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你們都給我走,別管我!”
莫嵐站在一處懸崖邊上,狠狠地揮舞著手。
在據(jù)他數(shù)十米的地方皆是穿著光鮮華麗服飾的男男女女,眼神之中無不流露出對莫嵐的擔憂之色。
他們都是莫嵐的親屬以及這么多年所結(jié)交的朋友。
也不知道莫嵐到底是得了什么失心瘋,竟然會聽信那鬼醫(yī)的話,誰人不知那鬼醫(yī)的腦子有點問題,時常出些餿主意,被他坑過的人沒有一萬也有八千了。
“嵐兄,不要聽那鬼醫(yī)的胡言亂語,轉(zhuǎn)世投胎,你要是錯投了下界,那該如何是好?”
一名青年從人群之中走出,他是莫嵐的至交好友凌星海,凌帝,他與莫嵐相識八百年了,兩人同甘共苦,共患難一路走來,他也是最先得知,莫嵐竟然想要轉(zhuǎn)世投胎。
說著他提過身邊滿身酒氣,邋里邋遢的的中年男子,厲聲道:“都是你出的餿主意,還不趕緊勸勸?”
誰知那鬼醫(yī)咧嘴一笑,“沒想到你這小子,還真下得去狠心,趕緊跳吧,跳了也就擺脫這一身的廢脈了。”
咕咕。
鬼醫(yī)還不忘從腰間取過裝酒的葫蘆,灌了兩口。
“怎么有股子尿騷味,莫天你是不是又往我酒壺里撒尿了?”
莫天從一名美婦人的背后探出腦袋,吐了吐舌頭道:“誰讓你騙我二叔的?”
“你!”鬼醫(yī)擼起了袖子,正欲發(fā)怒,卻被凌星海一腳踢開。
仙帝的一腳是何等的威勢,鬼醫(yī)仿佛化作了一道流星,在空中一閃而過。
凌星海把他帶過來原本是想勸一勸莫嵐,可是誰知這家伙竟然還變本加厲了,在讓他說下去,莫嵐說不定可真就跳了。
“嵐兄,這件事我們在好好聊聊如何?”凌星海作勢想要靠近莫嵐。
“都別過來?!蹦獚剐χ薜溃骸澳銈冎牢矣卸嚯y嗎?”
莫嵐是一名穿越者,八百多年前他穿越到這仙界,原以為會是施展抱負的時候,可是誰知道現(xiàn)實給他開了一個大大的玩笑,雖然處在仙界,可是一身廢脈,縱然有仙丹靈藥輔佐,他的境界依舊如龜爬一般,慢之又慢。
八百年的苦修竟然只到了渡劫期,這便是瓶頸了。
按理說渡劫期也已經(jīng)是不錯了,但是在這個仙帝遍地走,圣人多如狗的地方,但凡年歲在五百年以上的,除了莫嵐有哪個還在渡劫期的?
越想越是心酸。
其實本來也不是什么大事,這么多年所結(jié)交的好友,也沒有誰看不起他,大家也都是其樂融融。
但就在一周前,莫嵐帶著莫天出去郊游,竟然被一只猴子給欺負了,給追了一路,何其的狼狽啊。
這也堅定了莫嵐想要改變現(xiàn)狀的念頭,也就是在這時,鬼醫(yī)冒了出來,說是其他辦法都沒有用了,唯有轉(zhuǎn)世投胎才能解決,以他的見識只要不是運氣差到極點,又是廢脈,那么他只要從小便溫養(yǎng)經(jīng)脈,開始修煉,不需百年就能證道成帝,重回仙界。
說不定在運氣好點,干脆就投胎在了仙界,那就更是簡單了,仙界靈氣濃郁,仙丹無數(shù),成帝的時間更是要大大縮減。
莫嵐想了想,好像說得也沒毛病。
連續(xù)兩次投胎都是廢脈的概率基本上和他前世買彩票中大獎的幾率差不多。
凌星??鄤?,“嵐兄,你又何必這么執(zhí)著?不就是不能成圣成帝嗎?不就是被一只潑猴欺負了嗎?想開一點,生活總能繼續(xù)的?!?p> 咔嚓。
莫嵐仿佛聽到了自己心碎的聲音,你是來勸我的還是來落井下石的?
莫嵐的眼神越發(fā)決絕,最后說了一句,“凌星海,等我成帝一定把你吊起來打一頓!”
說著,莫嵐縱身一躍,落入無盡的深淵之中,隱隱還有莫嵐喊叫聲回蕩。
眾人圍了過來。
“怎么辦,還真就跳了?”
“沒辦法了,莫嵐是我兄弟,一輩子的兄弟,我會一界一界的去找他的?!绷栊呛;氐?。
“從一界里找一個人這不是大海撈針嗎,更何況那些下界有天地法則庇護,你已經(jīng)證道成帝,你不能在那里停留多久。”
凌星海搖頭道:“他可不是針,他比針粗多了?!?p> 霎時間,數(shù)道詭異的目光落在凌星海的身上。
“干什么!你們想什么呢?憑著莫嵐的見識見聞,他無論到了哪一界必然都是妖孽般的存在,這樣子找起來自然要簡單許多?!绷栊呛5哪樓嘁魂嚢滓魂?,只不過他的爭辯似乎有些無力。
八百年的好基友啊,竟然還誰都沒有成婚,你要是沒點貓膩,誰信啊。
“對了,那只潑猴呢?”凌星海也知道解釋不清楚了,說不定還會越描越黑,索性便扯開了話題。
“在這呢?!?p> 一只渾體黃色毛發(fā),唯有頭頂一撮是白色的小猴被人扔了過來。
凌星海盯著小猴,瞇了瞇眼,道:“就這么一只猴子?”
這猴好像還沒成年吧,一只幼年期的妖猴竟然就把莫嵐逼成這樣,凌星海好像有些開始悟了。
“把他一同扔下去吧?!绷栊呛:翢o情感地說道。
小猴眼神驚恐萬分,不斷地叫著。
凌星海撫摸著小猴,如春風般地和煦一笑:“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不管你怎么投胎,你必須給我投到莫嵐身邊,算是贖罪了,而且你放心跟在他身邊這必然對你有好處?!?p> 小猴怔怔地盯著凌星海,我總覺得你是在為難我胖猴。
緊跟著小猴就被凌星海給一把推了下去。
凌星海起身,拍了拍手,道:“好了,都各自回去吧,對了,今天是哪家小孩的成帝宴來著?”
“凌叔,是莫凡哥的?!蹦炫e著白嫩的小手道。
凌星海摸了摸下巴道:“莫凡啊,他才十七吧,沒想到現(xiàn)在小孩越來越早熟了?!?p> 轉(zhuǎn)頭凌星海對眾人笑道:“今天大家不醉不歸啊?!?p> 一大群人,有說有笑地離去,似乎從未發(fā)生過什么。
只是這一大群人,比來時少了一個人。
“啊,啊,啊?!蹦獚贡е郯?,無聊地喊著。
尼瑪,誰能告訴我,這要掉到什么時候是個頭,早知道帶幾斤瓜子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