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櫻撐著身子直起腰板那一張布著皺紋的中年人的臉嚴(yán)肅的看著這一行人。
“聽著,我必須聲明一下,我沒有傷害他,你們也不是警察,你們不可以對我做什么。”
“你要是說清楚你做的事,那我就考慮一下不摻和進去。”聽了葉絮清的話,常櫻像聽了什么非常好笑的事情一樣,捂著臉笑的身子都顫起來了。
“哼哼哈哈哈,我要是不呢?”手捂著臉從指間露出的眼睛里閃過一絲冷光。
“不?我想這是最好的方式了,像你說的,我們并不是警察,即使你做了什么違法的事情我們也沒有權(quán)利對你怎么樣。我只想知道你隱瞞的那段詳細的經(jīng)過,你又何必讓我用其他的手段呢?你說是吧?!?p> 常櫻放下手,認(rèn)真的看著葉絮清想判斷他話里的真假。
“你說真的?不會告訴警察?”他心里動搖了。
“當(dāng)然,我們是對付妖的,我們門派有規(guī)定,不能傷害人類。”葉絮清一字一句言辭懇切。
可是,說好的不傷害人類的?莊玥看到他背在身后的手,一只香正燃燒著淡青色的裊裊煙霧被常櫻吸到體內(nèi)。
這煙對身體也確實是沒有危害,也不算是違背了他剛才說的話,只是聞了這煙會增加對葉絮清方才說的話的信任。
果然是采取了木槿的方法。莊玥斜睨一眼他,他也正對著莊玥的方向,勾唇一笑。錦寒翁看到捂住眼睛低聲說了句:“妖精。”
香已快燃盡,倆人的對話已經(jīng)接近尾聲,常櫻相信了葉絮清的話,這次他把之前隱瞞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出來。
他皺眉思考,在想應(yīng)該從哪里開始說起。
“也是在一個多月前。其實我不是偶然得知他要出售,而是很早就注意到那里了。只是我讓人去找他談的時候,無論我出多高的價格,他都不同意,他越是不同意我就是越對這個地方勢在必得?!?p> 后來他聽說了可以用些旁門左道的方法,別人剛給他出這個主意時他自詡自己的身份當(dāng)然是一口拒絕了。
一次酒會,他無意中聽到另一個人洋洋得意的吹噓自己怎么不費吹灰之力得到了一個大便宜。他還對他很不齒,可之后他總是無意中聽說有人用這個方法完成了各種之前不太可能完成的事情。
漸漸了他對這個事情也不再像剛開始的時候那么抵觸。內(nèi)心甚至蠢蠢欲動起來,盤算著得失。
有個相熟的人介紹給他認(rèn)識。來人稱來自即谷堂,也就是后來那個委托人。
因為是相熟的人介紹了,對方并沒有跟他提報酬的事,常櫻覺得錢貨兩訖最好不過,對方推脫再三,在常櫻的加持下,只好收了。
常櫻跟對方強調(diào)一定不能傷害別人,他可不想偷雞不成蝕把米。
對方很有效率,不過幾天,他就得到了那里要出售的消息。常櫻沒問他是怎么做的,他也不想知道,有些事情知道的越少越好。
“接下來的事情我已經(jīng)說過了?!?p> 即谷堂,果真是堂庭搞的鬼?
“那你如愿以償了嗎?要知道,要不是我們,你已經(jīng)去喝孟婆湯了?!鼻f玥對他又當(dāng)又立的做法有些鄙視。
“我不確定,像你們說的樣子的話這已經(jīng)過去這許多天了。這些天不知那里辦好了沒有?!闭f到這倒是點醒了他,他為這件事付出了這么的大代價,可別到時竹籃打水一場空。他叫他們幫他找找手機,可這幾人誰都沒動。
他急于知道事情的結(jié)果,忍著身體的不適,佝僂著身體吃力的在房間里找電話。
幾人壓低著嗓音嘁嘁喳喳的討論著。
首先是莊玥。
“葉絮清,你覺得他這次說的是真的嗎?”
“他聞了香應(yīng)該是真的?!彼荒樀娜粲兴肌?p> 應(yīng)該?怎么是應(yīng)該呢?莊玥嘖了一聲,討厭這模棱兩可的回答。
“是真的?”莊玥頭向后仰看著出聲的木槿。
“干嘛這么看我?!鄙焓职阉^按回去,然后走到剛才常櫻的位置,也就是莊玥的對面。
“哼,論撒謊你們才是行家,能看出來說沒說謊自是手到擒來?!?p> “在你這里,我可不敢當(dāng),論這方面,你才是個中翹楚。”還好,沒有把莊玥繞進來。
不過,這怎么微微的火藥味是怎么回事?
錦寒翁小聲的附在莊玥的耳邊說:“這時候看你地位的時候來了?!睂χf玥擠眉弄眼,一副過來人的樣子。見她沒懂又過來附耳說:“一開始就要讓男人習(xí)慣聽你的,你得為以后打好基礎(chǔ)?!闭Z氣曖昧,莊玥連忙揮手表示自己與他們不是他想的那個樣子。
“別害羞,該抓住的機會就要抓住,有兩個男朋友也沒什么,你得調(diào)節(jié)好他們的關(guān)系,呵呵呵?!焙呛堑墓戆。f玥真想一把火燒了他的嘴。
不知何時,周圍只剩下錦寒翁的聲音,木槿與葉絮清那里的唇槍舌戰(zhàn)已經(jīng)停止了,一致的向這里看來,視線猶如實質(zhì)。
“我聽到了。”毫無感情的一字一字吐出。
“你們別誤會,都是前輩瞎說的,我從沒這么想過,真的!”雙手握拳撐在膝蓋,坐的筆直,直直的目視前方,腦袋像煙囪一樣冒著煙。
錦寒翁搔搔頭,一副不是他什么都沒說的樣子。
木槿本來還覺得她這副樣子很可愛,可看到她眼底都紅了,有些不忍心,結(jié)束了這個話題。
“所以說現(xiàn)在,我們在明,敵在暗。我們還是應(yīng)該抽出來一部分精力找到他?!?p> 莊玥有些感激的對木槿露齒一笑。
葉絮清轉(zhuǎn)動眼珠看到倆人的互動,意味不明的切了聲。
“我有什么可以幫上你們的嗎?”其余倆人沒吭聲,莊玥有些為難的說:“前輩,怎么好意思讓你涉險呢?事情是沖著我來的,再說前輩您還把您師父留下來的法寶給我了,已經(jīng)讓我對您很感謝了?!?p> 錦寒翁知道自己確實沒有什么幫上他們的地方,心里也不覺得有什么,最后還是對莊玥說有需要幫忙的地方盡管說,帶著還在昏迷的師弟跟他們告辭了。
葉絮清環(huán)顧四周,看常櫻手里拿著手機靠坐在墻邊,走過去發(fā)現(xiàn)是因為剛醒來體力不濟,又塞了顆藥丸給他,由他坐在那里昏睡。
回身面對莊玥與葉絮清時,斂了表情,嚴(yán)肅的說:“沒有無關(guān)人等了,我們該說些認(rèn)真的了?!?p> 莊玥與木槿對視一眼,沖葉絮清點了點頭。