(jī)會,讓容家的人想辦法打聽。
容家八代貧民,就算容保國當(dāng)了官,始終入不了高門貴族的眼。但對于底層的百姓,尤其是容家莊周圍百里之內(nèi),容家極有威望。
朝堂上有世家與皇權(quán)的碰撞。底層之間,普通百姓、世家奴仆、官宦鄉(xiāng)紳之間也有深深的隔閡。
只要民間存在干旱的前兆,安睿的手下打探不出,容家一定能提前獲知。
“干旱!”黃伯眼皮一跳,好像被油煎了一樣,急得冒汗。
“我回去交代一聲,馬上回容家莊!四十五年前大干旱,地里顆粒無收。你的爺爺奶奶提前存了糧,沒餓死,反而被搶糧的流民殺死。你爹要不是躲到我家,也早就……”
黃伯見識過容玥的真本事,對她的話深信不疑。他火急火燎地離開,沒深究其中的緣由。
容玥不急著回山莊,傳喚小二前來。
香椿、秋葵和綠竹、綠蘭不一樣。她兩人只負(fù)責(zé)容玥的安危,并不會干涉她的行為。
從皇宮出來,容玥對她們兩人越發(fā)順眼了。
剛開始兩人以粗使丫頭的身份出現(xiàn),伺候她的時(shí)候笨手笨腳。一點(diǎn)也不像會伺候人的樣子。安睿點(diǎn)明兩人會武功,把綠竹和綠蘭派到她身邊,她們兩人神龍不見神尾,難得看到一回。
容玥很好奇兩人的行蹤。
“香椿、秋葵,你們近來都在忙些什么?”容玥看向秋葵。
自打秋葵被辣醬辣得喊出聲,容玥聊天時(shí)再也不會忽悠她。
秋葵與她對視:“殺人?!甭曇舾纱?,毫無情緒起伏。
容玥干笑。早知道就不問了。
“無影。”秋葵接著說。
容玥滿臉問號。
香椿笑著解釋:“秋葵想問姨娘借無影一用?!?p> 容玥毫不猶豫地把藏在衣袖的無影遞給秋葵。
她不想知道原因。
秋葵愛不釋手地?fù)崦o影:“可惜?!?p> “我還是不問你‘可惜’什么了。”容玥很有自知之明。她轉(zhuǎn)頭問香椿:“來一壇朗姆酒嘗嘗?”
“喝酒容易誤事,現(xiàn)在不能喝酒?!毕愦粨u頭拒絕。
雖然朗姆酒是容玥弄出來的,但她不會喝酒。
醉仙樓生意紅火,等了一小會兒,小二滿頭大汗地跑來?!皩Σ蛔】凸?,今日忙,讓幾位久等了?!?p> “沒事。把你們近半年推出的新品都來一份。”容玥溫和地笑道。
“好嘞,酒要上嗎?”
“不用?!?p> 說話間,雅間的門被人大力踹開。
秋葵快速收回手里的無影。
“連朗姆酒都點(diǎn)不起,進(jìn)什么雅間吃飯!”
一群五大三粗的灰袍下人,簇?fù)碇蟾贡惚愕闹心昴凶哟髶u大擺走了進(jìn)來。
一錠銀子拋在飯桌上。
“拿著十兩銀子滾蛋,正好可以點(diǎn)一壇朗姆酒嘗嘗味道?!币幻遗巯氯藝虖埖卣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